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太太听了,愣了愣,盯着文绿竹看了好一会儿,这才长叹一声,说道,“那他估计是什么都跟你说了,你可悠着点,别傻不愣登地被那个不要脸的离间了。这事老四平时基本不提,可他肯跟你说了,个中意味你好好想想。”
说完了又看看文绿竹,心想这姑娘可真走运,生孩子生的是龙凤胎,嫁人嫁的还是自己痴情的儿子,自己这个婆婆更是温柔大度知书识礼不为难儿媳妇。
文绿竹听了谢老太太的话,重新眉眼弯弯,“妈你放心好了,我哪里能被她骗了啊!不过这个燕贤跟老谢年龄差距不大吧?她家里没催结婚吗?”
“那就是疯子,燕家催了也没用。”谢老太太说到这里,眸中含着冷意,“要我女儿是这个样子,我就叫老头子弄死她得了,省得害人害己。”
听了谢老太太这话,文绿竹拿过手机,挂断了还在打进来的电话,然后直接设置了黑名单。
能够让谢老太太如此厌恶的,她还是远离比较好。
“你这几天就留在家里吧。”谢老太太看向文绿竹。
文绿竹点点头,“嗯,我就打算一直窝在家里。妈你和爸去接豆豆菜菜和墩墩时,也要注意安全。”
倒不是文绿竹不想去接孩子,而是谢老爷子和谢老太太爱去接,还经常和李老爷子李老太太抢着去接,她和谢必诚虽然是豆豆菜菜的爸妈,但是这接送孩子还真不大插得上手。
谢老太太点点头,心里却沉吟着,要想个法子让燕家把人赶紧送走才是。
对于燕贤。她是一千一万个看不上,当年的事发生之后,她甚至说过,即便儿子一辈子打光棍,她也绝不会让燕贤进门。
间接害死了自己同胞兄长之后,竟然还敢在兄长尸骨未寒时厚着脸皮逼婚,谢老太太觉得谢家和这么个无耻之徒扯上关系都丢脸。
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也许该是时候做个了结了。总不能让谢家人一直这么退让下去吧?
谢老太太心中这么想着,并没有和文绿竹多说什么,而是站起身进一楼书房找谢老爷子去了。
文绿竹重新开始绣花。心里却想,燕贤肯定不会就此罢休的,之后估计还会换电话发信息或者打进来,可真烦人。
杨家到了凤镇桃花寮。还是和文绿竹当初带谢必诚回来一样引来了满村子的村民围观。
“听说也是北京的,啧啧。嫁进首都去,可真了不得。”
“十三和刘彩好命啊,养的两个女儿都嫁得好。”
“以后文十三两口子就算不工作,天天吃瘦肉排骨也吃得起。”
“志远也不错。听说他的女朋友是省会的,爸妈都是做大生意的,家里很有钱呢。”
“我就说吧。把儿女送去读书,能多认识人。这嫁娶的阶层就不一样。”
村民们纷纷讨论,目光兴奋地盯着杨迭直瞧,又不住地和谢必诚对比。
杨迭和谢必诚的外表,其实挺没有可比性的,可是和村里其他人家的女婿比起来,就优胜了许多。又因为人家今日这是第一次上门来,大家不论心里怎么想,嘴上说的都是夸赞的话。
只有七伯,看着停在文爸爸家门口的两辆车冷笑,还是谢必诚之前开过来的,果然是租来的车。
不过文绿竹文绿柳两姐妹也够奇怪的,竟然还去同一个地方租车,也不怕丢脸。
七伯心中正想得起劲,冷不防被人推了一把,“文七,你是亲伯父,还不快进去帮忙待客,在这发什么呆呢?”
凤镇桃花寮这边的习惯是,家里来了客人,村里德高望重的以及亲兄弟都要来帮忙招呼客人,陪着说话的。至于客人要和主人家说体己话,那得到晚上,大家散去之后。
杨迭和他父母说话都直来直往的,这沟通便只要由杨老爷子来。可惜的是杨老爷子并不会当地的方言,沟通起来有点儿困难。
文爸爸和四伯都操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沟通,有时听不懂,便由文绿柳代为翻译,聊起来并不十分畅快。而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根本是一句都没听懂,只能由文志远低声翻译。
只有七伯,以前在外地待过多年,一口普通话算是顺溜。他心里想,连g省的方言也没学会,这文绿柳的男朋友家里,可又比不上文绿竹嫁的谢家了。
他有心要掂掂杨家的底,便笑问道,“说了这么一会也忘了问,杨迭是和绿柳一个公司的吗?”
杨迭听得懂这话,连忙摇摇头,“并不是,我是搞研究的。”
他和父母都有些激动,因为沟通不良,担心文家以此为借口,不同意两家的婚事。此时难得有个能沟通的长辈,自然是正正经经地回答了。
回答完,杨迭还要偷看一眼文爸爸的脸色,见文爸爸脸上带着笑意点点头,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搞研究啊?搞研究好啊……是在哪个公司搞研究呢?”七伯又问。
杨迭继续摇头,“不是在公司……”他沉吟半晌,说了个模糊不清的,“是在国家的一个研究院。”
七伯一下震惊了,国家的研究院?
虽然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但是和“国家”这两个字扯上关系的,那就十分了不起了。
他马上看向文爸爸,“十三,你这大女婿可真了不得,是国家研究院搞研究的呢!”
村里年轻一辈或许渐渐没有了读书人矜贵这种意识,但是老一辈人,对知识分子是极其敬仰的。此刻听到杨迭竟然是在国家研究院搞研究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