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此道膳食,由你所做,为何方才迟迟不愿承认?”萧帝的目光垂向平地,问话中竟有着质疑的情绪暗含再内。我想法顿塞,口头上的回答倒是灵活乍现。
“回禀圣上,锦儿之所以迟迟不让菜式归属名下,其原因只是源于一个“惑”字。”“哦?惑?朕想听听你的说法。”萧帝似乎没有打算做罢此问,我也只有打肿脸充胖子的继续编纂下去。
“回禀圣上锦儿迟迟不肯出现承认的原因,正是如此。锦儿心中存惑,而这惑字,皆是源于圣上方才的谬赞。”“锦儿深感自己的厨艺露怯,且烹饪手法平庸,所以万不敢轻易的便受了这一赞耀。”我卑微的言说着,目光中也极力的挤出了一丝真诚,这个时候,贬低自己还是比油腔滑调的辩论更显其效。
“呵,原是这般,那么朕只能说你的这个惑字,完全是没有什么存在必要的。你那红枣鸽汤,口感极佳,汤味鲜美,既少了鸽子与生俱来的鸟兽之味,同时又具备的红枣的滋养清香,实在是一清脾养胃的妙哉佳肴!”萧帝说着说着,嘴角也渐渐上扬,看来此时,我心头的一口气总算得以释放。
“呃,圣上如此夸赞,锦儿实在是受之有愧,可今日能听闻到圣上对于菜式的品鉴,锦儿实在是颇感荣幸。”我听着萧帝简直要将我那道“胡来之作”夸上天,连连生了想法,想要脱离这一话题。
“好,锦儿谦虚之词,朕也便收了真心赞言。总之,今日品膳的胜者,朕目前是将你认准的。”萧帝说完此话,在场的人群中便或多或少的传来了不服气的唏嘘声,我瞅着他们的表情,一个个的简直如同豺狼恶虎……
“众位爱卿爱儿莫要过早泄气,这凝香食桌上的菜式朕才品鉴到一半之数。你们,抑或是你们,亦是存着扭转局面之机的。”萧帝说着,便挥了挥袖,点指着一旁面色难堪的几人。
萧帝的话语管用许多,至少我能隐约的觉察到身旁凛冽的目光递减了许多。众人将视线继续延伸到食桌之上,而我也回归到了萧生夏这个柱子旁老实的倚靠着。由着方才开始,我便不曾离开他,即便是回答萧帝的话语,也是以着这等腻歪的姿态。
我知晓的是,现在情不得已,可某某人,或许会认为我是在可以扮演弱者博取爱怜的罢。想着想着,我又有了几分神情上的放空。“嗯?强中更有强中手,这又是何人所制?”一段时辰的平歇后,萧帝的赞耀声又一次侵袭耳畔。我的神绪被唤醒,眼神也目不转睛的凝聚而去,这一次,予我的震撼又不是一点两点。
俗话说,情敌碰面分外眼红,这同样品种的鸽子碰面,怕也是一场别有争锋的场面。如今,这萧帝口中赞叹的菜式,则正是这沈池所制。我趁着空闲之余,曾见着她的摆盘花式,而如今这被萧帝赞不绝口的熏制乳鸽,或许便是她的得意之作。
“回禀陛下,那道拙食乃是儿臣陋为。”回答的声音由着一处悠悠传来,而那搭话之人,也正是我意料中的女子。她同我一般,未曾上前,而这等行为,倒是收到了萧帝的问责。同人不同命,或许是因着萧帝还未消除对于萧锐的怨气,从而对着于之有关的人也是态度不佳罢。
“回禀陛下,并非儿臣不懂应上前搭话的礼教。只是……儿臣先前同着七皇子列队狩猎时,曾受了捕兽夹的夹伤,至今……还是举步生痛。”沈池说完,我的面色一下子垮了下来,这个时候,我哪里能料到她的这一番说辞?
她同着萧生夏既然是暗地里合谋的“同伙”,可如今为何又会于此时刻提及这事,难道,她玩弄的计策远远不止我预料中的简单?极思恐惧,我这般想着心中则越被心慌所扰,转头望了望萧生夏,却见着他倒是一副无伤大雅的模样。
“啊喂,你们什么情况,这是内乱了?”我轻声的问着,他却未回答。“生夏?生夏狩猎之时乃是同着朕一起的啊?”萧帝疑惑的道了一声,头脑风暴也在极速旋转。他清楚的知道那个生夏并非如今立在此地的“正品”,可他还是止不住的为其证明着立场,看来这弥补的心意,倒是颇为坚定。
“回禀陛下,七殿下前段时间确实是同我商量好了分头行动狩猎。可是儿臣没用,半途中竟遭了他人的陷阱,腿部也受到了捕兽夹的夹伤,好在七殿下的及时归来,方位儿臣以着膏药处理了伤口。”沈池话语落罢,我方听明白了她的用意。呵,原来还是变着法子的帮衬着萧生夏啊……了然其意后,我习惯性的瞟向了萧锐,只见着他面色铁青,简直如同打了霜的焉茄子一般。
“生夏救了你,嗯,不错不错。他啊,也算是救了朕呢!”萧帝说完便下意识的向着我们这方投来目光。哎……自欺欺人也是可悲,他分明清楚的知晓“此生夏非彼生夏”,可还是会情不自禁的将两个不同的灵魂予以混淆……
“圣上严重。”萧生夏的回答载满了疏离,而他倒也并没有傻乎乎的说明那事并非他人所为。父子之间忽而形成了一种莫名的默契,而件有关于魂灵的事,却也只有我最为清楚。“好了好了,回归正题,这菜乃是你所为?”萧帝收回了目光,重新品鉴起了菜式。
“嗯,正是儿臣拙作。”沈池说罢,便款款其谈起了制作的原理,及其美好的寓意。好一张能说会道的唇舌,听着她的菜式解说,我仿佛都穿越回了国内某档美食节目的录制现场。在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