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一小队的锻炼收集物资的计划成功没有,顺利不顺利夜天星压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很不顺利。
还没出徐家湾,离国道还有近百米样子的时候,她碰到了一只变异的公鸡。
飞禽第一拨变异的很少,最常见的是鹦鹉。鸡?她这运气是有多好?
夜视仪外看不清本来颜色的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体形并无改变,仍旧是如普通公鸡般大小。但是,就是这样,才更让人忌惮。
大,没什么,它迟钝。费时间,就可以慢慢磨死。小,人家却灵敏,一个不留神自己就先死了。
夜天星手里捻着两片金刚巨龟的鳞片,正为没有称手的武器而烦恼的时候,那只公鸡已经飞扑上来。
速度惊人!
夜天星吃了一惊,急忙闪开。
这只变异公鸡,速度竟然比她还要稍快!两只小鸡爪一对小鸡翅飞扑起来,整个鸡身,看着模糊不清。
没有抓到猎物,那只公鸡翅膀一敛,安稳落地。而后掉头再次飞扑过来。
夜天星缩头再躲,变异公鸡已经不再纤细柔软的翅尖羽毛钢针一般擦过她的额头,虽然没有被划伤流血,但是羽翼带起的厉风,还是让她额际微痛。
变异公鸡再次落地,毫不气馁地一次次扑向从不还手攻击,只一味躲闪的夜天星。
夜天星身体移动幅度并不大,她每一步每一个闪避动作仿佛都是计划好的,每一次变异公鸡的微有形变更为尖锐的爪或者喙尖都在离她不到五公分的地方划过。
看起来,她躲闪得游刃有余。实际上,随时危险重重。
万一没闪开,变异公鸡可以轻易在她身上拉出几道深三公分的口子。
只是,这样的闪避方法,虽然危险,但是消耗体力少不说,作出反击也可以更为迅速,更为出其不意,还十分有助于单对多的群战。所以前世,夜天星尝到这种身法的甜头后,便不停地锻炼,直到后来,无比熟稔。
此刻,她不过是在熟悉,让末世第一天的身体感受末世九个月锻炼出的身法。
变异公鸡飞扑了数十回,也没碰到夜天星一根毛,终于是有些烦躁。它长长脖颈上的毛翘起,森幽幽地像几圈刀刃。
而那个它怎么也打不到,总是躲来躲去的敌人,惯用的左手握成拳,指缝间插着三根金刚巨龟的坚硬针型鳞片,也不打算再继续下去了。
经过夜视仪转换成像,夜天星紧盯着视野里那只又一次朝她冲过来的公鸡,几乎是瞬间,它就到了她眼前。夜天星甚至可以感觉到这只公鸡爪子带起的凌厉劲风刺得她面部微痛。
但是此刻,她的左手也已经闪电般挥起,打在了变异公鸡的肚子上。
偏头,缩肩,矮身,再借着稳固的下盘,错步,整个人转到另一个方向,夜天星再次险险躲开变异公鸡的爪子。
但那只变异公鸡就没这么好运了。三根金刚巨龟的鳞片戳进它的肚子,再加上夜天星四百公斤的拳力,顿时,它就像一条破了的麻袋般向后飞出去。
夜天星追上去,一脚跺在变异公鸡脖子上,肯定它是没有一丝可能再活了,才将那几片鳞甲擦擦干净,塞进衣袋里,踏上国道,顺着国道直往西北方向去。
……
天地之间,是无穷无尽的黑暗。只是,这黑暗中,却并不安静。
在世界的每一个地方,瑟缩在房屋角落里的人们,听着外面一声比一声撕心裂肺,一声比一声高亢尖锐,一声比一声疯狂暴躁的兽吼,只恨不得昏过去,等醒来发觉这只是一场无比真实恐怖的噩梦。
只是,他们还不知道,凶残嗜杀的变异兽只是噩梦的一部分。很快,饥饿,死亡,与黑夜,就会纷纷加入。
午夜12:00,原本只有兽吼的暗夜中,夹杂了太多人类的恐惧叫喊。
“啊!”
“妈!妈你怎么了?”
“爷爷你醒醒!”
“媛媛!媛媛!”
……
身边的亲人,或许是老顽童一样喜欢和自己斗嘴打趣的爷爷,或许是刚上小学恨不得捧成掌中明珠的宝贝儿女,或许是任劳任怨含辛茹苦抚养了自己的父母……莫名其妙悄无声息地就咽了气。
泣声四起,响彻整个世界。
“这到底是怎么了?”
太多的人,流着泪,悲伤地大喊。
怀抱老人,孩子,妻子的没有死去的幸存者们,或是痛得麻木,呆呆坐着等天亮,恍惚想着要怎么安置死者遗体;或是痛得愤怒,边哭边诅咒着变异兽和末日;或是痛得疯狂,直接破了门出去砍杀变异兽。
时间在痛苦绝望中缓缓流过,当有人按亮电子表的夜光,看见6:30的时间显示,却看不见有丝毫天亮的迹象时,所有人都开始惊慌。
现在是夏天,华夏大部分省市,六点钟,天就亮了。
当时间到了8:00,天还不见亮的时候,到处都是绝望的哭喊。
没有太阳了!天,不亮了!
再没有什么办法,比这种无比直接的方式更为有效地昭示末日的到来。
……
从云长市到白龙山脉龙首峰东南面的高瑜县城之间的这条国道几乎是笔直的,夜天星原本也就打算沿着国道一直走。到了高瑜县城,她还得注意食物的问题。她也不是铁疙瘩打的,吃得用得都得准备。
整整十个小时,夜天星除了用两个多钟头杀路上蹿出来大多是麻雀,老鼠的变异兽外,一步也没停,一直以极限速度奔跑着,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