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溪看着安培培一步一步的逼近她,她想站起来跑,可是脚踝的痛一阵阵钻心而来,她躲不掉了,而此时此刻,该躲的人,也不应该是她毂。
“苏听溪,你看到什么了?”安培培站定在听溪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听溪都不太愿意抬眸去看着她。
这个人前风光无限的女人,背后怎么可以如此这般的道德沦丧。
她可是莫向远的未婚妻啊。
“你做了什么,我就看到了什么。”听溪低着头,尽量让自己轻描淡写些,可是胸腔里的那股子情绪却压抑不住冲了出来“你怎么可以这样!”
她轻声的质问着,却还是不去看着安培培。
“你会告诉莫向远吗?”安培培忽然激动起来,她俯下身来重重的按住了听溪的肩膀,“你一定会告诉莫向远对不对!”
“你放开我!”听溪被安培培摇的头晕目眩的。“放开!”
“你不要告诉莫向远好不好?不要告诉他。”安培培的声音起了浅浅的哭腔。
“既然你爱他,明知道这样对不起他,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听溪狠狠的拍掉了安培培的手铨。
“我爱他……我爱他,可是仅仅我爱他又有什么用?”安培培提高了声调。
听溪一怔,安培培眉目之间的哀伤像是要吞没了她一样。原来这个女人,并没有如外界所见的那样,拥有一切。
安培培瞪着苏听溪,这个女人,她分别跌坐在地上,可是莫名的,她的气势还是能压人。
她真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难怪,莫向远,一直爱着她,他心里的那个位置,一直为这个女人空余着,任她如何努力,她都撬不进他的心里……
安培培永远记得自己第一次遇见莫向远。
那个时候,他不过只是一个眉头深锁的少年。
那是在加安,向临大哥的生日paty上,她陪着姑妈一起去参加,一走进喧闹的人群里,她就看到了那个黑衣少年。
她从没有见过能将黑色穿的这样好看的男生。
只是他皱着眉,似乎并不喜欢这样的热闹。
而她正好相反,她喜欢这样的热闹,也喜欢不喜欢凑这样热闹的他。
有人说,那是莫总的弟弟。兄弟两个气质之所以不相像,是因为莫向临和莫向远的父母离异之后,莫向临跟了有钱的父亲,而莫向远,跟了较为贫困的母亲。兄弟两平时并不常常见面,只是这一次,正逢莫向远高考结束,所以思念弟弟心切的莫向临便趁着这个机会把弟弟接到身边照顾一段时间。
她是个主动的人,哪怕那个时候她的年纪也不大,可是姑妈教过她,自己想要什么的时候,就要想法设法的去夺过来。
她手里端着一杯鸡尾酒走过去和他搭话,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并不搭理。
安培培不气馁,将当时所有能想到的话题都讲了个遍,可是眼前的这座冰山似乎还没有融化,她正没辙想撤的时候,身后的服务生推着推车横冲直撞的朝她奔过来……
“当心!”莫向远终于开口说了话,他伸手将她推开了,自己却惹来一身的汁水。
安培培没好气的指着服务生大骂,立马从自己的包里掏出纸巾去给他擦。
他挡开了她的手,又冷漠的走开了。
那是他们第一次相见,并不愉快的相见。
可是莫向远那个冷漠的侧影,却在她的心上开辟出专属于他的土壤,从此,那个地方,再也没有人能进入播种,所有春夏秋冬,都是莫向远的。
整个暑假,安培培几乎找尽了各种借口去莫向临家的别墅找莫向远玩,可是这个少年,始终都没有对她提起过热情。
直到暑假结束,他和她说过的话都不超过十句。
得不到的永远在***动,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从小到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安培培,第一次有了想要又得不到的,她觉得自己心里的斗志彻底的被激发了。
进入大学之后,她依旧没能忘掉莫向远。那次是心血来潮,她驾着姑妈给她新买的跑车一路冲到了他的学校。
没有意外,依旧是热脸贴了冷屁股。
而且,更让她难受的,莫向远告诉她,他已经有了女朋友。
她不相信,他就带着她去了他们学校的图书馆。
那是安培培第一次见到苏听溪。
白色的棉布衬衫水蓝色的牛仔裙,那个姑娘清淡的好像是夏日里的一抹烟,从头到脚与她都是不同风格的人。
不可否认,比起唇红指甲黑的她,苏听溪更像是莫向远会喜欢的类型。
她有些受打击,莫向远却丝毫不愿给她安慰,反而让她在引起更大注意之前快些离开。
他送她到学校的门口,下车的时候,他说“再也不要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