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么一安排,等这几年的风头过去了,张多见自可以还俗回家,继续做他的纨绔子弟去。
谁能料到张可见,没有因着这件事情幡然悔悟,反而借着家中的银子。大肆拉拢寺中的僧人。暗中胡天海底。
后来,他见寺中往来的女眷,极多切美。不禁是故态复萌,狗胆包天的用mí_yào,迷倒前来上香还愿的女子,趁机将其奸污。
这些可怜的年轻夫人。貌美小姐,遇到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不是选择了隐忍,就是选择了轻生。
却是还没那个寒门女子有胆色,没有一个人,敢将张多见的恶行。公诸于世!
正因为这些女子的软弱,惯的张多见越发的嚣张起来,把个原本好好的佛门清净地。弄得是乌烟瘴气。
好些有骨气,人性未泯的僧人。都离寺出走,宁愿做颠沛流离的游方僧人,也不愿做他的爪牙,为虎作伥。
这些碍眼的人走了,张多见越发如了意,把一个好好的百年寺庙,弄得跟强盗窝子一样,真是连佛祖都要流泪,哀叹了。
可常言说得好,夜路走多终遇鬼。
张多见有一次下手的目标,外表看着娇娇弱弱,美艳如花,可其实乃是江匪水里龙的家眷。
你想想,能给江匪的瓢把子做女人,这位绝对不是个瓤茬子,她在阴沟里翻了船,心里是恨不得灭了张多见的九族。
当即是暗自隐忍,跟没事人一样,收拾了东西,带着仆妇赶紧下山。
可是她一回到匪窝里,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跟水里龙说了,这女子格外是个贞烈的,交代完让自家男人给自己报仇,转脸就拿着腰带,悬梁自尽了。
把个水里龙气的是肝胆俱裂,马上就点兵点将,带着十几条快船,顺江而下,趁黑就将广闻寺给灭了。
这还不算,他将张多见扒光了衣裳,在张家的宗祠门口点了天灯,将张多见的斑斑劣迹,全都让人写成文字,四处散发,
临走前,还把张家在佛头镇的祖宅,宗祠一把火烧了个精光,把诺大的一个家族,脸都丢尽了!
至此。水里龙和张家,算是结下了死仇。
张家为了脸面,用银子铺路,让官兵出面剿匪,水里龙再硬气,也对付不了上千的官兵,时时刻刻的针对他。
只得弃了老巢基业,在江上做了散匪。
从那时起,水里龙再截船,就只找有钱的大户人家,和黑心的官员,而且只要得手,那就是抢光烧净,渣滓都不带留的。
这都七八年过去了,水里龙还是连云江上,最让官府头疼的悍匪,就连城中的婆娘哄孩子,都是用的水里龙的名号,可见这人让人怕的有多厉害了。
宏若寺自打广闻寺的事情传出来后,立即防患于未然,赶紧就在原本的厢房外面,想办法又修建了高高的围墙。
而通往寺庙的道路,也是设立了重重的门房,就是为了安全和保险。
宏若寺乃是几百年的老寺,高德大僧更是江南之最,从各方面来说,都是寺院中的佼佼者。
背地里嫉妒的他们的人,还不知道有多少,说不定那个心黑的,就会趁机生事,将屎盆子往宏若寺的头上扣!
修建围墙和派武僧巡逻,无非是拿出一个强势的态度来,给那些心里醃髒的人,一个郑重其事的警告罢了。
崔婉清不晓得这里面的故事,打听也没能打听的来,可人家还有齐玄辉啊。
这位却是知道的门清,他早就暗中告诉梁栋,让他想办法将此事告诉金铃。
梁栋和金铃乃是未婚夫妻,两人又在一个院子里生活过,自然对彼此都很熟悉。
只需要一个眼神,梁栋便如愿见到了未婚妻子,两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将这件事说了个清楚。
末了,梁栋告诉金铃,“你别看江南的风光好,可是隐藏在黑暗中的龌龊事情,简直令人发指。”
“你和银铃,就是咱家主子爷,给崔九小姐最后一道保命符,你们俩千万要把小姐守好了,须弥不能离开她的左右才行!”
金铃心里发冷的直点头,突然,她皱着眉头问道:“哎呀,那表小姐呢?她身边都是些娇弱女子,我家小姐还喜欢她的不行,你说,这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的......”
梁栋闻言也是蹙起了眉头,他原地踱着步子,想着该怎样解决,就见四五圈后,他脚下一顿。
抬头看着金铃言道:“白天倒是没什么,你们都在一起,也就晚上会分开。”
“那不如你让崔九小姐,请曹家小姐到她房里睡,你们俩顺带着,不也就保护了她么?”
金铃觉得这法子不错,也不敢多耽搁,就和未婚夫分开,去了她们住的院子。
于是,阿桃没打听到的消息,由金铃一五一十的都告知了,当然,为了不引起恐慌,她是单独给崔婉清禀告的。
崔婉清听完,心里头拔凉,拔凉的,说起来,广闻寺这件事情,前世里她是知道的。
但是可不是什么正规渠道知道的,而是有人时隔十几年,想要翻旧帐,借此给对手添堵。
是以那张家背后的势力,为了不被攀咬,便给齐玄辉行贿,想要走他良王爷的路子,把此事在京里压下去。
当时,齐玄辉收了成十车的贿赂,心情大好,当然把这件经年旧事给办妥了。
现在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