我们在一起吃了一顿饭,这就算是一家人了,不管我这个大伯是什么形象,现在来了我家认了亲戚我这心里就踏实很多,这可是一个连我舅姥爷都要忌惮的人,以前我只奢望不为敌就好。哪里能想的到竟然还会成为一家人?吃完饭之后。他没有要走的意思,但是此时我们家真的已经没有多余的房间了,他住在哪里都是问题。虽然我舅姥爷没跟他干起来。但是安排他们两个在一个房间里总归是不好的。
而在吃完饭之后,马天赐来到了我家,现在宋二福拜了马天赐为师,这家伙也成了马天赐的跟屁虫,最而且他最近几天的气色不错。看来是马天赐的天师派法术也让他得了莫大的好处。
马天赐对我这个大伯的态度并不好,这一点我可以看的出来,当时他跟我舅姥爷俩人出现在村口的时候就抱有很大的敌意。后来在钱家祖坟那边,更是差点起了争执,这一次来我家,我有点紧张。因为现在我们跟马天赐的关系其实也不错,我就想着拦住马天赐,我舅姥爷却在这个时候拦住了我道:“这个姓马的没有那么傻。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
果不其然,这个马天赐在进门之后对我这个“大伯”抱了抱拳道:“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我大伯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在这一点上,他似乎比我舅姥爷还要高冷。
“天师派马天赐,奉师尊之命,想请这个兄台上山一叙,不知道这个兄台有没有时间。”马天赐道。
“改天吧。”大伯终于开口说话,虽然只是简单的几个字,却让马天赐舒了一口气道:“那静候了。我看十三家里也没有多余的地方,现在钱家人对我还算客气,要不这个兄台,晚上在钱家祠堂凑合一下?”
“其实我家桃园那边,还是有个小屋的,要不我跟刘胖子去那边儿住,让我大伯他住在我们俩房间吧。”我自然是要客气一下,虽然我觉得如果是住在钱家祠堂那边的话还是不错的。
“大伯?看来我果真没有认错人。”马天赐听到我因为口误说出来的这句话的时候诡异的笑了一下。
“怎么,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天师派是不是要替天行道灭了我这个妖孽?”大伯忽然开口,斜着眼睛看了马天赐一眼,他这一句话,让整个房间温度都几乎降低了,甚至都有点冰冷杀气的感觉。
“是否替天行道,是师尊他们的事,我早已离开宗门了,这次来,只是替宗门传话罢了,这位兄台天生异象,我可不敢招惹,这是钱家祠堂的钥匙,我告辞了。”说完,马天赐留下了一把钥匙,之后转身离去。
马天赐的来走这一遭,让本来有点缓和的气氛再一次的沉寂了下来,不过这个沉寂没有沉寂多久,这次是我大伯先出声道:“我去住在那边。”说完,他拿着钥匙就出了门,我还想叫住他给他准备席子枕头什么的,我舅姥爷却拦住了我道:“先让他静静吧,而且他这个人,独来独往习惯了,就是住家里也不会习惯的。”
“舅姥爷,你说这个马天赐天天是什么意思,上次来说是请你上山,这一次又说是请我这个大伯上山,天师派不应该是很厉害嘛?怎么我感觉这有点奇怪。”我问道。
“天师派内部出了一点问题,当年正是因为这个问题我爹赵黄巢才会下山。”我舅姥爷道。
“所以他们想请个高人回去吗?问题是出了啥问题,不就是一个修道的门派?”我道。
“谁知道他们安的是什么心?你知道为什么在当年一场破四旧浩劫中为什么唯有天师派独存?正是因为他们站对了队伍,选择了当时其实并不是太得天命的太祖,其实你爷爷当年参加的是八路军而不是国军,也说明了泥菩萨一脉的态度,但是你要知道的是,其实还有一脉,自认为天下乱而出的那一派,其实选择的是占据长江水龙一脉的南京那位。而那一脉的态度则决定了当时整个天下正统的态度,后来太祖得天下,破掉四旧,未尝没有报当时之仇的意思,但是太祖之后,特别是这些年,庙堂之上的态度很是模糊,那些当年被打压的人也缓过了一口气儿,一朝天子一朝臣,当年幸运至极的天师派,如今其实已经成了众矢之的,他们有那一脉人撑腰,而天师派唯一的依仗泥菩萨一脉却一蹶不振。更是几近除名,所以别看表面上风光,现在的天师派,已经四面楚歌,更何况他们内部还有很大的问题。”舅姥爷轻声的说道。
舅姥爷的话让我心头巨震,如果在以前的话,这些东西我有兴趣,但是也仅存在与有兴趣之内,要说信那绝对没多少可信的地方,但是现在经历了这么多我也信了。
按照舅姥爷话的意思,就是当时其实玉皇道那一脉天下道统的执牛耳者,他们其实更支持南京的那一位掌权者,而天师派则跟泥菩萨一脉支持太祖,之后太祖当权,破四旧只是一场报复?
“气运这东西,到底是真的假的?”我不禁问道。
“玄而又玄的东西,谁知道真假,老子都说了,道可道非常道,能说出道理的道,都不算道,话不是都给他们说全了?”舅姥爷笑了笑进了屋。
舅姥爷一进屋,刘胖子就拉住了我问东问西,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胖爷这才走了几天的功夫,怎么所有的事情他都看不懂了?我把他拉进了房间,把从他走后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其实这很多事情都是刘胖子这边的猜测,只是被印证了罢了。役大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