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横转圈看我们一眼,问了一句:“你们不是采访的吧?身上没摄像之类的东西吧?”
正哥接过话:“我们就是出来玩的,你看都空着手,什么都没有。”
估计看我们身上也确实没有什么新鲜可疑的东西,大横说:“好,我信你们,咱们去后院,让你们看看皮毛有多真。”
跟着他走到了后院,一打开一道门,就看到一个彩钢扣住的大厂房似的东西,奇怪的声音跟一股血腥味就扑面而来。
只见这里满地都是血水跟乱七八糟的东西,穿皮靴的工人,拿着榔头跟铁夹子在干活,而所谓的活就是从笼子里把一个貂用铁架子夹着脖子夹出来,然后用力冲头上一打,打的貂满脸流血一直惨叫,工人用皮靴踩着貂的头,用刀子割开皮毛,然后把挨打的貂下巴部位,挂在旁边台子的铁钩子上,让它悬起来,用双手坐着腰部一拉,又一拉,把貂的皮给拉下来。
让人恶心的是,貂还活着,一身粉色肉的没皮貂被扔到旁边的车上,堆积在一堆没皮的同伴上面,没有眼皮的眼睛还能扭起头看,看自己刚才还穿在身上的皮毛,浑身散发着热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死去!
我们看的目瞪口呆,大横得意地说:“怎么样,都是好貂儿的皮子,绝对保真。”
botte第一个受不了了,跑出门口到了院子就吐,我们也跟了过去。
林正一腔怒气,问:“即使剥皮,为什么不彻底打死再剥?你们就这么干吗?”
大横脸往下一拉,明显跟刚才不一样了,瞪着眼说:“谁费那事?怎么弄你管的着吗?告诉你,这里警察都不管用,就你真是记者我也给你打出去,跑无心镇闹屁,你他妈算老几?”
话说到这很呛火了,再说就是动手了,炮哥拉拉正哥小声说:“算了,在人家地盘儿先忍忍,咱们走吧。”
二炮说的这番话很有道理,于是我们根本没理会大横的挑衅,转身就离开了。
在车上,刚吐完开车的botte一边忍着肚里的恶心一边说:“真受不了,如果貂皮都是这么弄下来的,我以后宁可挨冻也不穿这种东西。”
炮哥到了车上更是生气加骂街:“他妈的这群混蛋应该拉出来剥皮,怎么剥貂儿的就怎么弄他们!”
林正看着外面一个个买貂儿的牌子,恨恨地说:“没想到人道沦落至此,这跟地狱有什么区别?”
我是个爱护动物的人,真心看不了这些东西,为什么一个生命对一个生命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和残忍,都他妈生活在地球上不能都够点意思吗?脑子跟畜生似的都是侮辱了畜生,还不如畜生呢,说半天狗屁人性还不是自己的专家给自己封的?哪个动物这么承认过?真不要脸。
正在车上还没从活剥貂皮的事件中出来,我们车拐到下一个路口,忽然窜出来个老头!
本来就惊魂不定的botte赶紧踩了刹车,不过还是晚了一步,老头进了车底下。
我们同样吓出了一身冷汗,该办的事情没办,先出点车祸就别干什么了。
下了车来到车头前边,看到老头躺在地上没动,我们赶紧蹲身子客气地呼唤:“大爷,大爷?”
这老头抬头看到我们,也是很客气地回答:“你们瞎啊?这么大活人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