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带陛下去罢,七殿下现在应当在主卧陪伴着王妃。”家丁婢女的队列中被推搡出了一位男丁,他很是紧张的模样,口舌也仿佛打结一般。”好,带朕去罢,顺便同朕说说王妃的病因。“萧帝眉头深锁了一下,缓缓道来。
“是......”男丁忙不迭的点了点头,便在众人的热切注视下领走在了萧帝身侧。“朕问你,王妃病了,这是怎么回事,可是脚上的旧疾复发?”
萧帝问着,关切的口吻听的清明。既然现在自己已然想重新做回一位好父亲,那么对待他身边在意的人,自然也要多关切几声。
“啊?脚伤?应该并非罢,殿下说王妃只是心力交瘁,烦心之事过多而引发的病况。”男丁答着心中却是几分忐忑,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随机应变能力还算卓越,这等病情的理由都编的像模像样的。
“哦,这样就好,朕也能安心几许。”萧帝长嗟一声,随后继续向着前方走去,他心跳加速了些,终究还是为着会面而多生担虑。
门由着男丁轻轻地叩响了几声,而后却并没有回答之声。带着家丁备着开口通报萧帝达至之时,却被萧帝的一个轻微手势轻易制止。男丁连忙捂住了口,而后便紧张兮兮的咬起了嘴唇。
“你退下罢,朕见着这门也并未深锁,容后入内就是。”萧帝令了一声,男丁这才敢挪步离开,不是自己没出息可站在能够执掌生死的人面前,何人都应该不敢肆意妄为的罢。
男丁退下了身形,而萧帝也进行了他的举动,他轻轻地推开了门扉,轻点着步伐的迈入了屋中。这里也是雅致的地方,有清茶,有栀花。萧帝大致的品析了一番,这才找寻起了自己来此要见之人。
他走过了桌,绕过了陈列的摆件,这才在床沿处瞧见了他。他静静地趴在了床沿,而那双膝却是半跪于地的。萧帝起了稍许震惊之意,他万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对于床榻上女子的用心,已经能够达至这等屈膝程度。
他继续放满了脚步的走了过去,而他的夏儿好似睡得成熟,并未有所觉察。他的脚步越来越近,可却在定目于床的一刹之间愣住了神情。这榻上躺着的并非锦儿,那么这个女的到底又是何人?
萧帝的心间染上了诧异,却不忍心叫醒自己熟睡的儿子。若他是那个未定身份且母妃失德的萧生夏的话,那么自己姑且还能理所当然的厉声斥责。可现在,自己却是更为在意起了他的感受,更加想要维护他的心情。
萧帝轻声的叹了一声,随后迈着步子打算离开,至于这事,姑且就当他没来过这,没见过这些罢。萧帝向着门口走去,可轻微的脚步声却还是莫名的扰醒了萧生夏的思绪。他见那人已然清醒,且目光幽幽的凝视着他,倒是立场尽失了几分。
“啊,朕是见着今日早朝你不在,所以生了担心,便前来此地,准备看看你。”感觉到周围的氛围渐渐凝结成冰,萧帝总算是尝试着开口想要将僵局打破。
“这样,今日未上朝之事的确算作是我的过错,陛下若要惩罚,我心悦诚服。”萧生夏说着,话语间还是维持着一如既往的刻板与生疏。
“不,朕只是来看看你的,至于你负朝一事,朕已经帮着你解决了说辞。“萧帝泰然的解释道,话语中的卑微之意听在耳旁,倒也是几分心伤。
“嗯?陛下如何?”萧生夏好似有意多问上几句,而萧帝则是存着耐心,道明了今日朝堂上的“精彩出演”的“二者生事”。
“呵,这二位的确是早早的便看我不顺眼了。“萧生夏清浅一笑,倒是几分自嘲的意味。
见这他这样,萧帝的心口倒是没来由的紧窒了一番。这些年,他的确是对这个儿子关切太少,以至于他身边的树敌,他这个做夫亲的都不能尽数知晓。
“总之,见着你无恙,朕便安心了。可你个人作风多少要注意些,朕觉着锦儿待你真诚殷切,你同着其他女子在一起,多少应更换别的地界避讳少许。”萧帝一本正经的说着,纵使其间言辞磕磕绊绊。
听了这番好似说教般的话语,萧生夏起先有些懵懂,待着他反应过来,嘴角的笑意又不自觉地燃起了几许。
反正误会都误会了,那么至于这个误会,看来还是存着比较好。总不能让眼前这个不容欺瞒的天子,知晓了这一套以着为谎言奠定基础的种种秘事罢。
“嗯,知道了,您还有什么事吗?”萧生夏表面上算是认了错,可实质上却只是将谎言缝补。他不知今日萧帝会有次拜访,而他更猜不明晰他此次前来目的何在。
“没什么事了,见着你安好就已足以,嗯,朕也该走了......”萧帝几分感伤的说道,其实是希望能够得以挽留的罢。“嗯,我送送你。”萧生夏扬了扬手,倒也是几分尴尬的神色。
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番,随后并着双肩离开了卧居。萧帝沉默了少时,而后还是在龙辇之前停下了脚步。
“你昨晚说的事,朕想过了,那就定在明日朝后,你同着我一并解决罢。你,一定要到。”萧帝说着,话语强硬倒是存着种不容反驳的意味。
“好,会到的。”萧生夏允了句准话,言语方式依旧秉持着言简意赅的准则。“那朕走了,明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