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川的脸上已经显的非常的惊恐了,那渐渐展开的门外,传来了轻声仿若耳语般的声音,低沉的厉害,好像是女人在啼哭,可就在这般令人头皮发麻的响声背后。又夹杂了不少愤怒的嘶吼声,一男一女的声音、在这屋子里空响了起来。
苏晴川是个道士。但眼下是个没有半点法力的道士,所以他很怕,可又咬着牙。他不能怕!否则会很没面子。
就在这种纠结的心理下,苏晴川开始大声的朗诵起了咒语,“太乙神光、普耀天下,九宫归为、玄注于体,律令摄……”
这一喊果然屋子里顿时没了怪响,连那阳台上蹲着、满口鲜血的蔡兵也转过头来,阴晴不定的看着我们。那槽糟的红鼻头,在月光下格外的显目。
咦?我们三个一看,居然管用了,苏晴川面上一喜。底气又足了一分。继续摇头晃脑,表现的极为镇定!
我和挺咬着牙推动苏晴川屁股底下没有轮子的椅子,磨出了滋滋响,这一鼓作气,就逃到了门口!
嘭的一声,椅子腿磕在了门槛上过不去,苏晴川登时愣了一下,口里咒语就被打断了!
瞬间空屋之中,嚎啕恶吼之声此起彼伏,我们一抬苏晴川坐下的椅子,刚离地面,猛的又被一股巨力压了下去,噔的一声响,苏晴川这算是把这把交椅坐实了!
“啊!”我们三人都是大叫一声,挺回手就在身后用早已准备好的死人骨对着空气里一打,立刻有个鬼影闪现了出来,正是那个被拔了舌头的女人,空荡荡的口腔大张,如同当时残忍割舌时,被撑开的一般大小,两只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前方,那道影子,就闪了一下,待挺手里的死人骨穿过去之后,就不见了!
苏晴川顾不上念咒,大叫一声,“跑啊!”吗反休才。
我和挺跳过苏晴川就跑。
苏晴川,“……”
刚跑出两步,挺猛的回头一喝,“别把他留下,否则他性命不保!”
话落,挺第一个冲回去,一把提住苏晴川的脖子,直接给苏晴川捏的吐了舌头,挺的手上使出巨力,苏晴川的舌头就蹬直了,两颗眼珠子也快掉了出来。
可是欠起来的屁股只到一半,椅子就半立在空中,仿佛生了根一样,就再也出不去这个坎!
挺惊的满头大汗,苏晴川也被捏的满头大汗,叫都叫不出来,在这最最关键的时刻,还是我临危不惧,飞身一扑,压在了挺的手臂上,无端给挺加了一分力气,借着新生的力气,挺就像拔萝卜一样,呼的一下就把苏晴川给扔了出来。
苏晴川以脸着地,撅着屁股带着椅子向前滑行了一段距离,挺一个巴掌就把大门给合上了,门咚咚咚的从里面敲响,挺立即用身体靠在了门上,我和挺回头一看,苏晴川用脸贴在地上,用力的不停蠕动,竟然爬到楼梯口,试探着先用脚带着椅子探了下去,抬头一看,正好对上了我们的眼神。
“呃!”苏晴川被我们这一看,也是吓了一跳,不管那三七二十一,轰隆一声就滑下去了!
“不要跑!”挺忙追过自己手里的死人骨丢在了前门,这样里面的声音又小了下来。
我们追到楼梯口一看,苏晴川坐着滑梯,全身被那身下的椅子震的脑袋跟小鸡啄米一样,轰隆通一声爆响,连椅子都摔烂啦!
苏晴川马上跳起来,惊讶的在全身上下看了看,忙双手一捂下身内裤上的小猫咪,恶狠狠的说,“山水有相逢,咱们来日再见!”
话落,苏晴川一缩脑袋,就踩了一只花色袜子,光溜溜的飞速逃跑了……
挺要去再追,显然来不及了,顿时,挺的满身疲惫又显露了出来,拉了我一把,“咱们快走,先离开这里再说!”
我指了指地上的死人骨头,“那这个呢?”
“不要了,保命要紧!”
我惊的叫了起来,“蔡兵咋办?”
“天快亮了,明天日落之前把他救回来了,不会有问题的!快走!”挺拉着连滚带爬的我就逃出了小区,我俩跑出小区,果然苏晴川那家伙已经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这一夜,我俩在24小时永和豆浆里过的,我趴在桌子上沉沉的睡去,也没多长时间天就蒙蒙亮了,挺就急不可耐的把我叫醒,“快走!”
我抹了一把哈喇子,“去救蔡兵?”
“不!是找苏晴川的老巢,这家伙受了轻伤,又弄了满身污秽,去打他个措手不及!”
我急问,“你能找到他吗?”
“能!我在他身上留下了记号,这段时间他道法全失,一定不会察觉的!”
我说那还等什么,赶紧走!也好早点回来救蔡兵。
挺点点头,我俩就追出了永和豆浆,服务员生气的收了我桌子上的豆浆,骂了一句,“穷鬼!”
我俩跑回小区,挺疑惑了一下,“没有走大门!”
我就跟着挺追到了一处院墙,挺说,“爬墙头过去的!”
我俩翻了过去,地上有泡狗屎,上面还被人踩了一脚,挺又说了,“落在这里,向东面跑了。”
我们追过去,看见有家服装店的玻璃给人砸了,老板怒不可喝的同警察说,“太可恶了,把塑料模特的衣服都偷跑了,连条内裤都没留下!”
我们继续追,这一次追到了公交车站,挺在这站牌附近转了好几圈,才说,“看来是上公交了!”
“那这怎么追?”我指着站牌上好几路公交问。
这个时候挺做出了令我完全没想到动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