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筱雅是本郡主的朋友,只是她的身体一向是有些弱。这大堂的地有些凉,所以本郡主想还是不要让她跪了,你意下何啊!”
玉尧闻言,挑了挑精致的美艳,颇有些诧异的看向朱云。朱云可不是这么善良大方的人,可今居然能主动为了凌筱雅跟冯县令开口,看来这俩人的关系,比他想象的要好很多。
“既然凌姑娘是郡主的朋友,那当然可以了。这只是小事,没什么,没什么。”
冯县令连声应道。同时更在心里高看凌筱雅几分,看来自己留在落霞镇的日子里,要交好这凌筱雅才行。
朱云不知道因为她的无心举动,倒是又帮了凌筱雅一个忙。
陈氏和凌夏生则是吓得有些瑟瑟发抖了,他们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凌筱雅那么一个贱丫头,居然能跟郡主扯上关系!
陈氏是有些可惜,跟郡主扯上关系的不是凌冬娘。
凌夏生同时在惋惜,为何跟郡主扯上关系的不是自己的女儿凌筱美。
不能不说,陈氏跟凌夏生还真是母子,这想的东西都不谋而合。
玉尧也饶有兴致的看着凌筱雅。
凌筱雅的眼神看的很不舒服,微微侧过身子,躲避玉尧的眼神。
“既然是你的朋友!本小侯爷也留下来看看热闹!”
“既然玉兄这么感兴趣,在下也留下来瞧瞧。姨丈,相信你一定会秉公办理的吧。”
“那是一定。”
很快,就有人为玉尧、赵天楚和朱云搬来了凳子。
朱云坐在凳子上,晃着小腿,一脸激动的看着凌筱雅。
似乎是在对凌筱雅说,不要怕,有我为你撑腰!
凌筱雅让朱云的眼神看的心暖暖的。
冯县令也回到座位上,一拍惊堂木,“堂下凌陈氏要告凌筱雅何事!”
凌筱雅注意到陈氏的身子不自在的哆嗦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抬起头,一脸慷慨就义的开口,“民妇要告凌筱雅和这屠运讹诈老身的钱!县太爷啊!你可不能因为凌筱雅这小贱人攀上了郡主,就不替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伸冤啊!”
凌筱雅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陈氏,感情陈氏使用了女人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啊!
很快,官衙外聚集的人开始讨伐凌筱雅了。纷纷说,这个孙女不孝顺,竟然这么对待自己的亲奶奶。
还有的人开始对陈县令指指点点的,似乎已经认定了他不是一个好官员,要看在郡主的份儿上,徇私枉法!
当然了,因为是在议论冯县令,他们不敢大声的讨论,只敢小声的窃窃私语,因此议论凌筱雅的声音就多多了。
朱云一听这些话,气得差点没有跳起来。玉尧见状连忙拉住朱云。示意她安静一点。
朱云气得差点想咬玉尧,不过好在她也知道这时候她不能闹出太大动静,“你让我怎么忍!这老丑八怪居然敢倒打一耙,说筱雅的不是!我——”
“我什么我,她要是连解决这点事情的本事都没有,那干脆买块豆腐撞死得了!”
玉尧漫不经心的开口,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他说了什么似的。
可朱云听在耳朵里就不是滋味了,这玉尧什么人啊!
赵天楚倒是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玉尧,不过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要说比凌筱雅更生气的,那就是屠掌柜了,这个老婆子,简直是让人恨得不行啊!明明是她拿石头砸了醋缸,让白醋流了一地,她居然还能恶人先告状,简直就是无耻之极啊!
屠掌柜跪着的身子立马挺直,然后义正言辞的开口,“大人,事情根本不是陈氏说的一般。是小人派伙计给凌姑娘送白醋,可陈氏这恶妇无缘无故的拿起石子,硬是将醋缸砸碎,让醋流了一地,小的让他赔偿又有不对!”
可惜屠掌柜这番话,没有一个人听到,实在是陈氏这哭的嗓门太大,完全压制住了屠掌柜的声音
冯县令也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陈氏,他办案多年,也从来没有见过像陈氏这么能耍赖泼皮的妇人了!
冯县令狠狠拍了两下惊堂木,厉声喝道,“大胆凌陈氏,要是再敢无故喧哗,本官就要重打你三十大板!”
陈氏在冯县令开口的时候,就不敢再张嘴说话了。
所以冯县令的话清楚的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什么叫做恶人自有恶人磨,凌筱雅此时是完全明白了!像陈氏这样的恶婆娘就该直接以暴制暴才对,跟她讲道理是完全没有用的!
冯县令见屠掌柜总算安静下来,立马转向屠掌柜,“屠运,你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一遍。”
屠掌柜得到机会,立马将刚才的话重新说了一遍,末了,还加了一句,“县太爷,您是不知道陈氏这泼妇有多过分!他砸了我的醋缸,我没有给她
我没有给她算缸钱,已经是看在她是一个老人家的份儿上。可我前日和伙计上她家要钱,她居然拿着扫把将我和伙计赶出来,还有她说的那些话,真真是不堪入耳,小的忍无可忍了,这投了状子告这陈氏。
谁知道这陈氏上了公堂,又胡说八道乱说一通。凌姑娘是她的亲孙女,可据送白醋的伙计说,陈氏就带着她的二儿子去找凌姑娘的茬,那说的污言秽语,哪里是对自己个儿孙女说的,那难听的,简直——”
“你胡说八道!”
陈氏立马竖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