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也没用。
白莲心神不定,没多久就收了鱼竿,离开了池塘边。
到了晚上的时候,也没多少胃口,白莲不喜人多,用了晚膳就让丫鬟都退下了。
可能是白天想到京城的缘故,到了现在,白莲心中的烦闷还没有消散,坐了好一会,她才叹了口气,准备卸了朱钗去歇息。
却在这时,突然看到窗外一闪,她心中猛地一惊。
这时她才想起,这内院与外院有一定的距离,护院都在前院,后院里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丫鬟,刚才的那一闪而过的黑影,让她不由得生出了危险的感觉。
随后,只见门栓在一把匕首下缓缓的移动着,白莲的心提的老高。
屋中并没有防御的东西,可是此时她不能呼救,若她开口,只怕等不到前院的人来,自己的小命就交代到这里了。
白莲迅速的拿起了一张凳子,缓慢无声的来到了门边,心中想着来人是何目的?有多少人?
随着白莲的顾虑,门被打开了,在那人脚迈进来的那一瞬间,白莲举起凳子重重的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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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莹翘首等着消息,丫鬟匆匆而来,悄声的跟刘莹说道:“姑娘,人我放进来了,守门的婆子下午吃了那东西后就一直在闹肚子,没有发现奴婢。”
刘莹听了后点点头,看着桌子上的一碗药,端了起来。
这时丫鬟有些不解的问道:“姑娘,奴婢不懂,将军因为她要黏您出府,如今她那院里也没人守着,何不让那二人取了她的性命。”
刘莹严重闪着阴厉,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何尝不想取她性命!只是如今兄长看重她,若是她死于非命,兄长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凶手找出来,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丫鬟听了也是,她也见到过顾衍对白莲温情脉脉的一面,实在不能想象事情发生后顾衍会是什么样子,随即,丫鬟又想到什么,便说道:“那借此坏了她名节呢?姑娘何必自己冒险呢,这药虽...却也不是没有风险,姑娘如今都三个月身子了,万一...万一落了病可怎么办!”
只见刘莹气愤异常的说着:“你当她还有名节吗?残花败柳之身兄长也不嫌弃,早在京中的时候,她在陆府的那些日子,能干净了吗!我肚子里的这块肉是个负累,如果要长长久久的留在兄长身边,这块肉必须得除掉,兄长现在被那女人吃的死脱,如今我就是要逼她,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刘莹说完,越发的坚定自己的心思,端起碗便喝了下去。
刘莹算着时间,觉得人差不多到了白莲所在的主院,才起身去了白莲所在的院子。
走到路上的时候,刘莹便觉得药效发作了,小腹处有抽痛的感觉,她快步的走了过去。
敲门了许久守门的婆子才开门,看到是刘莹后很是吃惊,只是还没回神,便听到里面哐当一声,两人对视一眼,刘莹快速的往白莲的内室跑去,守门的婆子则是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刘莹进去的时候,只见来的两人中有一人已经挂了彩,一手捂着后脑勺,屋里的烛光大亮,只见他脑后鲜血淋漓,而白莲手中还紧握着一张凳子跟这两人对峙着。
来人也没料到这女子会这样的胆大,刚一进门便吃了闷亏。
他们收人钱财,本就觉得是个弱女子,却没想到受了伤,看着白莲的目光不由得多了几分阴狠。
男人的力气岂是白莲所能抵御的,未受伤的那人,飞起一脚,白莲手中的凳子便脱了手,她手臂震得发麻,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
这时她余光中瞥见了刘莹进来了,大喝道:“快跑!”
却不料刘莹尖叫了一声,快步的冲到她的身边,对着两个歹徒呵斥道:“这里是将军府,你们是谁,敢在这里伤人!”
白莲看了刘莹一连串的动作,加上她的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没等她细想,只见那两人动作并不停歇,手中拿着匕首就往白莲身上招呼,刘莹不过一挡,便被其中一人用匕首一下划到了肩膀上,紧接着一脚踹到了肚子上。
刘莹倒在了一边,抱着肚子呻|吟了起来。
白莲却不是吃素的,趁着那人跟刘莹动手的时候,一脚用力的踢到了他的胯间,那人痛的弯下腰下去,与此同时,白莲抽出发间金钗,既狠又快的刺向了那人的后颈。
另一人看着白莲难缠,而且他的目的也达到了,想着毕竟是将军府,等会惊动了前院的人就得不偿失了,正要撤的时候,却没想到白莲下一刻便要取人性命,他伸手去挡,白莲的金钗没能刺中另一人的后颈,却刺在了他的背上。
随后,白莲便被后来的那人重重的甩了一个耳光,力道太重,她的身子随着那力道偏到了一旁,整张脸都木的没有丝毫知觉。
那二人听着外面有喧哗声,便迅速的撤离了。白莲捂着肿起的半张脸,想着那二人自进来不图财,直奔自己而来。
她看着歪倒在地上的刘莹,只见她难忍的捂着肚子,裙底的血已经染透了裙摆,白莲的脸色越发的阴沉了起来。
她没想到刘莹这般胆大,也没想到她这般对她自己下的来手,为了她的目的可谓是什么都能做出来。
白莲怒不可遏,她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吗?
她以为这样演一出苦肉戏,大义凛然,然后她的孩子没了,自己便会如了她的意!她做梦!
就在这时,顾管家带着人过来了,一眼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