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二嫂怎么了,为何这般的憔悴?方才十一见到她的时候可还是好好的啊?”十一心中异怪,便趁着萧帝还未开口之际,提前问询了一声。这般的没大没小,若是他人,定会被人话语问责。可他是十一,备受恩宠的皇子,又有何人敢将他斥训?
“十一,你同朕说说,方才究竟发生了何事?”萧帝的目光凝聚于十一,问语中也犹带些许的切迫。
“其实啊,也没什么的,十一方才见着许多人都在望着一处便上前顾盼了一会儿,那个时候二嫂还是好好的,能够同十一说笑呢。”十一忆着分秒前的境况,神态也是少有的认真。
“这样?那看来还是要问问你了,这先前究竟发生了何等变况?”萧帝将目光重新投向萧锐,语调也强硬了几分,看来“区别对待,”真的存在于人与人的交往中。
“不过是儿臣混账,说了些误解池儿的话。谁知晓她那般的心性倔强,竟中伤其身向儿臣以证清明,如此便演变成了如今这等一言难尽的境况。”萧锐话语简略的答着,其省略的过程定然不简单,只是若是将实情由头至尾详细的道上一番,其牵扯入内的人或事,就会更为纷乱了。
听了这话,萧帝的双瞳中仍透露着些许不信的意味。可既然他的儿子不愿将事情的开端末尾细细说来,那么勉强相逼得来的话,也定不会是真言。
“那好,你将她先送回用以安宿的宫府中吧。容后,在前来猎场同朕,以及你这些兄弟们一较高下罢。”萧帝想了想便放宽了话语。“恩谢父王。”萧锐扣身行了一大计,继而便要离退,可就在他启步走了有段距离的时刻,怀中的女子却有了些许微动,他听下的脚步细细的审探着怀中的轻如薄纸的女子。
“殿下,没事的,我可以……我一个人可以的。”怀中的女子虚弱的说着,双眸也渐渐的启合。她轻推着萧锐的双肩,随后逃离了他的怀抱,方才的发声的种种她都还记得,就连那个人救治她时说的话语,她也一字不漏的记了下来。且不论话语真假,单单是他口吻中的那份肯定,也足够让她独自神伤许久。
“你可以?可以如何?回去吗?池儿,你还在怪责本王吗?”萧锐将她重新揽回自己的怀抱,质问的语气中更是饱含浓墨重彩的怜惜同关切。
“殿下放开我罢,我们之间没了信任,还能剩下些什么?这样的怀抱,很冷,我真的觉得很冷。”沈池的话语恍若心死,她说着决绝的话语,身躯也再一次费力的挣开了那人圈禁的怀抱。
我见着这二位就这般僵持着,倒是生了几抹好心,虽说好心倒是不应施于此人。“圣上,生夏这便去将问问二哥可要回列?”“你去?好,你去罢。”萧帝先是惊诧的向我确认了一声,随即方予了我肯定的回答。若是萧生夏的话,定不会是我这种做派的罢。
我释然一笑,向着萧锐那方走去。他同着沈池依旧是两两相望却无言,我的出现倒是让这二位的目光汇聚在一起。“你来作甚?私管他人的家务事?”萧锐瞪了我一眼,目光中满是怒意。切~我招你惹你了,别天杀的瞪着我!我心中默默控诉,眼神确实竟将收制着情绪的衍发。毕竟,要做好萧生夏,就不能将情绪都写在了脸上。
“二哥此话何意?您同二嫂间的俗事,哪里是七弟可以过问的,七弟此次前来,不过是得了圣上的令想要问问二哥可要现在便同我们重整列行?”我破天荒的咬文嚼字,有意仿照着萧生夏平日里说话的口吻。现在这幅傲娇不屑的模样,应当能将先前流露的破绽,完美的补救了罢。
“呵,这才是萧生夏。方才那个话语无谱,言行耿直的性子是你刻意伪装的罢。本王可真是不及你套路深,竟有一刹那信了你的态度!”萧锐抛下这句话,便向着高台折返。这一举动着实超乎我的意料,他这是打算不管自家老婆了不?……
我见着他的背影渐渐远离,不禁有些神绪未缓。就这样走了?甚至不将老婆哄哄在走?我将目光由着萧锐的背影上挪移,转而看向了沈池,若是以着萧生夏的身份同应事态度,应当如何妥善料理了此事呢?
我立在原地僵持了一会,还是打算以着陌路却又相识的态度面对沈池。毕竟她一个女子,方才又受了身外伤同心内伤,保不得不会一时想不开解掉入偏执的心境。我向着她多走了几步,但于其还是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呃,二嫂,你知道回暂居宫府的地处吗?可要七弟寻一领路人将你携去?”我捏了捏拳头,终算是问出了这样的一句话语。这口吻应该能勉强像上几分萧生夏罢,至少我问话时的担虑是出自真心的关切。
“我知道的,我由一开始便是知道的,知道你……”她的话语断断续续的,甚至休止于此刻,听的有些诧异,方想多问,便见着他的身影落寞,独自倚着墙沿碎步而归。现在,还是让这个受了心伤的女人,径自的呆上少时罢。
我扭过了身,没在追上前去,其理由暂可归结为两条。一是,我信她是冷静有谋段的人。二则是,我若以着萧生夏的身份上前,只会让事态更为紊乱复杂了些。究其两种原因,我最终还是选择了背过身,重新追赶上萧锐的步伐。
他的脚步走的稳健,其速率却远远不如我。我以往的轻功未丢,加上萧生夏自身具有的身手,很快我便赶超至了萧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