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有些平复的贺夫人在听闻“贺老爷”三个字时,又一次不为控制的癫狂起来。
他方才用了“探访”一词,那便是说他已经知晓了老爷的生死?
起先,她只是当作是不懂分寸的下人所为,如今知晓是他,那么她便要改变些应对之发了。
贺夫人眉目一沉,心中暗生了一计。
按照万物存属的规则来评断,人皆是有极限所控的。今日,那个次次落败的女人,便要拼尽她所谓的极限一说。
她伸出手依附着地面,随后以着余力勉强的将身体撑起。她步步踉跄,脚速却迅疾如风,一过无痕。
萧生夏闻之身后传来的隐约喘息,倏的将眸光回转。他扭眉转目时,恰巧撞上了一把锐利的刀锋。
贺夫人手握着刀炳,不曾放松的将之直接送入了他的心口之处。
萧生夏未曾料到,这个妇人当真是不要命的想要与之一搏。
“殿下,您还是败了,想必您定是忘了不要轻易看清一个女人这样的一句忠告了?”
贺夫人话落,便将刀锋又施力的向内刺了少许。那直中心口的利刃,倒是未让萧生夏这个铮铮铁汗颦眉分毫。
“殿下为何不说话?可是做好了甘愿无言赴死的准备?”话语说罢,贺夫人便勾手将着那药瓶重新的辗转到自身的手中。
见着贺夫人的此等举动,萧生夏一直隐忍的神情总算有了些许的动辄。
“你……你可知我若死了,贺府将会遭受怎样的重创?”萧生夏道了一句,容色则更为难堪了些。
“殿下若死了,于贺府并不会有何重创,本夫人既然都敢这般妄为了,定是早早的便决断好了后路。罢,她则握着药瓶重新向着别处走去。
萧生夏的耳边回响着她那骇人的笑,便已了然她的下一个去处为何地。
待着贺夫人的笑声渐渐的飘荡而逝时,萧生夏方有了别的举动。
他将那刺入心口的刀炳狠烈的拔了下来。那血迹染红了他的衣衫,也滴落在了本是无尘的洁净地面。
“没事,没事。”萧生夏勉强的宽慰着自己,随后极为艰难的站起了身摆。
那个女人已然疯了。她如今所去往的地方定是阿南的居所。
萧生夏念及于此,脚步也更跌宕了些,他要及时的赶至,方阻了那个毒妇的恶行。
“锦儿?锦儿?哈哈为娘来了!”贺夫人一边呓语着,一边以手推开了两扇雕花木门。
那门扉的绝响嗡鸣于耳。倒是让我的神思刹那间清明了许多。我将双目睁开,撑着床沿微微的坐起了身。
那毒糕的效用。显然是在一睡之后浅缓了不少。想着萧生夏去了许久都还未归还,我不仅心中燃起了一丝忧虑。
“锦儿?锦儿?”正当着我黯自忧怀的时刻,耳边便传来了凄唤声。那声音源于何人的口中,我是在清楚不过的。
可是贺夫人这个时辰来此,到底还存着怎样的细腻心思?我一时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下意识的离开了床边。
门外处好似隐约的立了一人,我眯着双眸细细的凝了一番,才印证了原先的猜测。
只见着贺夫人将门扉推开后,并未着急的赶至屋内。她立于门外。冷眼的审瞧着屋内的种种迹象。
那样的眼神仿佛粘黏在我的所有皮骨上,牵连着我的心口,都漫起了层层叠叠的忧慌。
我见着她迟迟不动仿佛定住一般,便迟缓的挪移着步子向她靠近了些。
“贺夫人?”我轻声的道了一句,倒是没有对她赋予任何的戒备之心。
贺夫人本是木讷的神情,在听闻我的轻唤声后忽而变得诡异非常。
她移着步子,一步步的向我靠近,那阴冷的目光简直抵的过寒冬的骤雪。
“您……您怎么了?怎么这般的看着我?”被她凝的心慌,我连连开口问了几句。
由于如今还没能将情势具体弄清,如今的我并不想火烧浇油的再去惹她动怒。
“本夫人没怎么。只是想问问你糕点可还入口?身为人妇,身为娘亲的苦心,你可曾明白?”
她的话语伴随着嘶吼一一吐露,却并不能让我即刻作答。这话说的概念模糊。我压根没理清她到底想要叙述什么。
古人就是顾忌的太多,凡事都不愿摊牌交代个清楚明了。
“本夫人问你呢!糕点可还满意?替代他人骨肉过着如今这般可还心安?”
见着我只字未吐,贺夫人则以着更为强硬的语气质问威吓着我。
“早早的便这般同我相论不是挺好的?按照你方才说的,是已然清楚我并非你的女儿了?”
我避开着她,向着屋内走去,眼中尽量的掩藏着心慌之意。她的话虽不是一一属实。但我替代了锦儿位置的一事,并非虚言。
“你这种货色。除了相貌同我的锦儿生的一般,其余的你哪里比的上她?我以前是愚昧了,竟没觉察到你的古怪!”
贺夫人说罢,便张牙舞爪的向着我迎面撞来。她的指如葱根,顺势的便缠绕在了我的脖颈处。
我并非甘愿受她掐损之人,连连挣脱着她的魔爪。贺夫人不依不挠,倒是如同吸盘一般将我牢牢的禁锢在她的掌心。
“快说,我的锦儿到底被你这贱人弄到了何处,她的安危处境现在可否安稳?
”贺夫人一边施力的将我掐着,一边则是逼问着我锦儿的下落。
“你……你先松开,你按着我的喉口我怎么答……你?”我支支吾吾的总算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