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的夜景非常繁华迷人,灯火阑珊。
露天西餐厅内。
“你什么时候来的?”似是安静了一个世纪之久,穆尔才小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抬眸看向坐在对面的女人。
“上个星期到的。”夏菀璃轻笑着回。
“怎么突然来美国?我爸那边……。”
“我和院长说过了,下个星期五就是她的忌日了。”夏菀璃嘴角咧出一抹苦涩的笑,眼底有着隐藏不掉的忧伤。
穆尔闻言,更是诧异了,睁大瞳孔:“忌日?谁的忌日?”
“我姐的。”
穆尔整个人一愣,夏龄瑄去世了?
“你姐去世了?什么时候?”
夏菀璃欣然一笑,显得非常从容淡定,显然已经接受了这些命运的安排:“去世很久了,而且,我妈现在在疗养院,好久没来看她了,趁这段时间想多陪陪她。”
夏菀璃的语气太过于平淡,让穆尔除了震惊之外做不出另外一种神情来。
看起来如此消瘦的她,居然要独自承受了那么多,在他还没有回过神来时,夏菀璃的声线再次传入她的耳蜗:“对了,穆尔,下个星期陪我一起去见见艾米的父亲吧!”
“什么?”对于夏菀璃的提议,穆尔表示非常不解,为什么她要带他去见她老公?
夏菀璃喝了一口果汁,点了点头:“嗯,星期五。”
“星期五不是你姐的忌日吗?”
“嗯,艾米很久没见过她父亲了,我想她应该会很想念,所以,那天顺便去看看他吧!怎么了?你那天没时间吗?”
穆尔摇了摇头,有些难为情的问:“那个……你们一家三口团聚,我去好像不太合适吧!”
听了穆尔的话,夏菀璃没有说什么,只是将视线看向朦胧的夜空,嘴角微微一扬。
夏菀璃没有要接她话的意思,穆尔也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半响,夏菀璃才收回视线,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时间差不多了,你不是说七点要开始小组讨论会议吗?走吧!”
穆尔点了点头,拿起西装外套去柜台买单。
穆尔和夏菀璃俩人到了医院后,就直接换衣服到了讲学室,其他人早已经在里面等候了,穆尔随意寒暄了两句,就开始切入正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讲学室里的氛围却显得格外凝重和压抑。
分析了那么久,这个患者的情况确实比想象中还要严重,虽然现在实行的是保守治疗,但是,这保守治疗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如果大脑那根神经枢一旦被压迫,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随时会爆炸。
“患者入住我们中心馆才一天的时间,就吐血了三次,还发生过抽搐现象,在这二十多个小时内,紧急抢救过一次,现在如果不尽快拿出手术的方案,我想,这位患者估计等不到进手术室就会随时没命。”穆尔望着荧幕上的资料,认真分析道。
“你不是有这方面的临床经验吗?怎么看待这个患者。”夏菀璃抬眸看向穆尔,轻声问。
穆尔摇了摇头:“这种病很罕见,发病率几乎只有百分之零点零二的几率,两年前我碰到的那个患者症状和现在这个几乎一样,但有一个情况不一样。”
“什么情况?”
“那个患者没有抽搐现象,再者那个患者只有轻度昏迷,而这个患者是重度昏迷,我们最不把握的就是,患者抽搐的原因是什么?血检报告要明天上午十点才有,所以,这点上我还不好下结论。”
“那怎么办?穆尔教授,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只能这样坐以待毙吗?”一旁的几个医生听到穆尔的分析后,就发出了质疑的声音。
“我目前有个方案,不过,风险有点大,还是要和患者的家属沟通好,先说明这个手术的风险,好避免术后医患不必要的纠葛。”
“先说说看你的方案。”夏菀璃淡然的接话,看向穆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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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时已经是深夜一点半了,方案虽然已经拟定好了,但是家属那边还真不怎么好说。
所有人都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讲学室后,穆尔突然拉住了夏菀璃:“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夏菀璃本来是想拒绝的,穆尔却突然将自己手腕上的手表拉到她的眼前看:“不要拒绝,一点半了,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走吧!我送你。”
说完,穆尔将自己的外套披到夏菀璃的身上:“晚上有点冷,以后多穿点,走吧!”
望着男人的背影,夏菀璃心里猛然一突,却很快又恢复了原本的淡定。
车子根据导航开到了夏菀璃所在的小区,穆尔降下车窗看了一眼前面的高楼大厦:“你一个人住在这里?”
“还有艾米。”
“艾米一个人在家?”穆尔诧异。
“不是,我请了一个阿姨照顾她,有时候加班或者夜班都是阿姨陪着她。”
穆尔点了点头:“嗯,送你进去吧!”说完,便解开安全带。
“不用了,就在前面这栋楼,没几步路,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睡吧!明天早上还要早起呢!”夏菀璃迅速制止了穆尔,自己解开了安全带便下了车。
目送夏菀璃进楼之后,穆尔就打算驱车离开,后视镜里突然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穆尔立马停车解开安全带下车上前问:“怎么了?”
“那个,穆尔,刚刚阿姨打电话告诉我艾米好像发烧了,你能上去帮我看看吗?”夏菀璃唇瓣泛白的紧张的问。
“艾米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