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想来,这十一同萧锐都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十一品行痞烈保不准会瞧出本体的不对劲,随即拆了我的台。而萧锐内厮就更不用说了,他狡猾善察细节,本体的异况也定然不会逃脱他的眼界。我还在深思苦闷的忧虑中盘旋呢,耳边则促不及防的听闻了萧锐的话语。
这是他第二次开口打断我的思绪了,这厮实在是危险,我甚至不知道下一秒他的口中会道出怎样的话语。
“父王,儿臣有话要说。”他扬起了头,冲着大殿上的萧帝高声禀言了一句。“哦?你有什么要说的?”萧帝诧异发问,也将我们的目光全部都引到了萧锐的身上。刹那间,他成了众人瞩目的对象,而这种备受关注的境况也正是他心中向往的。
“咳,儿臣想要出言驳回十一弟的话语,关于更换人选的时,儿臣并未应了他。”萧锐面色坦荡的说着,目光也挑衅着的瞅了我一眼,你大爷的,果真是不按套路出牌的说啊。
“哦?这样?那方才十一是骗了朕吗,他分明说早早的便与你商榷了这事。”萧帝目光生疑,似乎还是更为相信他的小儿子的。“父王我真的没有骗您,先前二哥同二嫂闹了下些矛盾,”都亏着的我方逗得了红颜一笑,那时啊二哥便允了我更换移签人选的机会的!”十一烁烁其词,样子不似在说假,若他没有谬言的话,那么定是萧锐临时耍赖,变更了想法。
“是吗,可你这说辞同你二哥的说辞相驳啊。”萧帝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终还是取缔了这一次首开先例的机会。他的表情凝重,招示着十一隐退殿台,随后则是向着众人重申了一遍原先的移签结果。
“朕决定,移签的列队按照原先的人选分配,都勿要再生强词在生搅扰了!”此言一出,几人的脸色都如同塌方一般,唯有得逞的萧锐仍是一脸得意。
“人选已定,容后便是另一项进程,美其名曰展具之典。”萧帝刻板的说道,眼神中透露着些许无趣之色,年年都是这般的仪式规程,想必即使是帝王也会生了些许的乏味罢。
“七哥,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些将猎盒打开随即取出父王恩赐着的猎具?”十一扯了扯我的衣口,好心的提醒着我言道。“呵,这你就不用着急了,这副猎具现在,还不是它取出的时机。”我流露出一副奸诈的模样,奸笑着道了一句。
“哈?七哥你说的啥?”十一明显是未曾听清我的话语,他凑近了些对着我的耳畔小声的问询道。可这次我却没有给面子的搭理于他。
“锐儿,你的猎具呢?”萧帝途径过萧锐的身旁,随即面露诧色的问了一声。“哈?难道猎箱之中摆着的不是吗?”萧锐显然也未曾预料到这等状况,他的神色有些惊慌,连连将目光投向了猎盒之中。只是这样的惊鸿一瞥,他却恍若石化般的立站在原地。
“怎么......怎么会?”萧锐喃喃自语,目光也仿佛滞留在那空空的猎盒之中。“锐儿,这猎具,你可是丢了?”萧滴义正言辞的问着,目光也犀利的如同一把刀一般。看来,这猎具的得失的确重要的紧,怪不得当初假意接近萧锐那厮时,那货坚持着让我去偷取萧生夏的猎具咧~我心中暗自的想着,手间也开始了微妙的小举动。如今这个时机,或许便是最为恰当使那套猎具重见阳光的机会。
“儿臣真的不知道为何会不见了猎具,儿臣记得为了珍惜父王赐予的这副猎具,儿臣近些日子练习狩猎之技时都是以着平日里的自备猎具的。”萧锐话语中犹带着不可置信的情怀,想来这猎具的丢失他定是想都未曾想过。
“罢了,丢了便是丢了,哪里还有这些开脱罪责的理由?丢失猎具的皇子,你应该也能算作是首例了罢。”萧帝明显流露出了震怒之意,他瞪视着萧锐,随后一言不发的向着前方行去。他走的匆匆,背影也是那般决绝,不过一套猎具,真的有这么大的影响么......我心中虽是诧异,可见着萧锐出丑心中还是美美的~这厮忙活着将别人算计,如今还不是于冥冥中被人算计了?
“父王,儿臣还有一言想要辩上一辩!”正当萧帝立站在我的身前,备着将我的猎盒打开的一瞬时,萧锐又高吼着的道了一声。不用多加猜想,我便能早早的猜测到了他的说辞。
“父王,儿臣有事!”萧锐见着萧帝未曾将他理睬,便卯足了劲重言了一句。“有事便说,何必一直高声的呼喝着呢?”萧帝的心情好似因着猎具丢失的事而低落了几分,他答话的语气很不友好,甚至含透着几许冰冷的意味。
“父王,儿臣觉得你方才说的不对,这丢失了猎具的人,儿臣绝对不是首位!”萧锐道着,目光也瞅向了我双手捧着的猎盒,这等明显的暗示,萧帝怎会看不懂?“你是说生夏的猎具也丢了?可这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萧锐冷笑一声,随即长言道:“昨日,儿臣去试猎的时候,偶遇了七弟,只见着他猎果颇多,可手中却并未持着父王的赐予的猎具,所以儿臣便猜测着七弟许是丢了猎具,却未曾禀明其事。”“哦?那你也不过是猜测罢了,现在啊父王就为你一证究竟。”萧帝话语答的爽快,手上的动作也丝毫不含糊。他反手一翻,便掀开了呈放猎具的木盒。
“怎样?儿臣所言非虚罢……!!怎么会?”萧锐将目光一并投去,口头上的话语却骤然休止,哈哈,传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