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误打误撞,一番狠话竟然惊吓的小蝶这就要坦白了,实在是大出意料之外!
不过既然她肯讲出实情,我听一听又有什么不好呢?
我深吸了一口气,“你说吧!秋彤现在到底怎么回事?”
“楚哥,你还记得尹秋彤一直断断续续的哀求你回到郑州帮她。其实是因为自你走后。尹女士空出的房屋里闹鬼!!!”
当时,我记得我整个脑中都似乎天旋地转,难道那阴灵没有离开,那么我带走的又是什么?!
小蝶这哀求二字用的好啊!
说的我悔意逐渐涌向心头,越来越厉害、越来越沉重……
“她只能想到了你,可是你又不来,她那亲姐姐急着归家,于是,就在白天,她和她妈妈一起走进了尹姐姐的别墅……”
“啊哈哈哈,你猜她们整理出了什么?一具尸体,就在那储物室里没有通电的冰柜里,尹姐姐把她老公杀了,藏在了旧冰箱里,取血吃肉,滋养阴胎!”
“笑死我了。尹秋彤的老妈一见了自己的女婿胸口破了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满地都是干涸的血液,被吓出了脑溢血,愚蠢的尹秋彤你知道选择了什么?”
“她报警了。啊哈哈哈……”小蝶发声狂笑,似乎笑的直不起腰来,“她亲手把自己的姐姐送进了监狱!”
如果,也许、我在她身边,会站在她的立场想一想怎么办,也可能为了尹秋彤而选择不报警,我也是个普通人,为了自己朦朦胧胧的就已经爱上的女孩,一时头昏脑涨有什么不可能的!再不行,起码我会安慰她。
“那她、很自责吗?”
“自责?”小蝶表现的很诧异,又叹了一口气,似乎她也同命相连。“可能她来不及自责……”
“你知道尹女士在她们家的重量吗?她是最能赚钱的、最有能力的、一直是骄傲,亲朋好友因她姐姐而与他们家来往,连尹秋彤自己在公司里受到照顾也是因为她姐姐!最重要的是……”
小蝶顿了一下。“尹姐姐涉及非法借贷,现在她一下锒铛入狱,集资盘就崩了,几百万啊,那些人能够放过她们家人吗?同事流言蜚语,恶意排挤她应付不来,就连亲人都讨债上门,逼的尹秋彤老父血压升高,眼睛也瞎了一只。”
“正是因为这个,尹秋彤才带着父母变卖房产,离开了郑州,可惜即便她如何的孝顺,也换不回父母的理解,什么都不会,还身无分文的尹秋彤怎么可能照顾好成天阴着脸的父母,负担昂贵的医疗费用,照这样下去,楚星星,你把尹秋彤害惨了,她只剩下了身体作为本钱,这就是现实,你的梦中女孩啊……”
我已经握紧了拳头,“为什么是我……”
我有点无力,小蝶咄咄逼人,“如果你不来害的尹姐姐流产住院,如果你来了不抛下陷入困境的尹秋彤,或者你根本就不去接触那该死的活人祭祀,今天怎么能是这个样子,连我也害的就快完蛋了!你是个混蛋,就是因为你,一切的根源……”
这些话,有些过分,或者还有点没有道理,一切的一切,不都是人性过分的贪婪,追求yù_wàng才造成的吗?而且,当时我也火烧屁股、自身难保,我有错吗?小蝶只是狗急跳墙,把我当成了泄洪的出口。
可不知怎么的,我的内心还是被懊悔与急躁所占据,我问她,“那尹秋彤到底在哪里?”
“啊!对呀,她在哪里?你要尽快赶过去,趁虚而入呦,晚了就不知道是多少个男人的女人了,可惜啊,姓楚的,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小蝶狠的牙齿咯咯响,“我完蛋了,你也别想有个好结果,你永远别想找到她,我和她都不会有好结果的,都是因为你!”
嘟的一声,电话猛然挂断了,小蝶的恶声诅咒恰然而止,我呆了很久,“我草啊!”
那股急切的怒火,犹如山洪一样爆发出来,没有缘由,可是却能崩坍我的内心!
我把手机狠狠扔在地上,摔的电池都跳了出来,我大声骂了一句,防线就开了一道口子,一发不可收拾。
挺被我惊醒,爬起来问我,“楚,你怎么了?”
我红着眼睛,走过去问挺,“小蝶要不行了,你救救她,帮我换来秋彤的地址,她真的撑不下去了,她根本就像一个孩子,需要人的照顾啊,社会多艰难复杂,一不留神,就再也回不来了!”
我所担心的,正是我最爱的尹秋彤,因现实原因,掉进了那肮脏不堪的深渊。
挺显然不知我说的到底是谁,只是摇头,“你可以让她尽快赶到巴古师父那里……”
我气的眼睛怒睁,“不是说了吗,她不会去的,失去了现有的,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挺耸耸肩,“连自己都不想救自己,已经犯了大罪孽,又要让别人如何怜悯?”
此话顿时惊的我心里一凉,“你别跟我装蒜,你就说救不救吧,挺!说起罪孽,我有,你也一样逃不掉!都是你们,非搞什么活人祭的法术给我,害了这么多人,现在见死不救,说的什么风凉话!你还是个和尚,我看佛祖也不会保佑你!”役协反技。
“你说什么!”挺大怒,又转过脸去,瓮声瓮气的说,“活人祭是巫术,是达成心愿的法术,本身并无善恶,全靠诉求者的一念之间,我们只是施法者,是普渡慈航的执行者,选择的权利在你们自己!”
挺的话语渐冷,激的我内心再度风起波澜,他妈的,祸到临头,反倒推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