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我跟她,把表哥救上去之后,开始考虑下一步的对策。
她问我:“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做?”
我说:“下一步,我赶去布蛊堂口,去把毕天朗抓回来。”
她惊讶:“哦,厉害,那抓回来干什么,你敢杀了他?”
这句问的鄙人语塞:“即使不杀,也要送到法院,判他。”
她倒坐在一个椅子上,趴着椅子背儿,托着下巴好奇起来:“他也没杀你表哥呀?况且你有他犯罪的证据?说是雇佣邪道害人,法院会信吗?”
连着几个问题,问的我说不下去了,看到这幅样子,她笑了起来。
我生气地问:“你笑什么?”
她又笑了一会儿,好容易停下来,开始说:“首先,你这个人吧,笨蛋一枚,忽然生气就凭着自以为是的道义想把事解决,生气的时候人最脑残了,也最容易坏事,还没办事就败了一大半。还有你状况也都不太清楚就想去。我问你,敌人什么状况?有多大实力?有什么邪门的东西没有?你的帮手有没有?如果失败了,退路怎么打算?”
听了这一段分析,我脑子开始冷静了一点,人家说的不是没道理,分析的可以说头头是道,相当厉害,比田晓这个笨蛋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简单思考了一下,我说:“那我先回去安顿表哥,然后找那几个懂得道法的朋友一起商量一下,摸摸敌人的底细,打算好了再出发。”
她听完笑了起来:“这多少像那么回事,虽然笨点,但是不愣不二。”
听了这几句有点乱的好像夸奖又好像贬损的话,我也是醉了:“咱们走吧。”
她重新坐回椅子,笑着问:“怎么走?”
我一愣:“保险点,原路返回啊。”
她又笑了,停不下来那种,天崩地裂祖坟套圈都要爆炸那种,只好求她了:“先别笑了,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她站起身来:“等我一下,去个洗手间。”
焦急地等了一会儿,铃铛声传过来,一个休闲装的姑娘歪梳着小辫儿笑着走了出来,正是她。
看我愣神,她一仰脸:“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呀。”
“怎么会有铃铛响?”
“笨蛋,我脚上有个银铃。”
说着她一拉裤脚,露出一截小腿,脚踝位置拴着一个红绳,上面拴着一个可爱的铃铛,其实,那段脚踝白里透红,也很可爱。
刚想问一个问题,不想被人叫笨蛋赶紧自说自圆:“一定是行动时用东西塞住了,所以没发出声音。”
她瞟了我一眼,看中了心事一样:“怕被说是笨蛋吧?嘿嘿,还不算太傻。”
说着她抬腿就走,我问她:“去哪?”
“哪也不去,睡觉啊。”
这姑娘真是神逻辑,吓得我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在这?”
她一笑:“这么豪华气派的九号山庄,这么宽敞的的大房子,不躺下舒服睡一下,还等什么?浪费可耻呀!”
看着我疑惑的表情,她又开始了扫盲贴,或者说扫脑残贴:“首先,毕天朗被我们吓跑了,现在应该让那个骑老鼠的怪蜀黍困的好好的,这里相当安全。其次,这么晚了顺便在这住一晚,能看看情况是否有变化,多了解敌情,万一他别的同伙再来,能多了解点。”
“万一他回来怎么办?”
“笨蛋,你就是想抓他,他回来,你不正好抓个正着吗?还有,你表嫂还在隔壁呢吧?她怎么处理?”
在她强大的神逻辑面前,真是神逻辑,没有贬损的味道,我彻底败了,于是问:“你说怎么办呢?”
“在这个局中她没有丝毫危险,毕天朗包括这里的佣人也会对她很好。你悄悄安顿好你的表哥,先不要揭破,这种事,暂时先不知情的好,知道了你表哥的状况跟她的被骗,估计会让人疯掉,到时候比你这个表哥还得多吃三斤抗抑郁的药片子。”
说的相当好,她的身份难道是福尔摩斯附体,分析东西起来,简直滴水不漏。
然后跟着她,我们走出了大厅,一路上脚踝上的银铃响来响去,声音很好听。
她忽然停步,吓了我一跳,她扭身歪头:“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觉得我的铃铛很好听?”
不会吧?一时间毛骨悚然,心里想什么都猜得这么准!
这个大号别墅里,冷冷清清的只有铜铃声,不过还是有人,走过两个拐角,差点撞到一个侍女!这比撞鬼还吓一跳,差点跳起来!
侍女也吓一跳,还是她反应从容:“别怕,我们是毕先生请来的法师,他说要我们去卧室做法事,可是却又有客人先去待客,我们先去做了法事节省时间,可是这里太复杂有些迷路,卧室在哪?”
侍女听了这几句扯忙鞠躬施礼:“那好我带您去。”
她好像个女版的二炮,不过智商绝对是真品精良版的,绝度不是二炮那种九块九包邮的货色。
被带到地点之后,侍女一鞠躬:“有什么需要您就叫我,我叫青沫。”
说完她转身走了。
她一边进去一边说:“这个姓毕的应该管人很凶,不然手下怎么这么规矩,不该问的什么也不敢多话。”
进了卧室关门,打开灯,周边看了看,怎么说呢,整体感觉住在这的不是什么好人,地方很大,还有独立的洗手间跟浴室,地上都是毛地毯,估计有一百平也不止。灯光是粉红色的,沙发比床小不了多少,或者说就是那种兼备当床的沙发。两个古木的雕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