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纲回头,可是在他的身后,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连落在地上的雪花都不会飘一下!
那种背后发寒的感觉,让毕纲彻底的跌入了恐惧的深渊。
毕纲看着身后。往出踏了两步,那滋滋踩着雪响的声音,合拍的跟着自己。难道那只是自己走路的声音?
走在大院里的毕纲,如是做想。
一盏发白的路灯下,毕纲试探性的抬起了一只脚,就要落下,猛然间,毕纲将那半空的脚步停了下来,滋……
雪被踩结实了,又碾了碾,滋的一声响……
叽!
绝对有什么跟着自己,不会错的!是什么,是什么!毕纲疯狂的向四周看去,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啊!毕纲大叫一声,拔足狂奔。溅起了不少雪花,飞快的跑回了家门口,咚咚咚急速的敲着大门。
不时的,毕纲还回头向身后看,还好,身后什么都没有。
毕纲强行镇定了一下自己,让自己看起来正常点,等待着屋里的亲戚给自己开门,咯吱,门被打开了,光芒绽放。毕纲重获新生,惊喜的他想要走进去,突然,门内毕纲的姑父手持一把肉刀,满脸凶狠的就向自己砍了下来!
这一突然的变故,是毕纲无论如何都不能想到的,吓的毕纲忙向后躲开。
这一退后,空荡荡的后面,一只手掌印按在了毕纲的后背上,羽绒服立刻塌陷了进去……
朗山一个字都没记下来,瞪着村长,被村长的故事所吸引。朗山问,“毕纲的姑父为什么要砍他,那个手掌印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要砍他?”村长压了一口酒,端坐在炕头上,眯着一只眼睛说,“因为。毕纲的姑父开门之前,听到敲门的声音不对,从门上的猫眼一看,在毕纲的身后跟着他死去的爷爷,毕纲一退,他爷爷就用手挡了一下,手印就印进羽绒服里了!”
“至于肉刀,鬼都是怕这玩意的,最后毕纲的姑父在门口点了一盆火,让毕纲跳进来的,他爷爷跳不过火盆就不能跟进来了,否则这一家人,今后就不能安生了!”
说话的时候,毕纲把外衣脱了下来,在他的后背上,有一块淡淡的鬼掌印,已经很淡了,注意看的话才能看清楚。
这证明,村长的故事不是假的,朗山的脸更苦了,“原来,真的有这种事情啊!”
我问村长,“但是,这关你毛事?”
村长就不干了,“你们难道没听出来吗?我就是毕纲的姑父啊,作者先生,你一定要仔仔细细的描写我,我才是主角啊!”
“……”
但是,听了村长的故事,我俩对于晚上要住鬼屋的事,越来越担心了。
妈蛋啊!我就说不该带朗山来!搞的我还得住死过人的凶屋!陪他看鬼,还不如陪田攸甜逛钱大宝的超市呢!
朗山答应回去把村长的故事润色一下,试着投投出版社,村长很开心,让我俩睡他的大炕,也好晚上精精神神的见鬼,千万别错过了。
朗山越来越蛋疼了,和我说,“楚哥,要不咱俩跑吧,其实我挺怕鬼的!”
嗯?我也蛋疼了!
差不多下午的时候,一直蹲守在门外的村长带着他的两个侄子押送我们去凶屋。
这鬼村的凶屋,不在村口、不在村尾,就在村子南边向里的一块高地上,还是两户人家挨着的,但见这两户人家都是上了铁锁,一把锁落满了尘土,一把锁上带有指印,这指印,就是村长上午开门的时候留下的。
村长拿一把钥匙打开了这把今天刚刚打开过的锁,铁门就被推开了,里面的院子很杂乱,腐朽的铁铲木把倒在地上,地上有淡淡的血痕。
村长叫我俩进来,告诉我们,“这两户人家吧,因为地基的原因,产生了矛盾,还打过两次架,对面那家人,因为受了委屈,他们当家的,在一天早上,手持镰刀冲了进来,先把对方在院子里的七岁小孩脑袋给劈成了两半,就躺在这里。”
村长一指,那有一块血痕。
不过时间久远,雨水冲刷的已经淡了,唯有渗进这块水泥地里的血液,怎么都洗刷不掉。
村长又指着一块地面说,“当时小孩的老爹去种地了,正好他爷爷奶奶早上来看孙子,一见孩子被砍死了,爷爷奶奶跟着他妈都冲了出来,被那个平时沉默寡言的凶手,就在这块地上全部给砍死了!”
“你们看!”村长就像导游一样细心的介绍,“孩子他妈就瘫在对着大门的墙上,脖子被砍出一个大口,坐了一会才咽气的,当时血都流到门口了。他爷爷更惨,脑袋都给砍的掉进墙角这个泔水桶里了!”
“哎呀,当时孩子他爹回来一看,一家人全被砍死了,尸体躺了一地,直接就软了,又被杀红眼的对方割了喉,凶手恐怕也是吓疯了,一直没跑,就坐在院子里疯笑,见人进来就砍,后来警察来了,实在没办法,就在这个墙头上!”
村长走到与隔壁共同的一堵墙下,“就在这,踩着高凳子,用手枪打断了犯人的双腿,又把他击毙了!他也真够惨的,杀了那么多人以后,疯的可以,把窗户上的玻璃都砸烂,拿起来吃了,吃的满嘴是血还笑呢!”吗讨休血。
“就死在了你们站的这个位置上,本来警察画了线的,但是院子里的线都被雨水给冲没了!”
我和朗山,“……”
村长说,“不要怕,没事的,你们住里屋,又不住院里。”
这倒是,我们点点头,又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