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别总瞧着我,这样我看书很容易分心的。”觉察到空气中漫延的氛围有些尴尬,我连连开口打断了这番相对无言的静谧。“好,不看你,你认真的将书中的内容铭记罢。”本体刻意的将目光微转,其余光却依旧在打量着我这边的动静。
好了,她爱看就让她看喽~我也有东西看,譬如这本记载着各式各样古怪练法的秘册……
说真的,这本书我甚少翻阅,即便是曾有过彻夜苦读的念头,可却都败给了自身的惰性和玩世不恭的态度。如今,在不得入眠的境况下,总算予了我定下心的机会。
我展开了书页,由着第一章开展了细读研磨。今夜,我是拿定主意要好生的扩展扩展灵根眼界。
我向着书册望去,清楚的将这第一章所记载的内容收至了眼底。原来,仅仅是几页的内容,便概括了一个强大的修炼体系,而这些本就还知晓的基础,我却是经过此时的研读,才方有体会。细细想来,我真的是太过慵懒的应事态度了……
自嘲了一番后,我开始将脑海中掌握的信息,好生的理清了一番。原来,术法的休炼级别可以大致的概括为三个进程,分别为:汇灵,运灵,以及散灵。这三等进程的递进程度,皆是要靠着自身术法修为的。
掌握了土系术法达至六成的,便可休这汇灵一术。而掌握了火系术法七成的同时又具备了水系术法四成的话,则可休这运灵一术。至于这所谓的散灵便没有那般刻板的修炼条例了,它只有一条限令,那便是“死逝”一说。
所谓“死逝”,关键字眼皆汇聚于一个“死”字。如字眼上的含义,死便是真死,含透着心死同身死两个方面,身死,不过皮囊一张,可心死,却没那么容易了。我心中好似感应般的莫名阵痛的一下,似乎是并不情绪炼了这等无情的术系。
“怎么了,为何这幅表情?你方才按着心口,可是何处生了痛?”本体担虑道,目光也不曾游移的凝视着我。看来我方才的一举一动,果真被其默默的眼底尽收的。有这样一声及时的关切萦绕在耳畔,真好。
我哽了哽喉,看向她强笑道:“没事,就是觉得这书册上记载的东西,太过渗人了些。”说罢,便故作无事的松开了按在心口的手。见着她依旧以着凛冽的眼神将我凌迟,我很是不自在的又强调了一通。
“别这么看着我了,我不都说了没什么事吗……”她瞧出了我的心虚之态,忽而扣住了我的手低沉道:“可你刚才的表情告诉我,决非无事之况,我就是你啊,有什么事是连着我也不能明说的吗?”本体动之以情,我只得如实同她相诉了实情。
“呵?不就是死吗,这,又有何惧,我既然便不怕这一说,你呢就无需介怀。”她的冷静让我惊叹,而她的话语更是让我震撼。既然她归属于我的前世,那么前世的她,一定过得很不幸福。死?寻常人又怎会轻言道出这样沉重的字眼呢?
我略带敬佩的望向她,应声感慨道:“其实啊,真的很佩服你能够这般轻易的言之生死。我啊~就没那么容易升华到你这种程度了。我还有太多的事等着我去做,太多的迷题等着我去解开,这些重负一日不卸,我便不能做到你这般的泰然自若。”
细细的将自己处境考究了一番,却发现我终究还是无法轻易的择选死亡。许是我太多软弱,许是我遗憾的太多,总之在未将灭族仇人心毁之前,我绝不愿死,也不能死……
我握紧了拳,心中也在暗自坚毅着求生的意念。可本体的话语来的那般匆匆,想的念的却是于我截然相反。
她再次起身,挪开了搭放在我手背的手,将目光远眺,话语却轻如薄雪般的道:“其实啊,死没那么可怕的,你只需达至一个极为凄惨的地境,一切便可顺理成章,相信我,死真的不难。”
本体的话语变得有些冷然,冰冻着我的骨骸,她向来便是将我劝慰,哪里会如同现在这般说着消极的话语?我看着她的容颜,凝视着她的神情,想要通过这些细节,来捕捉她的心绪。谁知一番审度下,竟在其的眼角,看到了一颗闪着莹亮微光的泪滴。
我心中顿生忐忑,心想着莫不是我提及的话题,触动了她心坎处难以愈合的伤痛?我放下了方启合的书册,步伐匆匆的赶到了她的身旁。或许安慰的话语不起作用,但该有的尝试却还是不能弃舍的。
“你……你别哭啊,你知道心灵感应这一说的罢,你即便不为自己着想也该顾忌顾忌我的可不?你心中难受,我便能感应到等同的上伤怀,这样岂不是扰了我明日狩猎的心情?”我巧使着激将之法,便是抓住了她为人考虑的这一说。
果不其然,这样的说法的确有笑,那莹莹闪透的泪珠及时的收回了她的眼眶,也松懈了我心尖上的担虑。只见着她将身子微微回转,随后醒了醒鼻子,佯装坚强的同我说道:“你别想太多,我的难过不是因为你的话,只是想起了过往的那些旧事,觉得自己有些执迷罢了。”
“执迷?从何说起?你事事皆比我在行,技能也涉及甚广,这样的你,究竟有着怎样惊天动地的过去?”我因着她这番话,而更为递增了对其的好奇,尽管以往我曾说过不愿那么早论及前世之源的。
“你现在想听了?”她睁大了双眸同我确认道。“嗯,想听了。”我点了点头,有些期待她的后话。“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