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至于。”顾衍说着。
他的头发散着,此时有些垂了下来,落在了白莲的鼻尖,惹得她鼻头痒痒的,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顾衍没注意,以为是她受凉了,眉头不由得皱起,做起身来,说着:“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刚才沐浴时水凉了?”
顾衍一连几个问题,白莲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见顾衍翻身就准备下床榻,还一边说着:“你躺着,我去请大夫。”
白莲不禁失笑,伸手环住他的腰,止住他要下去的身子,笑着说道:“没有,是你的头发扫到我的鼻子了,哪有那么娇弱,说病就病。”
顾衍听了也才安心。
她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很少生病,可是不知为何,在顾衍的印象里,总是觉得他异常的娇弱,或许是因为那次小产,她脸色苍白,裙摆上都是血的样子在他的脑海里太过深刻了。
顾衍再次躺下,白莲枕着他的胳膊,闻着男人身上沐浴过后的味道,安心,暖心。
他这样紧张自己,婚后的一切都是她以前不敢想象的。
今天是成婚满满两年的时间,原本夜里去游济水河,却被那人给破坏了心情。
成亲整整两年,如今顾衍已经二十七了,别人像他这个年龄,都已经儿女成群了,如今他们也没一个孩子。
白莲想着,她已经调理身体一年半的时间了,现在这个身体好得不得了,且再有一个月就是她十八岁生日了,这个年龄,还有现在的身体状态,已经很合适有孕了。
想到这里,白莲就往他怀里偎了偎,有意无意的蹭着他,小手也伸进了他宽松的衣袍。
顾衍哪里禁得住她撩拨,瞬间就反客为主了。
就在他全情投入让彼此热起来的时候,听着白莲微喘着说着:“王爷,把药停了,我们要个孩子吧。”、
顾衍动作一顿,从她胸前抬起头,脸上神色虽未变,心中却紧张了起来。
“怎么了?突然说起这个。”
白莲双手环着他,十分认真的说道:“不突然,我都准备一年多了。”
顾衍看着她的样子,觉得心中某个地方有次刺痛,看着白莲目光里流露的渴望,顾衍觉得,他必须要避开她的目光,不然,他不能保证会不会将那种痛惜流露出来。
顾衍低下头,唇齿流连在她的锁骨上,说着:“还早,不急。这样的日子,我还没有过够。”
“可是......”白莲正欲说着,不防顾衍突然挺了进来,白莲闷哼一声,双手抓在了他的肩头。
之后,白莲就再难有喘息的机会,想问什么也没了机会。
等着云歇雨散,早已累的人事不知,哪还有心思问他。
看着她睡去,顾衍想着她之前的话,心中沉重。
这些事情,如果能让她知道。
那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满的渴望。
后来睡着后,顾衍第一次做梦梦到有关孩子的,那是个女孩,有着一双跟白莲一样的眼睛,水汪汪的仿佛会说话一般,坐在他的膝头,缠着他不停的喊爹爹。
他觉得心里柔的都能滴出水来。
第二天醒来后,知道是梦,怅然若失。
不过,白莲就在身边,这所有的怅然便都藏到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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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是六月,十八岁是个分水岭,哪怕白莲已经为人|妻,但是属于少女的稚气还是有的,如今日渐脱变,稚气渐消,美貌更盛,此时,更像是女人了,一个完美的女人。
顾衍心中如此想的。
京中的局势朝着顾衍想的方向发展着,赵家人越加的肆无忌惮,赵淑妃有孕,赵皇后掌权,后宫中已经是赵家姐妹的天下了,且宫中也有消息,周弘仁的后妃中有孕的人,还有另一个贵人,只是在赵家的手段下,哪里允许皇嗣由别的女人生出。
朝中已经有许多人对赵家人不满了。
赵皇后擅权,赵家人嚣张,在天子脚下,还有欺男霸女的行径,就是当初严家权倾一时的时候,都未如此过。
京畿大营的虎符与其说是在周弘仁的手里,倒不如说是在赵皇后的手里,京畿大营的统领早已被赵家寻了借口给赶下去,如今由赵家人接受了。
虽说赵皇后也想插手禁卫军,但是吴劲夫的麻烦却不好找。
一时拿他无可奈何,顾衍留下的那些人个个似滑不留手的泥鳅一般,很难寻到错处。
就是派人去了,也是摸不着实权,下面的人不听调配,所谓法不责众,那么多人不听,总不能都杀了去。
顾衍听着这些消息,不由得冷笑,原本想着两年,还真是高估了他们。
原本一切大好,可是,就在此时,传来了一个消息。
琉璃江又有水患了。
大堤被冲垮,洪水一泻千里,来不及避难的两岸百姓就这样葬身在洪水之中。
比去年尤甚!
去年的大堤只是被冲垮了一个缺口,而这次的却是两边长堤尽毁。
去年督工加固堤防的何谦便是第一个被问罪的,加上何谦是顾衍任命的,顾衍也随之被提了出来。
何谦的身份与白家的关系都浮出水面,不少人都在说,顾衍任人唯亲,罔顾天下百姓,去年兢兢业业,不分昼夜的解决灾情,随着琉璃江大堤的塌陷,都付诸东流,被人误会。
何谦被问罪,京城流言不断。
白莲听到消息后,想着这两天难怪顾衍有些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