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原来是这样......”齐玄辉听完韩宁所说的这番话,饶是他经历的再多,此刻都觉得的有点无语,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怪只怪,这俩人的脑袋瓜子都太活到,结果他们俩斗法,牵连的全是身边的人。
这不,首先中标的,可不就是和他们俩关系最近的张守正么?
想想张守正这个人,过的也忒不容易了,明明是个最实诚不过的老实人,偏偏交了个朋友是个聪明的,再认了个小师叔,更是只千年老狐狸。
这两位撞到一起,不起冲突还好,但凡有点不睦,那夹在中间的张守正,不但是两头为难,而且随时都有可能被殃及。
此番的事情,不就是最有力的例子吗?
想到这里,齐玄辉反而有点替张守正觉得庆幸,“还好你坐船走人了,暂时离开了他们俩,要不然,就他们俩这种状态,你头大的时候还在后面呢......”
对于那晚发生的事情,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现如今他晏十八,不管内心是如何算计的,起码在表面上已经是齐玄辉的人了。
这样一来,他就只能是在两人之间,想办法调和,尽量让这两位能和睦相处,而不是偏一个向一个的,让矛盾继续升级下去。
齐玄辉想来想去,也只能是转移话题,关心下张守正的伤势了,“那衡毅的伤可还要紧?”
一听齐玄辉提起这个茬,寒宁先生又郁闷了......
当时情势已经万分紧急,他们已经接连惊扰了两队监视的人马,而人家相互之间。也有通气的办法。
很快别的地方的守兵就收到了消息,全副武装的就聚集过来了,这下子可好,韩宁他们登时就由暗转明,也就意味着安全不在,危险全然降临。
张守正本来就被晏十八护在身边,韩宁他们出手的也还算及时。因此上伤的倒不是很重。可偏偏受伤的地方是腿,这样一来,他就不能跟着韩宁长途跋涉的步行。
没办法。为了不让这个才刚相认的师侄,因为自己变成个瘸子,韩宁只好选择退让,万分憋屈的让他上了来接应的船。
为了以防万一。还派了好几个人与他同行,一来是好照顾他的伤腿。二来也是给自家师侄,多一点安全的保障。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张守正等人上船的地点。并不是原先和联系人说好的地方。
韩宁的记忆力惊人,他只需要看过地图,再结合听高登善所说过的当地地形。就能将接应的地点判断出来个八九不离十。
可他现在站的地方,明显和他推算出来的地方。相距甚远啊,而且船上的人,也不是熟悉的面孔。
再仔细一观察,这些人都是操船的高手,在船上行走,如履平地,绝对不是齐玄辉安排来的北地男儿。
虽然他看出来了不对,可是当时追兵就在身后,根本不可能再把人拉下船,再重新去找自家停船的地点了。
他只能是紧紧盯住晏十八不放,再尽可能多的,让晏十八的人上船,反正船上的平衡已经被打破,那干脆就多削弱点晏十八的力量,也好让这个狡猾的人,少一些助力和谈判的筹码。
韩宁当时真是咬着牙,目送这艘船离开,他那会还没联想到,这些人会是水匪,只是想到这些人是晏十八的人。
心里明白,是晏十八这竖子,不敢相信这边的人,自己在里面动了手脚,想要就此和韩宁他们分开。
因此上他的判断,这艘船将要去的地方,肯定是晏十八的老巢,这样一来的话,他刚才特意让最机敏的何奇,带着武功高的李鸿节几人上了船,可就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了。
韩宁本来还暗暗欢喜,在误打误撞之下,来了个一石二鸟,即保护了张守正的安全,还能顺便刺探下军情,探得对方的老底。
这知己知彼,才好立于不败之地嘛。
可是这下好了,既然知道晏十八是和水里龙有联系,这一船人,算是一股脑的,全都送进水匪的老巢了!
一个刚刚帮助主子爷,坐到大靖朝最尊崇宝座上的人,一般人都难以想象,韩宁所经历的事情有多少,又有多难。
可就是这么一位算无遗漏,经历无数大风大浪的高人,却在江南,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晏十八,给生生的摆了一道,也难怪他会这么的生气......
想来这一船人的安危还不是什么大问题,主要是韩宁被人当面扇了耳光,掉了面子,这口气他实在的咽不下去啊。
齐玄辉不禁有点恶趣味的想:“这算不算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
就算他这会心里是幸灾乐祸的,可那里就能够流露出心中的欢喜呢?
齐玄辉用温和的口吻,耐心的安抚着气闷的韩宁,“先生放心,就算对方是水匪,可是也不会伤害衡毅他们的。”
“毕竟晏十八和水里龙虽未正式结盟,可是两人对彼此的定位,都是心知肚明,在这种情形下,水里龙只会拿他们当上宾款待,绝不会伤及他们性命。”
“其实先生是因为衡毅着急了,你只需静心想想就知道,衡毅对那位真算是倾心相待,说是仁至义尽也不为过。”
“就算晏十八再怎么不择手段,再怎么狡猾多变,只要他还没有被仇恨泯灭了人性,那他就会力保衡毅无事的。”
“我觉得,先生也不必为这个置气,反正他的人,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若是他安心与咱们合作,还倒罢了。”
“若是他冥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