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先是小九,随后又是我的……我的珏儿。”皇太后说着,乞求的眼神将在场的所有皇室宗亲都深凝了一番。她的语气听起来很让人打心底的感觉到疼惜,当然,比疼惜更甚的则是那一抹心酸。
事世变换,总是无常无规,到底又有何人能够抵挡的住生命同死亡?我百般无奈的摇了摇头,继而便瞧着皇太后步履蹒跚的经过了我的身旁。
几位皇子本是都想着上前安慰几句的,可是话到嘴边,却又猛地收回了心中。这几位皇子,在面对亲人逝去的噩耗时,又何尝不是悲痛欲绝呢?
但是,心中悲痛难当的同时,他们却还是清楚了一件重要的事。那便是,任何的事情,过去便是过去了……缅怀可以,但是深陷其中而难以自拔,却始终是一不妥当的举措。
我心中思绪绵延,却是一路目送着皇太后独身离去。只见着她逐缓的迈出了殿前的门槛,险些还因着心境的影响而稍有磕绊。她的背影很是落寞,落寞之外却还藏着一种说不出的情怀于内。抑或是孤独,抑或是伤感,抑或是说,她分明是在想要强行的奉劝着自己学会坚强。
我心中感慨良多,也许也增添了几分自己的猜谋。可不管怎么说,萧生夏这个皇奶奶在我心中真的是一个很美好的存在,由着那盘最起初的糕点说起。我不知不觉的响起了过往的一些事情,当然,也生嫌的回想起了萧生夏那张脸孔。
我连忙摇了摇头,算是以着强硬的方法迫着自己不去回想起他曾经的音容笑貌。此法甚为有用,倒是让我的脑筋重新清醒了许多。我看向了龙位之上,也谨慎的观察起了周围的局势演变。
只发觉一切的事情,仍在按着某种规律继续进行进展。丝毫都没有因着皇太后的出现,而戛然而止。萧生夏依旧气势威严的坐在龙位之上,而在他的拂袖一挥下,方才井然列站着的皇子也有序的回到了原先的队列。
萧锐那人,出奇的不曾惹事,也是老老实实的回到了应该立站的位置。“好,本王这就先定下后一段时日需要准备着的事项,众位大臣可有意见?”萧生夏的话音刚落,便有着不止一位的人作出了示意言论的姿势。“好,二位大臣不妨说上一说?”萧生夏表面开明的说着,可其内心深处的声音,却是寻常人不能够轻易猜透的事。
“那微臣就说了,其实微臣想要建议七殿下将自称的称谓更改。毕竟,您现在的地位已经不仅仅是一普通的皇子了,您是微臣们分析考虑下所择选的新帝,所以自然应该将称谓唤作帝王应有的自称。”
“是啊是啊,微臣其实想要说的也正是这点。”接连着的附和声徐徐响起,我却由衷觉着几分可笑。这个时候便溜须拍马的人员中,有几位竟然是方才择选之时站在十一身后的官员,而他们现在以着这样的嘴脸与话语,又怎能不让人感受到人性滑稽的可笑?
“哦,这样啊,那么几位大臣,不妨告诉本王应该如何自称啊?”萧生夏的话语中似乎也存着几分戏谑之意,这很正常,戏弄他人的事,他萧生夏应该早早的就习以为常了罢。我只是于一旁静静地看着,眼眸中也囊括了那几名大臣的心慌之意。
“回殿下,微臣觉得,朕这个称呼才配的上您现在的身份。”“是啊是啊,朕这个称呼才是历代君王所传承的称谓啊。”几名大臣你插一句,我插一语的说着,而在萧生夏的目光中,我却是瞧见了一抹倏地闪过的冷意于严峻。
“好,几位大臣提醒的即是,朕......朕很是满意。“萧生夏说完这句,便满是欣慰的对着这几名大臣报以了目光的赞赏。”殿下,不,陛下满意就好。“大臣们慌乱之际,改口时的话语都显得几分牵强。而这点,萧生夏依旧是不曾在乎追究。
”好了,这称谓朕也更替过了,该说的事情还是需着交代。至于意见建议的,各位大臣尽管开扩言论的尽情抒发。朕所希望期许的论政境况,乃是君臣之间的对驳与意见交换。“”倘若你们一个个只知晓点头应和,顺从着朕的话语,那么这诺大的朝廷岂不是只需着朕一人即可?”
萧生夏话语中的正经之意忽然表露的明显,而大臣之间也是相互对望了几时。“是,微臣们自当谨遵陛下的建议,在朝堂论政之时,各抒己见,出谋划策,尽着自己的一份力的。”众臣应和着,话语虽是不一,可大致的意思却是如出一辙。
“好,那么朕便说了。首先,先帝才方驾鹤于世,宫中的所有人在半年之内皆不得穿戴鲜色的衣衫与挂件。其二,朕先前便已将先帝的圣体安放在了妥当且适宜的地界,为了避免先帝的圣体多受纷乱打扰,宫中所有的人皆不得多做打听探寻。“
“啊?先帝的身躯已有安放?那会在哪里?微臣们真的很想前去看上一看。”萧生夏的话语还未完全说尽,议论声便悄然的打破了原先肃然的氛围。这无疑是在挑战着权威,分明萧生夏在分秒之前,才刚刚宣告了一句“众人不得不得多加探寻打听“的森森圣意。
”嗯?爱卿是想要知道先帝的安放之地吗?如实说罢,朕不会怪罪的。“萧生夏轻声的说着,嘴角挂上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不知怎么的我心中感受到了某种局促之感,本能的觉着萧生夏这句话定然存着几分不简单的意思。这位出口便犯了差错的大臣,接下来的下场应该迟早不会好到哪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