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晴看了看脸上带笑的曾忘语,忍不住道,“奶,我真的还有个姑姑叫刘彤吗?真的和大姑有关系吗?”
曾忘语一下沉下脸来,“这件事不许打听,以后就当做不知道
。你这孩子,都多大了,竟然还跟小孩子似的偷听大人讲话。”
看到奶奶瞬间就变了脸色,刘晴知道轻重,可心中又有些委屈,“那日大姑喊得大声,就是不偷听,我在外面也听到了。”
“那就忘掉,再不许提起这样的事,最好忘掉。”曾忘语说完,又摸摸脑袋,“奶奶想休息一会儿,你出去吧。”
刘晴点点头,就出去了。
曾忘语坐在椅上,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闭上了眼睛。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当时不知怎么,逐渐清醒的时间已经多起来了,可是出了那件事,她的病情加重,重新糊涂起来,一直到做了手术彻底清醒。
轻轻叹了口气,曾忘语睁开双眼,眼眶有些湿润。
生命带给她的苦难那么多,她不会觉得很受委屈,这有这件事,只有那个夭折了的女儿,让她心里有了怨气。命运待她何其不公,夺走了她的那么多东西。
这么怔怔地出了一会儿神,曾忘语拿出手机和放大镜,开始翻找曾老爷子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大哥,这次的事你不要理会,我这里会处理好的。”接通了电话,曾忘语轻声说道。
曾老爷子没好气说道,“找到我身上来了,我不帮帮她又该如何?说你偏心,如果是刘彩家的几个孩子出事,怕你会把房子卖掉去帮忙。”
还有一些话曾老爷子没有再说,怕说出来伤了曾忘语的心。
“她总是这么想的,我也习惯了。”曾忘语声音有些复杂。
曾老爷子忍不住想问当年的事,可是他却不知道该不该问。这么踌躇间,想起小妹曾忘语这悲苦的一生,心中一痛,话就怎么也问不出口了。
“这件事不解决,怕是还会找你和子业闹。你们还是不要理会了,我让人去处理,保准叫她吃亏心疼也说不出话来。”曾老爷子说得不容置喙。
虽然不知道当年的事,可是曾忘语在北京做手术,术后清醒时,面对大女儿和二女儿的神色很是奇怪,当时他就猜到必定隐藏着什么,但最多也就想到不孝顺而已,怎么能想得到这样的事上去?
“那你别真伤了她。”曾忘语说道。
虽然很多年不见面,但是因为中间记忆中断了很多,曾忘语对小时和少女时代的很多事情还是记得很牢的,曾老爷子现在的语气,就代表了一定要管。
曾老爷子应了下来,又极力邀请曾忘语到北京过年,说了好一会儿才挂断电话。
之后曾老爷子坐在书房里出神,也许在小妹心目中,不管过去如何,都不想太过追究了吧。毕竟,始终是亲生骨肉。
只是,一想到文绿竹大姨和二姨,曾老爷子心中还是一团厌恶。
不是办事不懂人情世故,而是贪婪。以前还听说大的爱面子,有时愿意吃些小亏维持面子,现在看看,竟然连面子也不要了。
曾老爷子这么想了一通,又叹了一口气
。
归根到底都是因为当时环境不好,小妹不清醒没能好好教养,子业又忙着赚钱养家,几个孩子都是放养长大的。能长成什么性格,就是什么性格了。
因此曾老爷子发了一会儿呆,兜兜转转又将怨气放回了叶正霖身上。
如果不是他,小妹曾忘语定有好生活,怎么会经历这些?
曾老爷子越想越愤怒,但联想到如今两家和谢家联盟了,断没有撕破脸的道理,只得闭了闭眼睛,去处理事情。
想让他以权压人,那他就做得狠一点。
文绿竹接到刘晴的电话,知道刘晴不仅没问出什么,反而被斥责了一顿,连忙安慰了刘晴一番。
“毕竟不是好事,那咱们就当不知道吧。你一定要忘掉这件事,免得有朝一日顺口告诉张彬了。毕竟是丑事,外人知道了难免要多想,觉得我们家如何如何。”
刘晴应了,又说道,“我奶不知道,所以我想肯定是大姑给舅公打电话的。”
“我猜想也是。”文绿竹笑起来,“你不是不喜欢大姨妈?舅公对她也没好感,如果舅公真的动手,你等着看好了,大姨肯定要倒霉的。”
“不能吧?如果大姑倒霉了,岂不是又要怨我爷我奶偏心了?”刘晴吃惊道。
文绿竹笑道,“虽然让她倒霉,但她未必知道就是舅公做的。你想想舅公是什么人,他如果真正要做些什么,哪里是那么容易被看出来的?”
“那我就看出舅公套我的话了。”刘晴连忙叫道。
“哈哈哈……我觉得舅公根本就没用很多心思。”文绿竹忍不住笑道。
刘晴一听这话,觉得有些不对,反应过来了喝道,“文绿竹,你这么嚣张小心我过去欺负你两个胖儿子!”
“你来吧,他们今天才被欺负过,也不差你一个了。”文绿竹说着想起谢必诚对乐乐畅畅的欺负,忍不住又笑起来。
又聊了一会儿,文绿竹挂了电话回到卧室,看到原本好好睡着的乐乐和畅畅已经睡得东倒西歪了。
因为是午睡,所以并没让两小睡婴儿床,而是睡在大床上,边缘专门放了婴儿床挡着。
刚开始睡的时候,是让两小和她与谢必诚一样方向睡的,现在乐乐扭了180度,畅畅收敛些,也转了90度。
文绿竹走过去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