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当场,萧锐那凭空失去的猎具应该是存在你那里的罢。还有,明明见到了食物中存着不宜一起服用的相克品却不予以提醒,应也是她所为你刻意为之的罢。”我大胆的猜测着,言说着的全然是细细分析后得来的结论。
萧锐毕竟是一皇子,身边所携带的东西应也是存放妥当,何况是萧帝御赐的这等猎具?何故于无原无由的消失于空荡荡猎盒中,其结果只能是亲近之人为之。我这般分析着,第一个设定的人选便是沈池。
并非我刻意针对,若是她同萧生夏同谋的关联未曾浮出水面,我或许还不会怀疑于她。可依着现在我所知晓的种种关联,我有着百分之八十的信心将其疑之。
“这,阿南有什么如实的证据,还是说只是随口的胡话。”萧生夏听罢了我的猜测,竟问我要起了所谓的证据。他没有直言否定,只是讨要证据,如此我则更能确定心中所想了。
“证据是吗,老实说实实在在的证据我的确没有。可是那日,我携带着幻术形成的假猎具去往瑞王府时,巧合间竟也曾同她打了个照面。现在想来,她那时好似捧持着什么物件,步伐匆匆的想要出府。”
“甚至……甚至还不问缘由的放了我入内。这样异怪的事,除了她是做贼心虚想要同你里应外合,还能有什么解释?”我说着说着,逻辑也更为清明了许多。萧生夏听的极为认真,只是那双看不明晰的眸子依旧让人难察情绪。
“好,我不解释,那东西也却是在我府上。关于这事,我认了便是,只是你方才言的另一件事,我实在是有些听不明白。到底什么叫做见着相克物品却不阻止?”萧生夏的表情不似装出的,看来,这货是真的不知晓这事。
我打量了他一番,随后定言道:“好吧,既然这事你听不懂就算了,你在回答我另一个问题。”“等等,这样不可,你需得同我说清楚。”我方备着继续对他例行询问,便匆匆的听闻了他的质询话语。
“说就说啦,其实今日制作膳食之际,我曾去往萧锐那方巡视过。那时见着他犯了一个做膳的大忌,那便是姜片同兔肉一起煮之。”萧生夏听到这,脸上的疑惑依旧没有消除,这倒是让我诧异了,难道说这等饮食上的常识他并不熟知?
“兔肉个姜片一起煮实有何不可?”萧生夏终还是问出了这一声茫然的话。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便对着他科普了一番,见着他渐渐明了我便继续说了下去。“正是这道菜,引着萧帝如今这等境况,但照着常识来说这并非影响严重,加以肠胃适当的调理便可。”
“这样?那么者是你早早的便知道,然后知情不报,不成是为了本王考虑?”萧生夏显然是皮又痒了,他这话明白着又是在自鸣得意哈。“为你考虑,切,才不是~我不过是单纯的不爽萧锐罢了~”我扭过头,一副嫌弃他的模样。
“既然不是为了本王考虑,阿南不妨说说原因。”萧生夏的眉头微微翘起,好似一副调戏的模样,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不简单了。我心口琢磨着这货的品行,口上也陆续的吐起了苦水。
“我跟你说哦,那个时候啊,我本来是正在瞎逛着寻找做膳灵感的。忽而,被那厮瞧见了,他见着我随着观览着渐渐的靠近他们,便不由分说的当着大庭广众的面,诬赖我偷师学艺。”
“这丫虽是诬陷,但依着我的宽宏大量姑且还能追究了。可当我见着他膳食犯了大忌,好心想提醒几句时,那厮的一顿乱骂却实在是彻底激怒我的怒火。既然他都这般愚蠢的不识好人心了,我哪里能不如他所愿的寻机报复!”我说着说着,手中的拳头也随着不自觉的捏紧了些。
“这样,可本王方才为着皇上诊时却发觉他不旦旦是食物出了参差这一种病况。他……约摸最多三月……”萧生夏一语惊人,吓得我半天都没缓过神,他口中那“最多三月的话语”,难道真的是指命数?
“你,你说清楚点,什么三月,最多三月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细细的问着,话语中难掩激动,这好好的人忽而便被定了生命的限期,放在何人身上应该都是难以接受的罢。
“三月之寿,仅此而已,多说亦是无益。”萧生夏话语冷淡,丝毫没有流露出任何一丝伤感的情绪。他好似不像一个知晓了父亲身体恶况的儿子,倒是像是在说着一个陌生男人的生死安危。
“你,你不难过吗,没有想过挽留改变些什么的吗?”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出了这话,虽然他的回答即使不说我也能猜个大半。
“难过,算及以前的或许几分罢,毕竟年幼时本王曾真的有把他当作父王。可你若试问现在的我可会难过,老实说我自己也并不清楚。”他的眼睛瞥向了自己手腕处,话语也说的含糊。
那手腕处覆着伤痕,而那道伤痕我却是再为了解不过。那日如同斗争般的滴血认亲划着的便是这道伤痕。虽说不深,可应该也已经成为了萧生夏心中一个难以磨灭的痛了罢。
我走了过去,盯上了他的手腕,而于此同时,他也好似觉察到了我的存在。“这伤,是当日弄下的罢。”萧生夏徐徐开口,问语了起来。“是的,你果然是记着的。”我有些忐忑的答着,毕竟他原先也曾怪过我不应这么早,便同萧帝认定了亲缘的。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