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殿下,我的这个问题你回答不了?先前不是还意气风发的说要为我解惑的吗?”李炳添油加醋的又道了一声,随后则是捏动着拳头在心里为自己暗自祈福着。
杭凯眼中的怒焰已经烧得火旺,而他摩挲的掌心也响起了沙沙的声音。李炳知道这个人乃是动拳头的硬家伙,心中也免不了为自己平增几分担心。
正当他内心纠结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萧生夏总算是道了一句。而这句话,也总算是解了心中这澎湃的忧慌。“多谢李大人夸赞,只是可惜你的措辞实在是令我不敢苟同。你说本王的血液里乃是留着不洁的因素,可本王真的觉得父王作为帝王有着佳丽三千乃是常理,纵使他不能钟爱宠幸一人,您也断断不能以着不洁的恶言将其构陷啊?”
话语落之,氛围又一次陷入了冷场的境地。众人起先便不曾认为萧生夏会开口答了这具有侮辱意味的话题,更没想到他话锋一转,竟奇迹般的扭转了局势。李炳被他的话语唬的一愣一愣的,反应过来时这次连忙辩解了起来。
“不不不,我绝对没有存着诋毁陛下的心思。好!就算我错了,我错在不该试探殿下,不该拿着殿下介意的亲缘将您试探。”李炳说着说着便服了软,他的身躯缓缓地降下幅度,而话语中也满是懊悔的深意。
萧生夏摆了摆手,不留情面的向前走了几步,李炳本以为自己是与他结下了怨恨过节了,却在低首的一瞬间看到了一双伸过来的,骨骼清奇的手指。
“七殿下?“李炳惊诧难安的唤了一声,继而便对上了萧生夏那张看似饶恕的面容。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真的友好的向他伸出双手。还是想着给了他希望之后再加以摧毁。李炳心中挣扎犹豫着,却始终没能将双手递去,萧生夏瞥了一眼别处,随后以眼神指示着沈景将其扶搀了起来。
李炳站起了身,这才心定了几许。他再次开口,直接不作掩饰的表明了内心对于萧生夏质疑之声,只是这一次他站在了双方互相尊重的基础上问及了问题。而萧生夏也对于他的提问一一做了解答。
其中的一条,他还是问题了萧生夏的皇系血脉可否为实,而这问题萧生夏也是给了他一个明确的答复。只见着他稍稍低首考虑了一下,再次抬眼时已经是满目的复杂情怀。
他薄而优美的唇轻抿了几下,随后话语深长的言道:”即使我很不想承认我曾饱受争议的血脉的确为实,可滴血认亲的结果还是骗不了人。所以,对于你的这个问题,我的回答定是可信。“
有了这样的一句话,李炳心中的困惑总算是尽数化解了个干净透彻。他深深的躬下了身子,随后恳诚的对着萧生夏言明了自己旧时的失礼。而他不求完全的原谅体会,但求一个能够痛改前非的机会。
萧生夏点了点头,将他弯下的身子重新扶正了起来。他只说了一句话,却已然抵得过万语千言。这句话不是其他,而只是那一句“我相信你已浪子回头,白金尚且难换,又何况你至于要我一句话语的认同呢?”
这样的一句话,看似平淡,却音乐的体会了他的智者光辉。李炳即刻跪下身来,连着手脚极快的杭凯也没能将其拽住。他壮语豪言的表述了自己的尽忠之心,继而便搭着萧生夏的手立起了身子。
在场的几人总算是化了干戈为玉帛,解了原先那争锋敌意的画面。沈景同着李炳,皆是文官中有着一定地位的人。而他们二位现在确定了阵地相同的情势,话语也渐渐地多了起来。
一旁的萧生夏伴在十一的身旁也例行着安慰,而只有杭凯一人形单影只,莫名的讨了个没趣。时间在交谈中渐渐地晚了,众人也各自择选了新的道路。沈景同着李炳相谈甚欢,备着结伴而行。杭凯则是向着一并随去,却是遭了阻止。大概是商量之下,觉着他一粗莽大汉一并随去,会太引人注目。
杭凯心中委屈,但并没有明说,他可怜兮兮的看了一眼萧生夏,好似在求着他帮忙谋求地处待着。“好,过来吧,听说御花园内最新栽制了几种新品种的花儿,你同我和十一弟一并前去看看罢。”
萧生夏此话方落,杭凯便化身为一脱缰的野马奔了过去。“那好,微臣们这就现在此于殿下告别了。“沈景同李炳见着杭凯已有归处,便放心的同萧生夏道了声别离。
二人依依离去,萧生夏等三人也有了新的路程。
走到了半途中,杭凯忽而停下了脚步。他显得有些木讷,连忙调转身形的走向另一个地方。萧生夏有些诧异,速速叫停了他的举动。杭凯回过头来,犹是一脸的理直气壮。
他轻咳了一声,随后言道:“咳咳,若是我不曾记错的话,殿下好像是走错了方向。好啦,二位殿下还是跟着我走,一起去御花园罢。”经他这一说,萧生夏同着十一不禁都恍神了片刻。他们心中下意识的都以为杭凯不至于那般木讷,听不懂他们的顾左言他之词。可依着他现在的这番耿直言论来判,他们当真是高估了杭凯的随机应变能力。
“杭将军你过来些,我们是要去看陛下。”萧生夏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能坦荡的明说了话语。看来随着杭凯的出现,对话不对人这等处事方式要发生变更了。他杭凯这性子,就是不能同他说任何拐弯抹角的话语。
“哦,早说啊,那好,我们这便去。”杭凯憨厚一笑,老实的随在了二人身后。走了一段路程,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