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别把这个消息告诉月牙儿了。”爱丽丝烦躁在走廊里走了两步。
大家在楼下担心着月牙儿,月牙儿浑然不知,美滋滋的就上了楼,还没等问水卉住哪个病房,就看见了白彪,白彪领着十几个手下,站在病房门口,脸上挂着难以抑制的笑容。
白彪看见了月牙儿先是一愣,尔后,一路小跑的就到了月牙儿的跟前。
“月牙儿,你怎么来了?”
“我来索亚看看劳伦斯陛下,刚好听说水卉生了,就来看看她和孩子。”月牙儿笑着指了指病房,“水卉和孩子都好吧?”
“都好、都好!母子平安。”白彪笑道:“我去通报下。少爷和少夫人要是知道你来了一定很高兴。”
白彪轻敲了两下房门,阮鸿朗便面带春风的走了出来,见月牙儿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当时就愣在原地。
“怎么啦,不欢迎我来?”月牙儿笑道。
“不是——就是有点太突然了。”阮鸿朗笑着推开了房门,拉着月牙儿便进了病房,“水卉和孩子睡了,我去喊醒她。”
“嘘。”月牙儿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说道:“别吵醒他们。”
月牙儿轻手轻脚的走到婴儿床前,俯身看着正睡得香甜的小人儿,此时的她全身散发着母性的慈爱,让阮鸿朗看着有些痴迷,可一想到水卉,拼尽最后一口力气为自己生下儿子,阮鸿朗心中那瞬间升级的异样,很快便被压了下去。
“水卉在里面的房间里呢,我怕孩子吵醒她,才把他放在了外面。”阮鸿朗第一次做到心无杂念的和月牙儿如此平静的说话。
“没想到你还是个好丈夫。”月牙儿笑道。
“还不够好,我得慢慢学,学着做个好爸爸,好丈夫,我会让水卉和孩子幸福的。”阮鸿朗说着,俯身定定的看着婴儿床的儿子,“月牙儿,你看他长的像谁多一点。”
“除了嘴巴像你,其他的地方都像水卉。”月牙儿小心翼翼的给宝宝捏了下被角,直起了身,“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因为你这个人除非不说,说了就一定能做到,我替水卉开心。”
阮鸿朗笑了笑,指着沙发说道:“你坐啊,我给你倒杯水。”
“别忙了,我爸身体不好,我坐一会儿还要回去陪他。”月牙儿看了眼水卉的房间,“反正我要留在索亚一段时间,等我有时间了再来看水卉。”
“嗯?劳伦斯陛下不舒服吗?昨天我们在电话里还聊过玉石矿开采的事,没听出他身体不舒服啊?”阮鸿朗疑惑的问道。
月牙儿微微一愣,抿着小嘴问道:“你和我爸什么时候通的电话?”
“昨天晚上大概七点吧,那会水卉已经出现阵痛,我想把开采玉石矿的事往后推几天,我本来是给巴纳德打电话的,结果,是劳伦斯陛下接的巴纳德的电话。”阮鸿朗仔细回忆着。
晚上七点,按巴纳德给自己打电话说的,那会父亲应该是在昏迷中,月牙儿越听越生气,拉开房门就要走。
“月牙儿你怎么了?”阮鸿朗自认为自己没得罪月牙儿,哪知她这气说来就来。
“我改天再来看水卉和孩子。”月牙儿说着气鼓鼓出了门,“我现在要回去收拾那些说谎的人。”
阮鸿朗追了出去,月牙儿猛的回过头,“别跟着我,我现在火大着呢!你回去好好照顾水卉和孩子。”
望着月牙儿倔哒哒远去的背影,阮鸿朗无奈的回了病房。
水卉站在婴儿床前,低头看着儿子,见阮鸿朗走了进来,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你怎么起来了?赶紧上床!”阮鸿朗快步走到水卉面前,拦腰把人抱起。
水卉抿了抿唇,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你和月牙儿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嗯?知道月牙儿来了怎么还装睡?”阮鸿朗微蹙了眉头,把水卉送到床上。
水卉笑道:“想给你和你的梦中情人创造点说话的机会,结果你没把握,我要出来的时候,月牙儿就走了,你怎么就把她气跑了呢?”水卉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阮鸿朗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都当妈妈的人了,还这么皮!我是喜欢月牙儿,可娶你的那天起,我就已经把月牙儿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你爱信不信。”
水卉勾着阮鸿朗的脖子,让他靠近自己一些,微抬着头,亲了下他那总是挂着淡淡笑弧的唇角。
这两口子在这里温馨着,巴纳德那可遭了罪,月牙儿冷着小脸儿就下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拉着夏天便进了电梯。
巴纳德一看就懵了,拉着爱丽丝追了进去,电梯门在巴纳德和爱丽丝刚进去后,便“叮咚”一声的关上了,后面跟着一大群人,只好顺着步梯就往下跑。
电梯里巴纳德低声下气的问道:“月牙儿,谁气到你了?哥给你报仇去。”
月牙儿横了他一眼,“你!你气到我了,你收拾你自己吧!”
巴纳德扭头看向爱丽丝,“我说什么了吗?什么时候就把这个小姑奶奶给得罪了?”
爱丽丝撇了撇嘴,“她以前神经就不正常,这怀了孩子就更不正常了。”
“你才不正常呢!我敢肯定,这件事,你肯定也逃不了干系。”月牙儿撅着嘴看着爱丽丝。
“这又管我啥事了?”爱丽丝抱着肩头笑了笑,“你这是让水卉欺负了还是让阮鸿朗欺负了?”
“你们俩、还有爸,你们都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