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命的鱼儿啊!”

被那忽然就冲出来的老婆子一顿抱,木优鱼整个人都懵逼了。

她忙推了推那老婆子,看清了正面,顿时大惊——这特么不是前几日在回春堂医闹的那一家人中的老婆子吗?

特么的,这动静是要讹诈到自己家中来了!

那老婆子泪流满面,一边还有上次的断腿老头子,一家老小都聚齐了。

旁两个汉子也是抹泪,道:“多年不曾见了,不想妹妹竟然就这般去了。”

木优鱼警惕地隔开那一家子,道:“你们是何人?”

老婆子泣不成声,老头子抹泪道:“你娘小丫是我闺女啊,你是我外孙女儿啊!”

木优鱼自然是不会相信,但旁有陈伯悄声道:“小姐,这一家子,住在城东李家村,还真是红钗姨娘的娘家人!”

木优鱼的娘,本名李小丫,两三岁的时候,因家中贫穷,李家便将女儿卖给了牙婆,后被人买去做了瘦马。

老婆子哭道:“多年不见小丫了,不曾想竟然这么就去了。”

一家子哭哭啼啼地前来认亲,围观群众指指点点,木优鱼只得将人请进了后院。

那一家子,老的两夫妻,小的两兄弟,带着各自的老婆孩子,加起来足足十口人。

这是姨娘的娘家人,陈伯不敢怠慢,忙去让二丫烧茶来奉着。

那老婆子用那干枯如同粗木的手握着木优鱼的小手不肯丢,道:“当年家中实在是揭不开锅了,老婆子饿得头昏眼花,你娘也病了,家里没钱医治,我们想给她找条活路,只得将她卖给牙婆子,那也是没法子的法子啊!”

木优鱼听了也叹息,这年代,上层人穿金戴银,底层穷得吃土,卖儿卖女都是常态了。

当年她那娘若是在家,指不定便活不出来了。

她也将那一家子的人给认识了,姓李,姥爷有些瘸腿,大家都叫他李瘸子,姥姥孟氏,还有两个舅舅,一个叫李大龙,一个叫李二虎,还有两个舅妈,共四个孙辈,各家都是一男一女。

想起那日的事情,木优鱼不由得责备道:“纵然日子再难,你们也不该去讹诈啊!”

说起这事儿,那大舅李大虎自扇了一巴掌,道:“都怪舅舅啊,你表姐就要出阁了,舅舅寻思着怎么也得给你姐姐置办一副好嫁妆,嫁妆差了,怕她去了公婆那边受欺负,才有了那念头,不该啊不该!”

果真见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大姑娘,脸蛋红红,眼眶也哭红了,虽然长得有几分姿色,奈何太穷苦,尘土蒙了珠玉。

“去年你姥姥得了病,家中卖了地筹钱治病,如今地也没多少了,这日子快没法过了……”

说起家中的事情,一家人个个眼眶通红。

在家中认亲半日,一家人吃过了午饭才走。

陈伯去关了门,回来与木优鱼谨慎道:“小姐,不是老奴多嘴,您这些母家人可不是些好东西!以后少和他们来往!”

那李家人会来事,木优鱼心中自然是有计较,道:“陈伯不用担心,我心中有数。”

陈伯唠唠叨叨:“那家子人是出了名的泼皮,红钗姨娘在的时候,经常来闹,可那时候这院中人多,他们不敢,如今就是看你一人当家,好欺负才敢上门。”

木优鱼笑笑,不曾在意。

她不会和他们撕破脸面,这个社会里孝大于天,特别是女子,若是不孝,往大了说那可是要吃官司的,但也不会让昂自己吃亏。

李家人时常来走动,送些地里的土物等等,木优鱼也都收了。

最近生意好了,钱有了富余,木优鱼便想着扩建一下客栈,便让陈伯联系工匠。

李家人得知,来了两个舅舅和孙辈最大的表哥李狗蛋,都是血亲关系,木优鱼也不曾拒绝,就让他们来工地干着。

材料人手很快就安排好了,工地开工,家中的几个闲置劳动力也派上用场了,白牧黑牧被使唤着去拉货搬砖,干得还是十分勤快,家中的马和牛都出动拉砖,一派热火朝天。

那张德俊也去工地里帮忙干活,木优鱼还特别惊奇,本以为他是个文弱书生,但是搬起木材比,也是比那些小工毫无逊色的。

有次问起的时候,张德俊擦擦满脸的汗水,道:“家中贫寒,自小便干得都是这些活计,干点活计,也好抵点房钱。”

既然他自己来干,黑牧就毫不留情地将那累活都让他身上送,才干了两天,张德俊就不行了,被木优鱼给劝走了。

黑牧也被木优鱼一顿训斥,黑牧还不得了:“别看那张德俊长得俊就护着他,我干得一点不比他少!”

木优鱼也跟他瞪眼,可是这条边牧嚣张得很,她也拿他没办法。

幸好张德俊没什么大碍,只是许久不曾做这种粗活了,身子一时之间吃不消了,木优鱼也不敢在让那书生帮忙干活了。

李家人也积极地前来帮忙,但是帮了一个月,各种事情就出来了。

总有人来反映,工地的建材时常被发现少了,都是小数目,是漆、木材等,一问才知道是那李家人搬走的。

那李家的大表姐李春花时常过来,缠着黑牧白牧,问那七爷和月爷的事儿,黑牧白牧不想理会她,她便去问永生二丫。

那李春花是李家最大的女子,今年十六了,该是出嫁的年纪了,前段时间说了一门亲事,可到头了没成。

“我家小姐可是月爷的通房丫头呢!”二丫说起自家小姐,小脸写满神气!

她可是大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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