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与我讲讲你在军中的事情吧。”白莲跟他说着话,分散着他的注意力。
“你想听什么?”顾衍问着她。
“你第一次参加的战役,还有前年你清扫西北时如何的擒获羌族首领的那件事。”
白莲的用心,顾衍明白,握着她的手,让她安心,开始与她讲诉他曾在西北发生的一些事情。
直到大夫将伤口上的腐肉都处理好,顾衍也没动一动,忍着疼与跪坐在床前的女子讲诉着,那大夫心中钦佩顾衍,他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吩咐药童说道:
“去把那瓶拔毒化腐生肌膏拿来。”
白莲听着顾衍说话的同时,也一直关注着大夫的一举一动,这会听他说什么拔毒的话,当下心中一惊,不自觉的便开口问道:“拔毒?将军中毒了吗?”
那大夫听白莲问起,便如实答着:“初时是中毒了,只是将军没有调理好身子,余毒未清,随后又连日奔波,这才使得伤情反复。如今腐肉尽去,只要慢慢调理,最多一个月,余毒可清,伤势也会大好。”
白莲看着顾衍微微有些发白的脸,手反握住了他的手。
这些事情都是她不知道的,原来那时候他还中毒了!
陆晔...是一点活命的机会都不给顾衍留着。
真是万幸,他只是受伤,他还活着!
白莲心中的情绪翻涌,顾衍忍着刚才的疼痛,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用另一只手覆上了他们交|合的手。
大夫上了药,嘱咐了几句:“这拔毒化腐生肌的药膏每三日一换药,伤口莫要沾染了水。”
大夫随后想到了刚刚在顾衍背上看到的那几处抓痕,有心叮嘱顾衍几句,便开口对白莲说着:“夫人,烦劳您差人去守备大人那里说一声,这两日给将军的膳食多以清淡为主,少些辛辣的。”
事关顾衍的身体,白莲不得不慎重。
站起来便亲自去了门外吩咐丫鬟。
大夫趁机与顾衍说着:“将军,你身上余毒未清,房事上当慎重。”
顾衍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这大夫管得也忒多了,房事也要管。
大夫接触到顾衍的目光,心里那个冷汗狂流啊,随后说着:“小的不是说将军不行,将军受伤,只要房事不频繁,对将军无害,只是将军体内余毒未清,才使得伤势反复,若是......对夫人不好。”
顾衍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这是说行|房对自己无害,却对白莲不好,顾衍不由得阴着脸问道:
“要多久?”
大夫后知后觉的明白顾衍问的是毒什么时候清,说着:“先前已经清除的差不多了,这次伤势反复,才使得余毒又攻了起来,再有半月,余毒就可清除干净了
。”
大夫说完,顾衍看到白莲走了进来,便出声制止了大夫再说下去:“好了,你退下吧。”
大夫把该说的都说了,才让药童收拾东西,随后就退下了。
顾衍刚上了药,只能这样趴伏着。
白莲走近后,俯在床前,看着他的后背,那些好容易才凝结的疤,因为这一路的折腾,全都裂开,伤口上的腐烂又全部被刮去。
这样的疼痛,只怕比最初受伤的时候更加的难忍,鲜血淋淋,让人心中疼的一抽抽的。
“疼吗?”白莲问完,又苦笑了一下,“我净说傻话,怎么可能不疼呢,这样恐怖的伤口......”
“丫头,坐过来,陪我说说话。”顾衍拉着她,不让她再去盯着伤口看。
白莲跪坐在之前的那个地方,与顾衍平视着,见他脸上有汗,扬手给他擦拭着。
白莲的动作轻柔,神色认真,让顾衍觉得自己仿佛是她手中的珍宝一般,心头跳动着。
“将军,跟我说说那晚的事情吧。”
白莲看着顾衍的双眼,认真的说着。
提起那晚,顾衍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那晚,是他人生中最大的一次败仗。
因为那次败仗,丢掉了许多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们的性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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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街上,精弓利箭,泛着冷光,对准着骑在马上的顾衍。
随着陆晔的一声“放箭”,铺天盖地的羽箭射来。
顾衍带出来的人,个个都有以一当百之勇,在第一波箭射来的时候,都没能让利箭近身。
随后,很快便有第二波又至。
顾衍看了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前后左右的路被堵,这么下去,一准会被射中。
他思虑的时候,已经徒手挡住一波利箭,并稳稳的接住,趁着利箭未到跟前的时候,想着两边墙上甩去。
随后那边墙上便有人中箭倒下。
紧接着候补的人又顶上了。
顾衍双目泛着冷光,陆晔这是布下了天罗地网,无论自己杀多杀人,总有候补的在。
顾衍看着四周,千军万马中他都能全身而退,不信今日杀不出一条血路来!
想到这里,顾衍利剑出鞘,身下快马感知主人心意,快如闪电的向着陆晔所在的方向奔去
。
陆晔前后紧随的都是功夫不弱的,在看到顾衍暴起的那一刻,便用盾牌牢牢的将这四周围了起来。
黑马到了跟前,一跃而起,踏着盾牌就飞跃起来,等着黑马落下,便有人被马踩踏倒地。
一人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