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又开始‘个鸟’演唱会,停在马头上昂首高歌,雄赳赳气昂昂的,还有些期待的木清安当场黑了脸。
他一把抓住小鱼儿,怒道:“鱼儿去哪儿了!”
鹦鹉瞧见那张恶人脸,吓了一大跳,扑腾着翅膀始胡言乱语。
“七爷,别把我亵裤撕破了,轻点,恩……啊!”
木清安:“……”
“小丫头,看爷今晚怎么收拾你!腿叉开!别躲!”
木清安:“!”
鹦鹉又张嘴,大刺刺道:“爷,您不能进去……”
木府养的鸟儿就是这个德行?那两货办事儿都不知道避着这只大嘴鸟?
当着司徒玄光的面,木清安真想找个地缝钻了,一把捏了鸟嘴,将那一嘴巴的荤段子堵了回去。
司徒玄光也尴尬,轻咳一声缓解气氛,故意怒道:“这个鸟儿,飞哪儿去学来这些荤话!以后拴紧点。”
木清安脸面无光,尴尬一笑,道:“鱼儿妹妹的鹦鹉从来都是放养的,天天在府里府外的乱飞,也不知道去了哪儿学了这些话儿来。”
木清安给鹦鹉张了嘴,鹦鹉立马大呼道:“你们要我便要我,不得伤害我的丫头和侍卫!”
木清安神情一凝,忙道:“小鱼儿,他们还说了什么?”
他将鹦鹉放开了一些,让它喘了口气,小鱼儿歪歪脑袋,高声道:“老三,人已经到手了,速速去东城郊‘碧落汀’面见主人领赏!”
碧落汀!
木清安抓了那个紧要的字眼,放了鹦鹉,与司徒玄光道:“表兄,今日便不能陪你骑马了!”
他飞奔出去,直接去点了人马,便要去东城郊碧落汀救人。
“清安,等等我!”司徒玄光也跟了上去。
这种救人的事儿如何能少了他。
他可是南垣国第一高手!
木清安着急死了,这事儿肯定是那朝阳公主下的手。
劫了木优鱼去,让那驸马将她给占了,等明日送回来,只说是驸马与木优鱼偶遇了,木优鱼自愿献身,不管木家多不情愿,也得捏着鼻子认了这事儿。
但那可是七爷的人!
何况还是自己的妹妹,木优鱼入府以来,一直谨慎小心,又乖巧伶俐,不恃宠而骄,深得诸多人喜欢,木清安也是极喜欢这妹妹,绝对不能让她出事。
可如今,木优鱼失踪大概是大半天了,恐怕已经是……
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能是那王家人的对手啊!
木清安急火攻心,顾不得其他,知会了木常荣一声,便点了人马,急慌慌地出城。
碧落汀之上,的确是有一处大户人家的别苑,那定然便就是公主所有。
此时天已经将黑了,幸好这京城安泰,城门不关,他们若是救了人,还能回来。
千万不能让那驸马得逞!
京城之地人杰地灵,环绕了八条水,碧落汀是处于江中一处小岛子,地势较高,纵然大水之年碧落汀依旧是安然无恙。
此地河宽水深不急,常年水清如沉璧,如同黄泉碧落,若是远处看去,似乎是一块碧玉之上的明珠,由此得名。
碧落汀环境雅致,为独立小岛,历来为众人所争抢,在朝阳公主下嫁之年,驸马王饮泉买下此岛为她庆生,是个避暑胜地。
碧落汀虽然小,可五脏俱全,有山川,有芳草地,还有一处岛中湖,似明珠中的一颗气泡,璀璨夺目。
湖边有一处精致别苑,名为‘碧落居’,生得是十分的精美,有绿水环绕,还有群花开放,江中吹来的风驱散了夏日的暑气,气温怡人。
可木优鱼已经无心观赏了,她只想逃走了。
可如今,滚聃儿和黑牧都落入了对方手中,还不知道在哪里,她不敢轻举妄动。
这几日真是倒霉透顶,出门取个保持器,居然被人给劫了。
她被人蒙头一布麻药迷晕了,对方来势汹汹人数众多,而且有备而来,滚聃儿和黑牧都中招了。
她挣扎了半晌还是晕了,醒来的时候,便已经在这江心小岛之上了。
入眼望去,居然一片竹林葱翠,更有群花绽放,竹屋似精雕搬美妙,与那碧玉般的江面成了一副美妙山水画。
耳边是520音:“此地情况不明,你最大的优势是敌人不知道你的优势,善用,定有逃出之计。”
她低头,思考着逃脱之计策。
也不知道木府的人几时能寻来,此地又戒备森严,人数众多,怕是来了也救不着自己。
忽然,花园传来匆匆脚步之声,一个簪花小婢迈着矫健的步子来了,走近了木优鱼,朝她行礼,道:“木姑娘,老爷唤您去用晚膳了。”
木优鱼大概知道那老爷是谁,淡淡地道:“也好,前方带路。”
她便随着那小丫头往竹林之中走去了。
天色将黒,木清安等人才匆匆地赶到了江边,看见前方是一片茫茫江水,泛着夕阳红,水里不湍急却深深不见底。
“来人,快快寻船!”木清安下了马,奔向那渡口,看着那遥遥在望的碧落汀干瞪眼。
船是肯定寻不来,此地周围无人家,就算是有船,今日也早已经被人截断了。
纵然天降大船,渡了他们过去,也不知道那幽深水底,藏了多少危机,更不知道江心碧落汀之上迎接他们的是什么。
木清安真是恨不得插了翅膀飞过去,奈何无船,在那渡口急得团团转。
却见司徒玄光脱了外间锦衣,光裸着上身,拿了把短刀,伸展了腿脚,便纵身跳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