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们父子继续是衷心不二的,为他齐玄辉效力,那么作为主子。齐玄辉自然不吝,赐他们木家一场富贵。
可要是那一个心存不轨,或是被迫泄漏了一些不该说的,危及到齐玄辉在意的人和事,那可就不要怪你家主子爷心狠手辣了。
木广恩一听这安排,再也撑不住了,眼一黑。双腿一软。登时就跪在地上。
好在他还不是个笨的,赶紧就咬了下舌尖,强提起精气神。就势叩头谢恩,“属下谢公子恩典,明儿个一早,就让犬子去公子府上......”
“不必。反正还得收拾东西,爷我一时半会的也走不了。”
“你现在就让人去将他找来。一会我们就要出发去宏若寺,有他在身边,也省得再去找那不相熟的向导。”没等木广恩把话说完,齐玄辉就已经下了令。
他可是知道。这一路去宏若寺的路途,不算平静,因为山多林密。时不时的就会窜出来几个小毛贼。
万一运道不好,临时找的向导有问题。那可就烦人了,齐玄辉可不想因为这些个小蚂蚁,惊扰了同行的崔婉清。
有木行方来做这个向导,一石两鸟,真是再好不过了。
木广恩再多十个胆子,也不敢和堂堂王爷叫板,就算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可嘴上哪有个不答应的?
赶紧行礼告退,这就出去找人,去家中将木行方找来。
木广恩刚一出门,王安就步伐轻快的走进了门,这孩子今年也不过十一二岁,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长相也是个俊秀的,看着就很讨喜。
他此刻面上带着灿烂的笑容,麻利的给主子爷打了个千,欢快的禀道:“公子,崔九小姐说了,既是故人,岂能不见?”
“本应她们姐妹俩,亲自前来拜访公子您才是,奈何女子在外,多有不便,还是请公子受点烦劳,移驾一见。”
崔婉清刚才给他的打赏,那可不是一点点的大方,足足五粒金豆子!
都抵得上他一年的月钱了,这般的美事,就算在京城里,一年到头的也难遇上几次,让他怎能不高兴?
王安对这位出手阔绰的崔九小姐,印象是特别的好,就连她说的话,也全都记得清清楚楚,这会是一个字不错的复述出来。
“嗯,本应如此。”齐玄辉像是被他的欢乐感染,嘴角也忍不住朝上弯了弯,“陈泽,带上咱们准备好的表礼,梁栋,你跟着爷去三楼,一会就在雅间外面守着,亭飞和春国去一楼吃点东西,沈超你跟爷一起吧。”
“得令,公子您尽管去,属下定会将大门看好,您放心啊。”丁亭飞一听有东西吃,那高兴的,第一个从门口露出大脑袋,坚定的跟主子爷大表决心。
跟着出来躬身领命的沈超,站直身子后,不禁挑起眉梢,撇了撇嘴,“你可要记住你说的话呦,别光顾着低头大吃才好,要是到时候,你眼睛里只有吃食,还能注意到别的吗?”
丁亭飞被他刺了一句,也不着恼,只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我抬着头吃,不低头,我保证不低头.....”
齐玄辉好笑的摇了摇头,这种少见的老实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在卫营里存活的,怕是没少被人欺负吧?
他警示的瞧了一眼沈超,淡然的言道:“没事,你和春国在一起,两人互相照应着就好,你家公子有银子,不怕你吃的多。”
丁亭飞闻言大乐,嘿嘿直笑,越发显得他十分憨厚,倒把个金童似俊美的沈超,衬得多嘴又多事了。
沈超见状,越发气闷,路过丁亭飞的时候,有意无意的就撞了丁亭飞一下。
斜挑的丹凤眼冷冷的那么一瞥,连句话都没有,只随意的耸了耸肩,便跟着齐玄辉走了。
看着齐玄辉他们离去的背影,黄春国小声安慰丁亭飞,“你别和他计较,他是武安郡公府的嫡出公子,打小被惯坏了,又是个有真本事的,行事难免乖张,其实他的心地不坏。”
“你不要太在意,咱们的主子爷是个公道的,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就见丁亭飞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叹息着言道:“春国兄,我早都习惯了,我不过是四品都尉之子,还是个庶出的,哪里敢和这些天之骄子们计较?”
“你放心,我只要有的吃,有的喝,住的地方不漏风雨,也就很满足了。”
黄春国见他说的这样卑微,不禁对丁亭飞多了几分同情,想着晚上找个时间,还是要跟沈超说说,不要做的太过了。
大家不管家世背景如何,现在都是给良王爷当差的侍卫,除了三位小队长,身份都是一样的,谁也不比谁高。
心里不管怎么样,表面上还是要保持个差不离,刚才沈超弄的这一出,难道良王爷会看不到?
这样一来,主子爷也只会对丁亭飞起了怜惜之意,沈超这个惹祸的,少不了要被打个问号。
武安郡公对黄春国有知遇知恩,一直对他另眼相待,总爱把这个武功不凡的小子,叫来郡公府。
一来二去的,黄春国和沈超这位郡公府的六公子,也就要好上了。
他们俩年纪相当,沈超又对黄春国的功夫,真心敬服,所以根本没有将骄奢的公子做派,在好友跟前显露过。
今儿个突然来了这一出,黄春国不禁有点担心,觉得要是沈超不看清,此类事情所带来的后果,将来肯定要吃个大亏的。
两人身上担的有差事,黄春国心里又装着事儿,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