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从藕嫡长子贾贵,中元县有名的花花公子,最是喜欢流连青楼的败家子!
与宫茗儿这样心藏歹意,又不甘嫁入一般官宦之家或寒门的贪心女正好配成双,堪称天设地造的一对!
一切办妥当之后,白青亭与小二、小七三人慢悠悠地出了食色生香酒楼,走到酒楼对面的客自来茶\/凰\/ 】
她们直上二楼临街的茶座小间里,里面坐着君子恒及小三。
小七给喜鹊、欢鸽下的mí_yào份量是计好时辰的,就在她们醒来之际,宫家里与宫茗儿素来不对盘的宫三姑娘及宫四姑娘便会到食色生香酒楼来。
然后喜鹊、欢鸽二婢会见到救星般,将宫三姑娘、宫四姑娘请入福字厢房。
只是这两名忠婢那时一定不晓得,她们将是亲手带着宫家另外两位姑娘见证她们的姑娘宫茗儿与贾大公子的私情。
那场面,白青亭想想都觉得甚是有趣。
试想一下,两名最忠心的奴婢最后竟成了害了自家姑娘终身的侩子手。
唉,真是个悲剧。
落座后,白青亭便看着街下游神,君子恒不禁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白青亭抓住他在她眼前作怪的手,想起宫茗儿口口声声又是妻又是妾的话,她不怀好意地歪了歪脑袋:
“青云啊,你可曾想过要娶什么平妻或纳什么贵妾?”
君子恒疑惑地嗯了声:“为何这般问?”
说着他看向小二与小九。
白青亭没让小二出声,小二是不会回答的。
于是小二对君子恒的话听若未闻,仍安静地站在原地,目不斜视。
倒是小九刚跟到白青亭身边去,虽说现今是白青亭的人,可神经一时还未完全纠正过来。
被君子恒扫了那么一眼,小九便脱口而道:
“宫茗儿说!公子必定会妻妾成群,还说要瞧着姑娘如何与那些……那些……”
白青亭也不怪小九,反而在小九说不太下去的时候,放开了君子恒的手。浅浅笑着说:
“无事,小九你就大胆地说下去吧,让我们的君大人听听,他是多么地受欢迎!”
小三心下跳快了几拍。他睨了眼自家公子。
君子恒却是跟着白青亭浅浅笑了起来,也给小九壮了壮胆:
“既然姑娘许了你说,你便说吧。”
小九得了两位主子的令,暗吞下口水,接着道:
“宫茗儿说。她要瞧着比姑娘还要娇比姑娘还要美的女子如何与姑娘争、争公子……”
小九越说越小声。
白青亭点了点头:“嗯哼!”
她看向君子恒,双眼像钉子一样钉在他那一张美得不像话、专惹祸的脸上!
小三在心中哀嚎:公子,不是小的不帮你,而是小的帮不了你啊,公子保重!
君子恒这会知道了是自已这张脸惹来的祸,不禁有些讪讪:
“我、我不会娶什么平妻,更、更不会纳什么贵妾……”
白青亭大力地点下了头,更大力地嗯了声,她表示相信,可她还有一个疑问:
“你是什么时候招惹的宫茗儿?”
君子恒小心翼翼地回道:“都是十年前的事了……你不是在隔壁厢房里都有听到的么?”
他看向小二:“对吧?小二。你将听到的都转述给姑娘听了吧?”
小二面无表情地回道:“是的,公子。”
白青亭眯了眯眼:“就只是那么一回?十年前在君府的那一回,便让宫茗儿记了你整整十年?连带的今时今日,你还累及我三番四次被宫茗儿算计!”
君子恒暗吞下口水:“就那么一回,此后我再无见过她,我保证!小三可以为我作证!”
被突然点名的小三一个激灵,即刻大声道:
“是!公子……啊不不,姑娘!是真的,小的可以为公子作证,在此之前。公子真没见过宫茗儿!”
白青亭对于小三的话,只微微挖了挖耳朵:
“说得那么大声做什么,难道越大声可信度便越高么?”
小三愣了:“不是,姑娘……”
白青亭却挥了挥手:“好了。还真成了你家公子的代言人了。”
她看着君子恒,轻声缓道:
“我暂且信你,但有一点,你要记住了,你一旦娶了我,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你都不能再娶或再纳旁的女子,半个也不行!你不能做出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情,否则……”
她说得很认真,正色得不得了,没一丝说笑的成份。
她是在告知他,也是在警告他。
警告他千万别惹急了她,否则……
否则她真的会将他制成一具……鲜尸!
君子恒看着这样的白青亭,有一股冷意突然自后背升起,在她那一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眸里,他似乎看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未曾看到。
小二则几乎在白青亭浑身气息变了的瞬间,她便一个上前。
却也只走了两步,她便又停了下来。
因着白青亭一双盛满不知名情绪的眼眸已自君子恒的脸上移开,眼尾扫至小二那双黑底软靴。
小二终归跟过君子恒,她不可能全然不在意君子恒的安危。
在白青亭气息瞬变的那会,小二明显感受到了一股诡异的危险气息,那是长年在生死游离的边线中来回行走的一种对危险的本能反应。
但被白青亭眼尾那么微微一扫,她的双脚似是生了根,再也踏不出半步。
她低首敛目,未再前进半步,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