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注定了是疼痛与甜蜜比肩的一夜。
也会是尔冬此生难忘的一夜。
多少年来,她一直没有找到的安定,却在把自己献给他的那一秒,忽然找到了。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尘埃落定的感觉。
?
第二天一早,窗外的雨已经停了。
陈尔冬一翻身就全身都酸痛的发憷。普云辉还睡着,他紧闭着双眼,睡颜如同个孩子一般干净。
尔冬动了动,才发现自己枕在普云辉的胳膊上,像是连锁反应一样,普云辉也跟着睁开了眼睛。
一大早看到陈尔冬在自己的怀里,这种感觉比做梦还让普云辉觉得不真实。他动了动胳膊,把陈尔冬拉的更近。
他们两个的身子又贴到了一起,陈尔冬有些羞赧的不愿意看他。
普云辉吻了吻她粉嫩的脸颊,说:“早。”
陈尔冬还没回应,莫名的先打了个哈欠。普云辉笑起来,的确,他们才刚刚睡下不久。昨夜太美妙,他明明答应了她要温柔,可最后还是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控制不住自己。
想着她的触感与馨香,普云辉才压下去不久的火似乎又开始蠢蠢欲动。
“你别!”尔冬的手按住了普云辉的小腹。
才一夜之间,她好像懂了很多也敏感了很多,她已经深刻的感受到了他的意图。
“好。我不乱来。”普云辉捉住了尔冬的手,把她的手拿开。要他不乱来,首先得她不乱来好么。
两个静静的躺了一会儿,好像还没有抓住真实感。
“累吗?”普云辉问她。
陈尔冬点头。她不好意思说自己哪儿哪儿都疼,但是想必普云辉自己也知道。他那样娴熟,怎么着都不像是一个生手。
经过了昨晚,她更加确定了。
尔冬把自己的想法转述给普云辉听,他低头就气急败坏的啃住了尔冬的肩。
“你想让我怎么样你才相信,是一整晚都要不到你?还是让你自己来?”普云辉问她。
“反正你就是不像。”尔冬扭头偷笑。
“这些都是男人的本能,是与生俱来的天赋,你们女人不懂。”普云辉没好气的说,接着又补了一句:“你以为承认你是我第一个女人对我很光荣?简直就是耻辱!”
“你都疼死我了,还大嗓门个什么劲儿。”尔冬白他一眼。
普云辉“哼”的一声:“你是在怪我在你之前没多找些女人练练手是吗?”
“才没有。”尔冬咕哝一声。
普云辉知道她是真的疼,他的手在被褥下探过去,替她捏着腰。她可真软,捏着都怕把她捏的变了形。
他的手一触到她的皮肤就像是起化学反应一样发烫。
“尔冬。”普云辉的呼吸又急起来,他探过去想吻她,可是最后克制又克制,才算克制住,他说:“以后再不会让你疼。”
尔冬已经不相信她了,难怪都说男人一到床上就都是骗子,她受过一次骗就够了。
像是为了急于证明,普云辉又抵住了她。
尔冬一时没了反应,觉得***像是漩涡,只会拉着她下沉,而她还抗拒不了。
放在床头充电的手机忽然铃声大作,替她喊停了即将发生的一切。普云辉有些懊恼,他都快要成功了,这是谁这么没有眼力界。
陈尔冬的手摸过去摸到了手机,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她的母亲。
“是我妈。”她压低了声调偷偷摸摸的对普云辉说,好像这一刻电话已经接通了一样。
“你心虚什么?”普云辉松开了她。
“没有。”
“那你鬼鬼祟祟的,说话声音还这么轻。”普云辉揭穿她。
尔冬咬着唇,对普云辉比了一个“嘘”的手势:“你先别说话,我接一下。”
陈尔冬的母亲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记挂着尔冬,打电话来问她出差这一路上顺利不顺利。
陈尔冬乖乖的答着,一字一句都滴水不漏的。
一旁的普云辉一开始挺安分,可是这电话接到一半,他就抱住了她,东蹭一下西蹭一下,到最后又维持了那个蓄势待发的姿势,尔冬一动就碰到了,吓的手机都差点从手上滑落。
心细的母亲感觉到了不对劲,问她身边是不是还有什么人。她的声音太大,连正在吻着她耳廓的普云辉都听到了。
普云辉不等尔冬回答,一把抢过了手机,还打开了扬声器。
他说:“伯母,是我。”
“哦,是云辉啊。”那头的母亲一下子就辨认出了普云辉的声音。她和普云辉寒暄了几句,什么“原来尔冬是和你在一起啊,那我就放心了”、“什么这y头昨天丢了魂一样急吼吼的骗我说去出差,我一听就知道是撒谎,原来是找你去了,她不早说,难道我还会拦着她吗”……
普云辉耐心的和母亲解释了一下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说:“尔冬也是担心我才会那么着急,至于她骗您,也是不想让您担心。”
既然普云辉都开口说话了,母亲自然是被收的服服帖帖,再也不说“看这y头回来我怎么收拾她”这样类似的话了。
听到普云辉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起床音,母亲竟然还随口问他:“你们还没有起床吧?”
尔冬羞的一下子扎进了普云辉的怀里,埋首在他的胸膛上抬不起头来。
普云辉抚摸着尔冬的后脑勺发笑,可他在母亲面前又不表现出什么端倪,继续保持一本正经的语调说:“是的伯母,我们还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