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继续行驶着,很快的我们一行人便停步在了七王府门前。门外站的守卫,见着衣着简朴的萧锐同十一,竟然眼拙的没识得他们。而直到萧生夏同我落马齐行,顺带提醒了几句后,守卫们这才记起了行礼一说。
”参见七殿下,七王妃,二殿下,十一殿下。“守卫们一个不漏的通报行礼道,这才给我们几人让开了道路。我们走进了府内,却依旧是由着萧生夏行使领路之权的。十一跟在他的身旁,好似也是识得几分路程的模样。
而我和萧锐二人皆是一头雾水,只能愣愣的跟在他们的身后,直到他们停下步伐,知道眼前已经无路可走。“七......不,陛下,这是什么意思?父王怎么会在这?”萧锐还是耐不住心中的困惑,一下子问出了声。
而一刹那间,萧生夏也拽着我的双手渐渐地提了起来。好家伙的又是一招借着我的手实施别的计划的恶招啊。“我心中几许无奈,继而便亲眼目睹了眼前景象之变。
冰寒的氛围铺面袭来,而那周围变化着的场景也着实惊诧到了我的眼界。原来这等术法,对于萧生夏而言,不过是皮毛,可纵使皮毛,他也不忘将我一并搭上。“父王!”萧锐吼了一声,脚步也快步赶了过去。而十一显然到淡定许多,可能是先前已然承受过了一遍痛彻心扉的感觉。
“父王,你怎么在冰棺之内?到底是谁,是谁这样待你。”萧锐说着,愤恨的眼神也投向了萧生夏。看来他还是不明了冰棺的另一种效用,纵使是我都有所领会。冰棺封存身躯,则是一种可以将人的躯体保存的更为完善法子。
“说啊,既然父王是你将其安置于此的。”萧锐说完,便猛地一下子冲过来扣住了萧生夏的衣口处。他的手一直在施加着力度,而萧生夏却是不回答也不解释。我呢?这时候的我,又能做些什么呢?我陷入了纠结的境界中难以自拔,而这时候,十一倒是先我一步的,为着萧生夏解说起了话语。
“二哥!你松开,父王是我们的父王,同时也是七哥的父王啊。他......他又怎么会存了坏心的加害于父王呢?”十一说着,双手则是尽力的去将这二人例行分开,他的力气尚且抵不过萧锐的蛮力,可还是费力的拉扯着,面色上也极为担虑。
“哼,十一你让开,二哥不想伤了你,他萧生夏欠我一个解释,你让他自己说。”萧锐显然还是难以维持淡定了,他话语冲动,手上的纠缠依旧没有休止。不行,不能够再让他一个人将事情搅乱了。我总算是定下决心的跟了过去,随后将他们二人以着蛮力加以分离。
我瞪了一眼萧生夏,又回瞪了一眼萧锐,总之,他俩我都没给什么好脸色看。“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就说!”“你呢,也别这么冲动的就动手!什么事,好好谈谈不成吗?”我分批次的同他们二位说着,却见着他们显然都一副不领情的模样。
”好,我就听他好好的解释一下,究竟为什么要将父王放在冰棺内,这样他能好受吗!“萧锐说完,我则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关于这个问题,想必回答起来是再简单不过的了吧,毕竟冰冻可以维持着身体不腐,只是常理所知。
“他问了,你就回答,你们虽然仇怨颇深,可是在这等小事上也没必要这么较真罢。”我推了推萧生夏,全然将我们现在身上挂着的“主仆”身份抛到了九霄云外。
萧生夏这个时候倒也没在计较那么多,直接顺着我的意图将话语始末同萧锐说了个明白。而萧锐眉目上显然还是存在着几分惑然,眼神更是深不可测看向了萧生夏。
“你说的,都是真的,父王在冰棺里真的可以千年不腐?”萧锐再一次确认了一句,应答他的却是十一稍显稚嫩的声线。“是的啊,二哥,你就相信七哥罢,他也是父王的儿子,而且当时那个冰棺那么重还是由着七哥一人费劲心力的举抬回去的呢。”“我也在旁,七哥真的只是想着将父王好好地安放,让他去的也安心的啊。”
十一解释着,话语间的善意也说的明显。一番话语说罢,萧锐嗫喏自语着重新走回了萧帝的身旁。他就将脸庞贴在那冷冰冰的冰棺旁,口中呼出的热气却没能融合丝毫的寒冰。
“不,这不是父王,不是他,父王既然是被母妃以着簪子直戳命脉,又怎么会这么一声无暇,且颈项上无疤呢。你一定是在骗我!一定是在骗我!”萧锐忽然情绪又一次的激动了起来,而我只能看向萧生夏祈盼着他能速速予了萧锐一个解释。
可死鸭子嘴硬,这是不可逆的常理,譬如这萧生夏就是这样的一个古怪脾性。”我来说就是了,这是我要求七嫂为父王抹去伤痕的,我希望父王走的时候也能是洁白无尘的,所以......那个躺在那里的人,就是我们的父王。“十一说着,话语中倒是藏进了几分虚假。我帮着萧帝抹去伤痕的?这件事......我怎么没这个印象?
可这次,我却并没有拆穿了他。毕竟立场摆在眼前,我的拆穿并不会对现在的局势,有着任何转好的迹象,而只会让情势变得更为复杂。毕竟,我所要的,不是他们现在这种话语上的针锋相对。而是在虔诚的争取着萧锐他日功成,能够将萧生夏狠狠地压在手上的那种快感。
只有那样,我才能在达成心中那份报仇的愉悦感后,又弥补了当初同着萧生夏一并摧残萧锐的那份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