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的病情应该不会影响到视觉,况且,圣上的看清与否我,本就不是一重要之事。”萧生夏说着,话语依旧维持着以往口是心非的旧作风。
“不,朕觉着眼中好似被什么氲气挡住了视线,而你是朕的儿子,你的相貌朕定要记在心中。”萧帝说着,话语已经尽量的体现了一个父亲的柔和。
听闻着这般话语,萧生夏面露不耐的摇了摇头,最终还是定下了向他走去这样的一个必备流程。“圣上有什么话就说罢,既然那些无关紧要之人已经退下。”“朕是想问问,方才你是以着什么样的法子救了朕的?”郑重其事的问着,目光也透露着真诚的意味。
“这个殿下知道与否其实都不重要,就如同我救你也只是觉着此事应该为之而已。”萧生夏说罢,便将自己划破的臂腕一手背到了身后。
他做这些事从来是不想让这个人知道的,可有时候越是想着掩藏些什么,真相则却越会暴露于他人的眼中,暴露于淋漓的现实中。
“对生夏来说或者不重要,但对朕来说却是意义非凡。你甘愿自损安危来搭救于朕,那么足以证明你的心里有朕,依旧将朕当作父亲,就如同如同当年你为朕做……”萧帝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另外的一声强行的盖住了声线,说话者不是他人,正是已然难以维持淡定模样的萧生夏。
“够了,不用再说了,任何一个人,只要不是毫无关系的陌路,生夏都会救的,烦请圣上不要提及那些云烟往事。”萧生夏的一句话,打消了萧帝心中原先的那份设想。
他本以为他有此一举得以算作是存着与他求好的心思,却没想到,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一句自作多情。被这样消极的想法占据了顷刻的思想,再次开口之时,萧帝却依旧十足气势。
他挑了挑眉目,随后言道:“你这样说,以为朕便会轻易信了吗?倘若你真的忘记了过往的那些童年之事,应该就不会做出那样的一道菜式。”这句话语似乎把握到了先机,而萧生夏却也好似一时没寻到反驳的说辞。沉默的场合维持了一段时辰,终于还是毫无预兆的爆发了焰火……
只见着萧生夏神色顿时猛沉,眼底的阴鹜也显而易见,他忽而将萧帝逼到了床脚处,掩藏心底的许多年的话也如同倾流而下的瀑布般浩浩荡荡的抖擞而下。“你,你真以为我的那道菜式是因为缅怀着曾经与你的过往方制作出的吗?其实,那道菜式!不过是我用来提醒自己以后莫要犯那等倾尽无知真情的蠢事罢了。”萧生夏说着,鼻息也因着心口的忿怒而变得粗重急促。
这样的一番话,无疑说的极为直接,而被逼到了角落处的萧帝,也是一时愣愣的半个字眼都未曾吐露。他以为的以为,现在接被推翻的干净,而这样的一个对着他心存怨念的儿子,他却并没有什么实质的法子化解夹杂在二人之间的沉积多年的生疏与尴尬。
面对儿子的这番略带大逆不道的话语,萧帝并没有展露出生气的模样。一是因为他觉着自己的确是当年愧对于他,二则是因为他觉着他的孩子言之有理,自己的确是没有生气的那份权利。纵使是一位权力威严不容藐视的君王,同时他也是拥有着父亲的双重身份。作为君王,他或许可以斥责他的无礼大胆,可作为父亲他却无底气的失了那份权力。
“你怪朕?呵,即使这样也是理所应当的,的确朕当初将你送到贺府的确是有所考虑欠佳。其实你当初对朕的那份心意,朕真的有所感动,可惜这些感动终还是被着那件古怪的妖邪之事而仓促掩过。”萧帝说着,话语中也流露出了深深的悔意。他当时若是便能知晓于他的血缘之亲,或许如今一切的隔阂都会消失于二人之间的罢。
“妖邪?这点倒并非我迟迟不愿原谅你的本因。我也知道当初姑姑死的蹊跷,而我也有些不正常。所以,作为安全考虑你将我送走实属常理之中。”萧生夏说着,冷冰冰的口吻也着实冰寒着某一听者的焦虑心怀。
”那既然是气这一点,到底是什么原因阻隔了我们父子二人之间该有的亲情情意?“萧帝问着,位于床脚的身躯也更为贴近了萧生夏一些。此刻,他迫切的想要问询出真相所在,而与此同时他莫名想起另外一个更为重要的细节。
“你,你是用自己的血液救了朕的罢,但为何,为何你的血液能救了朕?这点,你可曾有想过原因?”萧帝的双目忽而变得认真起来,他先是盯向了萧生下一直后背臂腕,随后又定定的望着面前这幅面容,呆呆的出神不语。
“这,这哪里需要什么原因。至于圣上问及的关于我们二人之间关系的话语,这个答案恐怕得由着您自行参透了。”萧生夏说着,明显是在刻意着的回避着什么。“不,朕没有太多的时间理性思考问题了,这两个答案,朕今日便要从你的口中问出个缘由始末。”萧帝说着,话语中的气势实属难挡。
见着如斯强势的人近在迟尺,萧生夏也明显有些慌了,即使向来淡定如他,也还是有着些许在意的命门。譬如说眼前之人,越发显得苍白的容颜,以及那满含着期盼的殷切眼光。他想了想,终还是决定多少将能说的说上几许,毕竟如他所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