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心中所想尽数的问了出来,问着问着,天继的心里面也是发愁。天星训练场现在真的到了一个怎么做都不行的绝境了,他实在是猜不到妹妹心里的想法。
到底是什么样的主意,可以让她如此的有信心,可以让天星训练场完美的渡过此次的危机呢?
夜天星仍旧是没有回答天继的问题,将她的计划瞒的死死的,夜天星只是说:“哥,我之所以从来不反击,是因为我不打算开一盘棋,最后却只能达到一个目的。那些人咄咄相逼,我不可能再留他们!”
“什么意思?”
“就是在扭转群众对天星训练场的看法的同时,我还要让墨家完蛋!”
不管天继觉得她的话有多难实现,夜天星没让天继插嘴,抿了抿嘴之后,她继续说话,有些失神而莫名其妙的喃喃道:“哥,我只能这么做,我只有这条路可以走,再难再不可能,我也要走!已经到了现在的这种局面了,我不能输,我必须得赢!”所以,在你们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之后,可以略微的体谅我……
说完话,看着天继拧起来的眉头和看着她时突然变深的眼光,夜天星突然不想再继续呆下去了。
她猛地有些失控的站起来,差点没有把椅子带翻,反手扶稳坐椅,她长出一口气,闭上眼平复了一番之后,她静静道。
“总之,哥你放心,我不会拿我现在所拥有的这一切去赌。我有把握,我可以做到,哥你只需要在适当的时机,配合我就好了!”
“什么时候?”
天继嘴上问着,自己也站起来,夜天星刚才的状态,才是真正的让他的注意力转开了。
这丫头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那样似乎要跟他们所有人都隔开一样?
“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
撇下一句废话,夜天星往左挪开一步,将椅子放好,便平静的跟天继告辞。
“哥,我可能要去泰岭看看。墨家人烧得这一把火,很快就会烧遍华夏七个基地。在那个时机到来之前,哥,我还是不希望你反击,就像以前那样就好了。”
最后交代了一声之后,夜天星往书房门口走去。开门正要离开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了一些人,脚步停住,她回过头对天继道。
“哥,你通知大哥一声吧。跟唐家人之间,他最好将所有情分都断的干干净净,免得以后伤心。”
说这句话的时候,夜天星面色寡淡。她早已经提醒过唐宗哲,既然唐宗哲没有本事劝住他的孩子,那他就不要怪她动手之前连招呼都不打了。
末世六年,在首都基地,唐家早已没落,根本不是天家的对手,天继对唐家那几个年轻小辈做的事情了如指掌。夜天星这么说,天继便知道她绝不会对唐家留手,而她让他通知唐隐,天继觉得这根本没有必要。他家里的事情,唐隐也是门儿清,他压根就不在乎。
没有把心思放在夜天星的这最后一句交代上,天继更多的注意力还是在夜天星之前那短暂的失态上面放着。
“星星,你怎么了?”
天继的眉头越来越紧,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夜天星站在半开的门边,衡量着他们之间的这一点点几步就可以踏过的距离,天继却突然觉得,他一直没有在意过的这一点几步就可以走过的距离,似乎,在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的变远了……
“我……”
夜天星本来开了门要走,听到身后传来的天继的声音,她的脚步又停顿了一下。
想要说什么,但最后,千言万语却只剩了两个字……
“没事。”
短暂的寂静之后,夜天星关上书房门的声音,突然惊醒了天继。他这才发现,一直到最后,夜天星还是没有回答他最开始的问题,反倒是绕来绕去的将他给绕晕了。
后知后觉的追出饷婺睦锘褂惺裁慈耍科着眉头叹了一口气,看着有人走上二楼来,他也没有把手放下来。
“爸,你和姑姑吵架啦?”
跑上二楼来的天忆操着一口变声期的公鸭嗓,语气硬邦邦。在除了夜天星以外的所有人面前,天忆都是没有那么乖的。
“怎么了?”
天继还是没有把手放下来,他心烦的时候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掐自己的眉心,这个习惯倒是跟夜天星非常相像。
“姑姑走的时候,脸色难看的很。”
天忆说完原因,看一眼夜天星刚才离开的客厅大门,再看看手上又用了劲,已经将自己的眉心掐红了,明显是更加心烦了的父亲,有些发愁的问:“是不是这次的事情真的很棘手啊?”
天继终于将手放下来了,看着愁眉苦脸的儿子,他想解释,却又没解释。连着叹了两口气之后,天继又把儿子拉进了书房,打算借着当今的局势再教教他。
夜天星易了容,改了装扮,离开天宅之后,她去了基地外围区的交易街,看看泰岭基地曝出来的活人实验品的事情在首都基地激起了多大的浪花。
在比泰岭基地要热闹多了的首都基地交易街上走着,夜天星的注意力却是有一点点的不集中。
耳朵收集着一个一个人的语言和声音,眼睛却是微微有些恍惚。
她心里早就有了计划,只等着时机一到,便会立刻开始动转。她也老早就想过计划实施之后,知情的人会怎么看她,会怎么想她,但是那个时候,她觉得没什么。她只要达到目的就够了,她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