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十八皱着眉头,用手摩挲着硬硬的胡茬,暗自在心中寻思着。
不一会,就听的他冷冷一笑,吩咐道:“安全第一,倒是不争这一晚上的时间。”
“今晚咱们就去你哪休息,明天天一亮,我们再进去,你好好想想清晨他们的巡逻路线,我们也好定下进去的方向。”
“是,小的头前带路,老爷您跟紧了。”徐占明对晏十八明显是唯命是从,压根不见他多问半个字,就地向晏十八利索的打了个千。
便转身头前带路,除了说话时看了晏十八一眼,别人那是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欠奉,这冷淡孤高劲儿,真是和他的奴才的身份大不相符。
孟泽朗现在对齐玄辉最是敬重,一见有人对主子爷不敬,立时这心中就不舒服起来。
扭脸就去看齐玄辉,暗想要是主子也是一脸不悦,那他定要让此人好看。
谁知道齐玄辉也正瞧着他呢,但见这位对他微微的摇头,眼神快速的想徐占明的背影瞟了一眼,却是示意他速速跟上。
孟泽朗见状也只能是将火压在肚子里,咬牙指挥着手下将齐玄辉等人护在中间,跟在晏十八主仆身后往黑暗中走去。
一行人在黑暗中,又不敢点火把,在有限的视力下,弯过来绕过去的,走了大约有两刻钟的时间,这才来到了一处山根处。
因着靠近山根,所以树木相对的减少了一些,总算是能有月色照亮了,齐玄辉借着这久违的月色,趁机到处看了看。
瞧着这方大圆除了树。就是树,和走了四天的老树林子没什么区别,心里也不禁有点纳闷,“难道这人就睡在山根下?”
“不可能啊......”
“目标太明显不说,下雨怎么办?冬天又怎么办?”
正在他疑惑的时候,就见徐占明也不知道按了那里,山壁上就出现了一个不大的洞口。
进去一看。乃是一个还算宽敞的山洞。不过他们这二十几个大老爷们一进去,立马就显得拥挤了。
这个山洞不是天然的,从洞里的凿痕可以看出来。是人工开凿的,山洞里有一架木床,还有桌椅,靠着最外面。还盘着一个简单的石灶。
东西虽然不多,但是摆放的井井有条。由此可见,这个徐占明也是心细之人。
请齐玄辉他们坐下休息,孟泽朗主动带了人手去帮徐占明做饭,因着有锅灶。倒是吃了顿热乎饭。
少时饭毕,晏十八烧了些热水,将随身带的茶叶沏了。请齐玄辉他们喝。
在山中艰难行走数天,突然喝到久违的热茶。了然大师不禁是笑着叹息道:“唉,此时饮茶,才觉得难能可贵,可见来的容易的,都不大会被人所珍惜啊。”
齐玄辉摇头轻笑,瞧着晏十八说了句:“先生有话就说,咱们洗耳恭听。”
晏十八的确是有事情需要交代,不过这会还有人在帮徐占明收拾锅灶上的东西,还得等他们一等。
“公子请先饮茶,待小徐他们过来了,咱们再开始。”
盏茶过后,忙碌的人也都靠着墙根坐下了,晏十八清了清嗓子,开口言道:“公子,诸位先生,兄弟,此时此刻能坐在这里的,想必都是信得过的人,有些话,现在必须得说开了才行,还请你们耐心一听。”
齐玄辉闻言,眼神不禁扫向袁全几人,对他们几个,能完全信任吗?
“若是不能肯定,那么出山的时候,他们就只能是永远留下了......”
孟泽朗看到齐玄辉的神色,心中一凛,垂下头摩挲着木质的茶杯,似乎在暗暗的寻思着什么。
晏十八继续说道:“明日咱们要去的地方,布有阵法相护,据我所知寒宁先生对阵法也是有所涉猎,一会在下会将阵法细细讲给您听。”
“咱们明日分为三组,在下,寒宁先生,小徐各带一组,万一在阵中走散,我们三人也能顺利的带你们出阵。”
正如齐玄辉所想,阵法乃是晏十八的强项,有,不奇怪,没有才会很奇怪。
瞧着晏十八和寒宁先生在桌子上,写写画画,一个发问,一个回答的局面,貌似也很和谐。
孟泽朗轻声言道:“公子,那边热水已经烧好了,您凑合洗洗,早点休息吧。”
大概是因为前一晚上,晏十八对寒宁先生毫无保留的说了阵法,第二天的行动,并没有出什么大问题。
晏十八所布的阵法,主要是为了保护秘密所在,他是巧妙的运用了周围的大树,又按着需要移植了一些小树。
按韩宁对齐玄辉说的,“此乃是迷踪阵里面隐着一个阴阳八卦阵,不懂的人进来了,那就只有被困死在里面。”
“而懂的人进来了,又只会以为是个简单的迷踪阵,谁知道还有一个阴阳八卦阵暗存?
“估计等他们瞧出来阴阳八卦阵,也是离死不远了”
说这话的时候,韩宁的脸上也是果然如此的神色,看起来,这位也知道,为何宣平侯非要此人的原因了。
阵法这东西来来去去的,也就是从古传到今天的那些,因着复杂,所以创新的很少,像晏十八能把阵法如此灵活运用的,简直就是凤毛麟角。
最主要,他既然会布阵,那么破阵还不是也很简单?
晏十八于宣平侯而言,就是一把双刃剑的存在啊......
这个阵法只要你知道怎么走了,走出去也是很快的,和万山竹林比起来,这里不算特别的大,前后也就用了半个时辰。
出来一看,好么,前面又是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