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分钟,手机响起来,文绿竹一看,是谢必诚的,便连忙接了。
“你忙完啦?”文绿竹的声音里不由自主地带上了笑意。
“嗯,准备回北京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谢必诚听到文绿竹的声音,不觉间也翘了嘴角。
文绿竹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跟谢必诚说自己去找他,顿时大惊,“你出发没有?”
“正准备出发,这里开始下小雪了,以后我们来这里看雪。”谢必诚站在停机坪旁,准备上直升飞机。
他这次来东北,本来就是处理急事的,现在处理完了自然想尽快回去,毕竟文绿竹在北京。
“你别走,我现在正坐车去白河镇,在车上呢,很快就到了……”文绿竹连忙说,幸好还没出发,如果人出发了,她这就白过来一趟了。
谢必诚也有些吃惊,见阿右正走过来,便打了几个手势,“你现在在哪里?怎么来东北了?”
阿右收到谢必诚暂时不回去的通知,有些吃惊,但看到谢必诚在打电话,语气温柔,嘴角微微翘起,便隐隐有些明了,转身就去找阿左。
阿左长袖善舞,和当地几个人告辞完正走过来,见了阿右往回走连忙问怎么回事。
这时谢必诚已经挂了电话了,正大踏步走过来,对两人说,“到附近看看有没有御寒的衣物……适合绿竹穿的。”
文绿竹挂了电话脸上的笑意还是止不住,想到一会儿就要见到谢必诚,心中更是高兴。
开车的师傅见她一张漂亮的脸蛋中透出红晕,眼波流转,便笑问,“来见男朋友啦?”
“还、还不是男朋友……”文绿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姑娘,你这样子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没什么好害羞的……”师傅见文绿竹否认,就哈哈笑起来。
文绿竹更不好意思了,脸蛋都要烧起来。不得不硬着头皮转移话题,“师傅,你是哪里人啊?”
“我是白河镇的,在这一带开出租的。几乎都是我们这儿的人。”师傅说着,指点文绿竹,“我们这儿民风彪悍,你要不得罪人,大家也都客客气气的。保准让你宾至如归。可要得罪了人,那可惨喽……”
文绿竹笑起来,“出门来玩,我们自然不会故意得罪人啦……”至于说民风彪悍,桃花寮也是彪悍,一个人被欺负了,一个村子都会抄家伙帮忙。这种情况,应该全国各地都一样吧。
这种情况并不值得提倡,但是没办法,中国是个人情社会。人家世代住一起的人受欺负了,肯定要抱团找场子的。
“你是个明白人,可有些人就是不明白,来到人家地盘上还特别横……”师傅说着,就举例子说什么时候游客和当地人起了冲突啦,最后怎么惨啦。
文绿竹听了,小心翼翼注意自己措辞,“其实当地人算是景点的名片,冲突多了会影响口碑,如果能不起冲突还是不起冲突的好……”
师傅刚想说话。扫了一眼后视镜,便频频回头去看,然后加快了车速,也顾不上说话了。
文绿竹不明所以。以为自己说的话叫师傅不高兴了,便不敢再说。这大冬天的夜晚,雪越下越大,还是在原始森林,要司机突然翻脸,她就危险了。
又开了一会。师傅语气凝重地问,“姑娘,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啊?我没有啊……我第一次来这里,前几天雨夹雪的,我一直住酒店,压根就没怎么和人接触过……”文绿竹连忙回答,说完了跟着回头去看,发现后面有车子跟着。
“那就奇怪了,后头有车子跟着我们,看着不像是同路的,一直想超我们……”开车的师傅说着,开了自己的联络器,连续叫了好几个人。
文绿竹凝神听着,可是师傅方音比较重,说得又快,她没听明白,但大概猜到,应该是叫其他出租车的人。
“姑娘你别担心,我们都是白河镇的,也没几个敢惹我们开车的,你是我的客人,我也不能让你被人欺负……”师傅见文绿竹俏脸有些发白,连忙就说。
文绿竹连忙说,“谢谢你……”
这时她还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后面的车真的是冲她来的吗?可她真的没有得罪过人啊!
难道不是寻仇,而是打劫来了?
她回忆了一下钱包里的钱,盘算着真的打劫,就把钱给他们了,保命重要。
她正想着,开车的师傅咒骂了一句,便停了车。
文绿竹连忙看出去,见出租车四周已经围了好几辆私家车。
私家车们打开,一个一个高大的汉子从里头走出来,慢慢围拢了过来。
出租车师傅叮嘱文绿竹不要出去,然后自己打开车门站出去,“干什么呢?我是二道白河的,大家有话好好说……我那些兄弟现在也过来了……”
“那车里那小姑娘交出来,都是一个镇的,我们也不为难你。”其中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高大汉子高声说道。
出租车师傅摇摇头,“人一个小姑娘,来这里玩的,怎么得罪你们了?给点面子,大家说清楚,这事儿就算了。”
文绿竹在车里往外看,她实在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得罪过人——也许是南方不小心得罪过的?
“不行,她得罪了人。我受人所托,要好好收拾她一顿!”白色羽绒服的汉子叫道。
出租车师傅连忙问,“会不会搞错了?我看那小姑娘挺礼貌的,不像会得罪人的人……”
“她勾引别人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