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一直隐忍着心中的那副苦痛,但当着贺夫人咄咄相逼时,她还是又一次的临近崩溃之源。
贺如墨最见不得女子哭泣,何况这还是他捧于掌心的至妹。他备着上前将她扶起,却见着那人又先一步的达至她的身旁。
也好,有了东离在侧,他这个哥哥也是得以清闲了许多。贺如墨收回了脚步,立在那里不喜不悲。
“你又是谁,即便她哭了,也由不得你安慰!”贺夫人眼神如鹰,只是冷冷的一撇便瞧见了东离这等不速之客。
锦儿见着贺夫人换了对象进行着语言的伤损,便抹去热泪,起身挡在了东离的身前。她的男人由她守护,或许说的便是这般的道理罢。
“锦儿,你给为娘让开,这个丑陋之人哪里还能入眼。”贺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指点着,她眼中的鄙夷之意,胜过万语千言。
“丑?锦儿不觉得,即使是丑那也是父上的错,是父上将东哥关于地室百般折磨的!”锦儿话语有据,倒是堵住了贺夫人的口舌。
“你可知我恨他的缘由了?”锦儿又道了一声,依旧没能引起贺夫人的字句回答。
“好!好!你的脾性硬了,由不得为娘教训了!”贺夫人的脸涨红了许久,方才吐露了这一句寻常的话语。
原先重逢的温情脉脉已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争锋的画面。
贺夫人终不愿将现况看清,而锦儿也终不愿她的娘亲一直沉溺于这些逆流错误的沼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