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让妾身猜测着此女子的身份?”沈池例行规程的又问了一声,萧锐点首,作以应答。
“那妾身猜测着殿下能够看重的人,应当是哪家的千金或是名门之后?“沈池口上这般答着,心中却是别样的想法。
方才趁着那女子如屋之前,她已然略微的巡视了那人的衣着。凭着那带着些许破落的衣衫,她便断定那女子定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女眷。
这所以论出这番的猜测言论,她的目的有二。一是想着表露出自己不愿猜疑的本性,二则是想诱着萧锐主动开言,将其女子的身份如实相告。
这招或许真的是有着几分效用,萧锐闻着女子这般猜测,竟掩唇轻笑了一声。笑语落罢,一切仍需着回归正题,萧锐敛起了笑意,启着唇舌将女子的身份告知
“什么?她是宫内的宫女?那可真就是怪了,宫女又怎会绕行到我们府上,还弄的这般狼狈?”沈池一时间未将情绪把控好,竟惊呼般的道出了此话。
”怎么?原来池儿你也会流露出同着本王方知其身份时一般的神绪?“萧锐笑道,玉指也再次拂过了她的发丝。
“哎,想不到殿下常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竟也能招来女子的仰慕爱恋。“沈池自顾自的说着,额首也刻意的避开了那双手的侵扰。
她忽而蹲下了身,伏在了女子的身旁,更为细致的打量着榻上那双眸闭合之人的颜容。萧锐知晓眼前的女子乃是吃味了,心中莫名泛起了一丝丝的窃喜。
他摒弃了颜面上的那份坚持,再次的凑了过去,想着与她更为亲密。沈池也不躲,便任由着自己的身旁暮然有多了一人。
”殿下你说,你可是看上了这位女子的沉鱼之貌了?“沈池侧转着身躯,佯装镇定凛然的问道。“这谁同你说本王是看上她了,即便是她的相貌真的宛如天赐,于本王心中,却也不及你容颜的一分一毫。”萧锐回答的很恳诚,那双眸子几乎要将沈池看透。
“好听的话,殿下向来应口,妾身有哪里知道你几分真假?“沈迟缓忽而回避了他的眼神,娇嗔了一声。今日的她,似乎格外的敏感,不然怎么总是为了这样一个不足道的女子同他争执呢?萧锐沉眸深虑着。
“若真要妾身信了殿下的话倒也并无不可,但殿下的诚意需表现的得更为显著些。“沈池一边说着,一边将视线从新聚焦。她的目光再次凝集,直接向着萧锐所处之境袭来。
萧锐不闪不避,而是从容的应对。他知晓的是,今日,他的的池儿怕是定要向他求一个交代了。思虑了顷刻少时,萧锐总算是定下了决断。有些事儿,他还是备着相告于这个,向着他讨要回答的挚爱之人。
”本王说便是,但这些你可能要费这点脑筋去理清。“萧锐先是卖关子般的道出了一句总结之论,随后待着沈池点首应答后,他方重续了言语。
“这女子曾经与本王见过一面,以着她的说法来说,便是经那一次偶处,她不可自拔的中意了本王。”萧锐说着此话时,脑海中竟不自觉的浮现起了那女子说话时的神采飞扬。
”殿下?殿下?“沈池见着男子话语落罢后,神情却依旧恍惚,便摆了摆臂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啊?怎么了?“萧锐缓过神来,这才觉察到自己竟为了一位初识还不到一日的人,分了神绪。
“殿下,我刚才话语你可听见了?”沈池凝向萧锐,试探性的问了一声。“啊?本王方才想了些别的事,要劳烦着池儿在说上一次了。”萧锐答道,目光中载满了歉意。
“呵,其实妾身方才何等事情也未曾谈及,所以殿下你先前是真的失了神绪?“沈池笑出了声,打趣的言道。她嘴角的笑意载入了萧锐的双瞳,萧锐也只得敷衍着的笑了一声。
“妾身想说的是,您也不必在意这女子,若是喜欢且将她收作妾室,若是不喜欢也尽可将之打发了。毕竟,宫女恋慕着皇室子弟,这
也不是什么鲜闻之事。“沈池条理井然的道出了这番话语,她的目光带着一抹锐利之色,倒是让着一旁的萧锐失神尔尔。
原来身旁的这个女子,远远没有他认作的那般天真无杂。她懂得很多,甚至那份存在于骨子里的冷静,更甚于他。萧锐的双眸沉然,而沈池却恍若无闻。
“怎么,殿下可有了决断?”耳边迟迟的都未曾听到回答的言论,沈池显现出了几分不耐。她缓缓地摆缀着身躯,总算是对上了萧锐的双瞳。
这双瞳孔,已经与着先前所瞧见的那双有所不同,若说方才眸中藏着的是戏谑,那么如今这双瞳中藏着的则是怀疑。但他所疑的,究竟为何?
“本王的决断很是浅显,只是想着待她醒来,送她回归自己本该处着的地界,什么喜爱与否,皆是谬论。”萧锐坦荡荡的说着,眼神中的疑虑神绪也进行了秒速的更替。
听了这话,沈池的心中忧虑却仍是未能尽数放下。她表面上装作认同一般的点了点头,而她的心中却隐隐约约的觉得他不会这般轻易的便放了这女子。
”既然,殿下已经定下了这决定,那么妾身自当奉陪到底。“沈池拍了拍前襟处,言出了这样一句慷慨之言。这般决绝毅然的她,萧锐几乎挪不开眼睛,可他转念一想,竟又觉得她的豪言中带着几分可笑的意味。
“奉陪?那今夜你可还要不要睡了?”萧锐满心悦动的问道。“不睡了,这女子到底可还需要些别的物件,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