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正龙果然强横,足以蔑视群雄的资本。但他错在为人实在太狂,太自大。又在场都是武夫,而且冒死前来助拳的客人,纵使血溅五步也要逞一时痛快之辈。
一时间虽然为万正龙所慑服,但不久后便勃然大怒。
“莫张狂!”其中一位客人便是大喝一声,气息凌冽。其余客人也是此起彼伏,纷纷拔剑出鞘,空中布满了杀气。
“哈哈哈,你们是要一起上吗?”万正龙狂放大笑,轻人,不仅怡然不惧而且似在煽风点火,挑动客人大战一场。
现场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陈孤鸿稍稍皱起眉头,实在不忍心这水家内血流成河,便想上前制止。便在这时,陈孤鸿瞥见了自家嫂子全飞霞匆匆赶来,便料定这是打不起来了,便收回了脚,继续不动声色的看着。
全飞霞来了之后,先是好言相劝安抚了万正龙,之后又对众客人赔礼道歉,言道是:“诸位都是先夫的亲朋好友,故交。怜惜我们孤儿寡母被人欺负,这才前来助拳。还请按耐下火气,先一致对外。”
全飞霞言辞恳切,又身份使然,便不动声色的平定了这场骚动。陈孤鸿在旁看着,也不由赞了一声,“好得大体的嫂子。”便彻底放下心来,折返身子返回客房居住去了。
不过次日,陈孤鸿便从自家小侄女的口中得知了全飞霞的另外一面。小侄女说娘亲回到房内后,大发脾气,摔了十二个茶杯,踹翻了五张案几,其余家具祸害的不计其数。
说要不是这万正龙剑法出众,便将他杀了。
陈孤鸿便知道了这嫂子不仅爽利,得体,还能隐忍。也不得不再次感叹一声,“做人实在是要低调,太高调如万正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横死在莫名其妙的地方。莫名其妙的人手里边了。”
总之,陈孤鸿虽然被别人视为书生,在这大敌临近的危机时候,既没有人找他一起商量。也没有人找他帮忙。
浑似那无关帮闲之人,日子清淡。却又有小侄女在跟前,不时来请安,又来听叔父讲故事。又有话唠万正龙说道时事,顺便充当演员在表演喜剧。
日子倒也又显得十分热闹紧凑。
不过陈孤鸿虽然好脾气。但是成天听话唠不要脸的吹嘘自己如何如何强大。有时候也会生出烦躁之心。
就像这日子,陈孤鸿便不想听那话唠唠叨,又刚巧小侄女来问安,便眼前一亮,问答:“侄女来的正好,为叔正闷的无聊,这城内可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这段日子与这叔父相处,水剑寒除了对这叔父觉得亲近了不少之外,也对这叔父的脾气性格深有了解。
但就算如此,心里边是还是忍不住想着。
“这满城都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每一个人都觉得紧张,纵使那万正龙虽然不紧张,但也是想要扬名立万而亢奋不止。就这个叔父,还是闲心不止。”
不过这段时候水剑寒也是浑身紧绷,忧心家事。与这叔父相处,便也受到了感染,人轻松了不少。
因而也只是觉得更亲切,而没有丝毫不满。
不过玩的地方,水剑寒却是没有,笑道:“叔父您真是糊涂了。现在这个时候便是连那戏班子都停演了。哪还有什么玩儿的地方啊。”
陈孤鸿挠了挠头,说道:“那有什么别的去处没有?为叔实在是不想听那万正龙唠叨。”
“原来是避难啊。”水剑寒觉得十分有趣,笑道。然后弯着小脑袋想了想,才说道:“城内没什么去处。现在的局势,城外太远也不能去。要说去处,便只能去城外一条小河去钓鱼了。”
“那便去钓鱼吧。”既然没得选择,陈孤鸿便说道。
“好,我去准备渔具,为叔父您引路。”水剑寒笑了笑。爽气的离开了。不久后她又折返了回来,手中提溜着两套渔具,陈孤鸿呼了圆圆铁柱一起,四人一起出门钓鱼去了。
正宗的渔夫乃是撒网,或者干脆下水摸鱼。钓鱼不仅费力,而且耗时。只有一些闲得发慌的人才去钓鱼,不少文人雅士也好这一口。
所以钓鱼也算是不大不小的雅事。
青山绿水,小河流淌,景色美艳,芳香袭人。小河边上,一株大树低下。圆圆摆放好了小凳子,铁柱掏出几把白米,撒入河道内。而陈孤鸿,水剑寒则拿起鱼竿,调整了一下鸭毛的高度,又往钩子内放了米饭。便开始钓鱼了。
这在河道上钓鱼,讲的是运气。鱼群游动到附近,那便是钩子放下去便有鱼儿上钩了,反之,则可能枯坐一个时辰也没有任何收获。
而陈孤鸿这次的运气不错,很快那鸭毛便沉入水中,绳子绷直,鱼儿上钩了。“哈哈。”陈孤鸿便是大笑一声,一拉鱼竿,便见一尾活蹦乱跳的鲤鱼被拉上了岸边。
“叔父真是好运气。”水剑寒见而笑道。只是让她意外的是,陈孤鸿附身去将那鲤鱼脱钩之后,却又是放回了水中。
陈孤鸿见侄女奇怪的看向自己,便笑解释道:“为叔我喜欢鲤鱼。”
陈孤鸿脑中的元神便是鲤鱼,腰间的玉佩也是鲤鱼形状的,亲近于鲤鱼。若是去外边吃饭,上了鲤鱼他也会吃。
但在外钓鱼遇到鲤鱼,便会放了。
“好怪????”水剑寒心中只觉得怪异,满满是问号和感叹号。陈孤鸿放了鲤鱼之后,悠然自得,继续钓鱼。
不久后,便又是鱼儿上钩。这一会是一条巴掌大小的鲫鱼,陈孤鸿哈哈一笑,赶忙让圆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