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血口子很深,陆晔的目光从她的伤口落到了她的脸上,一如方才般阴沉。
“原来你不止对我下得了手。”
白莲双唇紧抿,神色倨傲不发一言。
陆晔看着她此时强硬的模样,想起了有一次在酒香居的二楼看到楼下马车上曾有的一幕。
胸中似燃起一团火似的,烧的他难受。
在白莲这样强硬的态度,鄙视的目光下,陆晔只觉得那团火烧的更旺了。
他猛地低头覆到了白莲的颈间,捉住了她脖子上的那道血口子,狠狠的吻了下去。
白莲吃痛,原本那道血口子就痛的很,现在被陆晔捉住,重重的吻,狠狠的吸允,让她疼的一抽抽的,全身都颤抖了起来。
她咬着唇不发一声,身后不远处就是陆晔带来的人,她不允许自己这般狼狈。
她双手用力的去推他,男人的力道又岂是她能撼动的,白莲只觉得脖子上的伤口在他的唇下,又被狠狠的撕裂了一般,痛感传遍了四肢百骸。
白莲扬手,重重的朝着埋在自己脖颈间的脸打去!
扬起的手被陆晔捉住,用力的固定在了白莲的身后,他大手一用力,胳膊被钳制,白莲只能被迫的抬头,更贴近陆晔。
陆晔的动作没有停歇,用他的吻狠狠的惩罚着怀里的人。
直到怀里的人全身抖得厉害,陆晔才抬头了头。
看着白莲紧咬着下唇,上面一排整齐的齿印,之前的泪迹也早已干了,脸色发白,双眼无神且空洞。
随着陆晔的动作停下,白莲的目光焦距,落到了他的脸上。
他的双唇染血,格外的殷红,像是地狱走出来的恶魔一般,白莲双唇抖动,想骂,却发现力气仿佛被疼痛消耗干净了。
疼,太疼了!
仿佛都疼到了灵魂深处,疼到了骨子里。
从城墙上跳下那种粉身碎骨的感觉也不过如此,那种疼只是瞬间,但是刚刚却仿佛将那种极限的疼无限的拉长,辗转。
让人只恨不得现在就死去。
陆晔再次低头的时候,白莲声音颤抖的轻喃道:“不要......”
她躲不开,避不了,只是下意识的求饶,哪怕他现在恨不得把自己杀了,她也不要再受那样的疼痛。
陆晔嘴角翘起,知道她是怕了,他启唇说道:
“记住这个教训,下不为例。”
他的话带着阴厉,说出来却仿佛是情人间的低语,随后,他低头覆上了她的双唇。
随后白莲尝到了血腥的味道,胃里一阵泛酸,呕了起来。
她偏头在一侧吐了起来,她胃里并没有东西,只是吐了一些苦水,仿佛要将内脏都吐出来的架势。
陆晔黑着脸看着她此时的样子,自己的亲吻就这样让她恶心?当初她在马车上时,一副恨不得化在顾衍怀里的样子,陆晔想到就火大。
回了城中后,陆晔没有带着白莲入宫,也没有送她回白家,而是直接将她送回了原本的陆府。
陆晔吩咐了人给她请了大夫,随后就出门去了。
军机处多是严家的人,内阁多是周弘文的人,虽说与严家联手,压住了朝中的动荡,但是一个不慎,就容易被反扑过来。
严家又岂是好相予的。
若不是自己手中有着京中的大多兵力,将皇城内外顾衍安排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拔出了,又趁着他昨日大婚,一举灭了京郊的那两千西北兵,只怕严家也不会那般的配合自己。
严太后所图的,不过是等着淑妃生下皇子后,再次巩固严家的势力而已。
如今周弘文病重,经历了昨晚的动乱,阁臣和朝臣们都在嚷着要见周弘文,皇城的禁卫要重新置换,朝臣要安抚或是压制,一堆的事情等着他处理。
他来到皇城时,太和殿前跪着一群大臣,梁阁老与崔阁老为首。
看到陆晔过来,梁阁老先是皱起了眉头。
周弘文突然病重,昨天夜里朱雀街上的厮杀都与眼前的人脱不了关系,神机营的人和京中的许多兵力都南征去了南召,现在只剩下吴家所掌控的禁卫军控制了整个京城上下。
梁阁老心中愤怒,却说不出话来,在武力面前,说什么都是空谈。如今的皇城就是个空城,所有的兵力都在陆晔手中,梁阁老自然是忌惮几分。
崔阁老就没有那么客气了,他是皇后的三叔,如今贤妃的生父,他背后有崔家。看到陆晔从一个谋逆的逃犯,如今摇身一变,成了招摇过市的平乱之臣,加上现在周弘文病着,任何人都不见,任谁也不知道皇城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晔,陛下呢,你凭什么拦着不准我们见陛下?”崔阁老叫嚣着。
崔阁老的话是许多人想说却不敢说的,陆晔已经走了过去,此时听到崔阁老的话,回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崔阁老此言差矣,拦着大家是陛下的意思。如今陛下病重,需要静养,大家这样跪在太和殿前,是何用意?这是逼迫陛下?你们又是何居心?”
陆晔的话说的冷厉,说完扫了在场的人一眼,原本看着他的人,此刻接触到他的目光,都低下了头。
陆晔看到后,冷笑了一声,看着崔阁老,见他依旧梗着脖子叫嚷着:
“陛下身体不适,总有皇后娘娘在吧。”
说来说去,就是想知道里面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崔阁老说完,有几个平日里关系好的都附和着。陆晔看了他们一眼,说了句:“这有何难。”
说完便不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