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听着熟悉。
木优鱼一听声音就认出了,那是陈伯的儿子陈永生,如今十六七岁了,不找活儿干,整日游手好闲,更是染上了赌博的瘾,天天回家闹着老爹娘要赌资,不给就翻箱倒柜地找,夫妻俩又是溺爱儿子,舍不得打骂教训,越长越嚣张。
陈永生死死地抱住木优鱼就要开始动手动脚了,他倒是对木优鱼那个死鱼般的干瘪身材没兴趣,而是紧盯着她怀中的钱袋子。
木优鱼昨晚在油灯下面连夜给自己在衣服里面缝了个兜,把钱都装在那兜里,此时那陈永生正将手往她胸前的衣裳里面掏,恼得木优鱼反手就是一巴掌。
陈永生被打了一巴掌,不可置信地摸摸那被打的脸,瞪圆了眼看木优鱼,不怒反笑了,有些戏谑地刮目相看,“哟呵,小丫头涨能耐了,连哥哥我都敢打,小心哥哥今晚回去就办了你!”
身边此起彼伏地全是笑声,才见得平时里与陈永生一道赌钱的败家子几人都在,这些个败家子都住这附近,家中钱没几个,可就是好赌。
这陈永生一贯不怕木优鱼,半点尊敬没便罢了,还时常动手动脚的,原先的木优鱼不敢声张,但今天的木优鱼可不是好惹的。
见她一撸袖子,指那陈永生道:“陈永生,今儿个姐姐不教训教训你,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陈永生大笑,一撩袖子:“来来来,你这小丫头,让哥哥看你有几分手段!”
周围人也哄笑,“永生,往常打不哭、骂不叫了,今儿个胆儿肥,连情哥哥都敢打了!”
“快快教训教训她,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哈哈!”
陈永生当真是要出手了,两步上前就要揪住木优鱼的小辫子,像上次那般,当着众人的面给她个屁股开花,涨涨自己的志气,岂料,手一伸出,便被一双白净小手给扣住了脉门,顿时他浑身的筋一松,一阵无力,一只小手灵蛇一般地伸上了脖子,扣住使劲一掐,他疼得身子往后一仰,重心也仰了过去,一只小脚勾住他的脚狠狠一勾。
砰!
陈永生整个人往那地上一倒,还未挣扎起身,一顿拳头脚丫子的就下来了,平日木优鱼裹脚步子都走不稳,今日那脚丫子似乎是包了铁皮似的,落在身上像是入了骨头一样,疼得他龇牙咧嘴,眼前一黑,一时竟然起不来了。
此时的木优鱼完全不见半点怯弱,若是仔细看,还能看见她眼珠子里闪着红光,不似木优鱼,而似另一个人。
520褪呛糜茫木优鱼能随意地挑裯砘尘技的女主短暂地覆体,间接获得别人的绝技,此时上身的是个武林高手,几下便将那陈永生给打趴下了,打得他懵了头,他虽然是奴才生的,但一直活在别苑,没见过真主子,他爹娘都舍不得打他,这还是第一次挨打,终于是知晓天高地厚了?
那一边的狐朋狗友们第一次看见木优鱼如此,一个个笑成狗了,“永生,你怎么了?怎么连个小丫头都弄不过,来来来,起来,给这小丫头点厉害尝尝!”
陈永生在木优鱼的脚丫子下面‘吚吚呜呜’地哭着,哪里有半点还手之力,围观众人还想上前帮忙,却见木优鱼厉害得很,他们还没走近,她便就飞起一脚,往那最先的一个脸蛋上踢去,来了个完美的夺命三重连环踢,直接踢得那人一歪头,嘴巴贱出一口血,倒一边去了。
这都是些娇生惯养败家子,一见着血都懵,取笑也不敢取笑了,木优鱼的拳头脚丫子一顿上来,打得这五六个败家子一顿惨呼着散开了。
木优鱼一脚踩着陈永生,一手指着那些个败家子:“以后要是再来找永生进城去赌钱,本小姐的拳头可是不认人的!”
至于听没听见便不是木优鱼考虑的了,她揪着陈永生的耳朵起来,随手捡了个竹篾条,一边抽一边教训:“还敢不敢赌?”
“不敢不敢,大小姐,小的再也不敢了!”
“还敢不敢偷钱!”
“不敢了不敢了,呜呜——”
这城郊大道,来往人多,人们瞧见一个戴着面纱的小丫头抽得一个大小伙子哭天抢地,纷纷看着热闹。
木优鱼一脚踹在陈永生的屁股上,“随本小姐进城采办些东西去!”
陈永生被押着,稍有不从就是一顿竹篾条上身,他鼻青脸肿,擦擦鼻子下面的两根鼻血,哭哭啼啼地跟在木优鱼身边,进了城去。
进城的路对于木优鱼来说都熟悉了,以前她回府拿钱,迷了路,找不到木府,在城里转了一天,误了时间没拿到钱,回来又迷路了,好不容易到家还遭奶娘一顿打骂,对于城中的路,她的记忆比较强烈,拎着陈永生一道进了城去,到了牲口市场,问了问牲口的价格。
马是不用想了,马可贵了,她手头的十三两银子只能买上两匹半马,但买头牛还是可以,顺便去城中木匠铺里面订了个牛车,以后客栈开起来了,还得拉货。
木优鱼又买了两条幼狗牵着一道回去了,以后吃剩饭、看家,兜里还剩下十两银子不到了,这些钱买家具都不够,更被说是上下打点了,还得想办法弄点钱来。
可是如今,她还能去哪儿弄钱呢?木府她是肯定不想回了。
忽然,她双眼一亮,心头便有了主意了。
回家路上,木优鱼牵着一对小奶狗,鼻青脸肿的陈永生牵着一头牛,两人慢慢地走着,眼看着便要到家了,木优鱼便看见前方一队人顺着城外大道朝自己走来,看似是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