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嬷嬷就从卫家回来了,卫氏怀着身孕,卫何氏不放心,想着赵嬷嬷最是稳妥,就让赵嬷嬷回来了。
赵嬷嬷回来看到卫氏苍白着脸躺在床上,也是敢怒不敢言,只吩咐了身边的人尽心的服侍卫氏。
柳姨娘自从知道卫氏跟白铭文因为争执,动了胎气,心中就得意的不行,就算白铭文没有来芳华苑,也让她喜上眉梢。
白蓉看着柳姨娘的喜庆劲儿,觉得她有些太沉不住气了,便忍不住泼她冷水:
“娘,您这样高兴,等会爹爹看到可是会生气的。”
虽然这样说,也没止住柳姨娘的愉悦的神情。
“你爹爹来了我自然不会这般。”
正说着话,门外就进来一个丫头,见到柳姨娘后,福了福身道:
“姨奶奶,含玉姐姐有些发烧,是不是请五爷过来看看?”
说话的丫头是跟着含玉一起从大房过来的,名叫冬晴,白铭文未受宠幸的时候,一直跟她为伴,两个人关系自然好些。犹豫含玉还不是白铭文的姨娘,冬晴也就继续喊她姐姐。
于是,柳姨娘就有些不舒服了。
只见她收起了愉悦的表情,一脸不快的瞥了冬晴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生病了就吃药,五爷是大夫吗,还能治她的病不成?”
说完见到冬晴惶恐的低下头,心中更没好气,挥挥手呵斥道:
“还不赶紧退下,没得在这儿碍眼。”
冬晴应了声是,就急忙的退下了。
柳姨娘想到含玉心中还是膈应,口里嘟囔着:
“发个烧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真当自个儿是主子不成,哼,最好病死她,也省得我日后动手!”
白蓉也听到了柳姨娘的嘟囔,又忙说道:
“娘,这样的话以后可不能再说了,给谁听到都不好。”
柳姨娘拉过白蓉,嗔了她一声:“小人精。”
之后又看向门外说道:
“娘心里有分寸的,我的计划还没有完成,自然不会让她那么轻易就去了,咱们且等着吧,下面的事,卫氏的那个妹妹会做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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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晴回了房间后,看到含玉在床上躺着,自然满腹委屈。
她本就不是芳华苑的人,也不是大房的人,只因是当初跟着蒋姨娘一起回来的,便被许氏诸多的嫌弃,一直在韶年院做着粗使丫头的活计。
当初柳姨娘跟许氏表明要丫头的因由时,许氏就将含玉推了出来,冬晴无论各方面原因,自然是不能跟含玉比的,不过模样也不算很差,含玉知道还要带一个人过去的时候,就提出了冬晴。
果然,来了芳华苑后,因为含玉受宠,各方面待遇都比在许氏那里强出了许多,含玉对她也很是照顾,因为知道含玉日后肯定会被抬为姨娘,冬晴心里便一直拿她当主子,今日在柳姨娘那里吃了排头,心中自然叫屈。
含玉在床上躺着,看到她脸色阴郁的进来,便知道柳姨娘又借故发难,便说道:
“早说了让你不要去,那位什么性子,来了这么久,咱们还不清楚么。”
冬晴撇了撇嘴说道:
“我只是替姐姐委屈,这一番姐姐遭了这么大罪,现在连个问候的人都没有。”
含玉头上的伤口已经包扎起来,因为伤在头部,加上发烧,脸上有些异样的潮红,只见她听到冬晴的话,唇角泛起一丝笑,冬晴看得迷茫,却不知她在笑什么。
不一会,便听含玉说道:
“如今夫人因为五爷的鲁莽,险些滑胎,这时候五爷定是抽不出身过来的。你放心吧,她如今也不会对我怎么样,夫人还在,我对她还有用处。”
冬晴走过来,握住了含玉的手,微皱着眉头,关切的说道:
“含玉姐姐,你怎么不跟五爷求个名分呢,依着五爷对您的宠爱,心里是肯定愿意抬你做姨娘的,也好过现在身边没有个侍候的人。”
冬晴如今是芳华苑的丫鬟,并不是含玉的丫鬟,自然有自己的事情做,并不能时时刻刻的照顾含玉。
含玉听到冬晴说完,反握住她的手说:
“好妹妹,我知道你关心我,以后抬姨娘的话不可在外头提起了,如今正值家里老太太气头上,夫人又险些出了事,这个时候我若是出头,定然死的很惨。”
冬晴脸色白了白,也想到了含玉所说的情况,郑重的点了点头。
含玉知道,真正拦着白铭文不让他抬姨娘的,是柳姨娘,卫氏对这院里的姨娘们不闻不问,何尝放在心上过。
前些时候柳姨娘借口夫人有身孕,拦着白铭文不让她抬自己姨娘,又以通房不能有孕为由,一直给自己安排着汤药。
如今抬姨娘的话更是不能说出来,一旦白铭文提出了,含玉想起白老夫人的手段,就完全可以想象自己的下场。
怕就怕,柳姨娘会提出来。
含玉的担心不无道理。
晚上卫氏那边安顿好了,白铭文就有些担心含玉这边的情况,都两天了,也不知道芳华苑这边怎么样了,趁着下人们没注意,就出了玉笙院的门,向着芳华苑走去。
都这个时候了,柳姨娘也没料到白铭文会来,披上衣服去门口迎了迎他。
见到他之后,发现他的眼睛不停地往含玉的房间飘,心中当下就怒极了,几个深呼吸,强忍了下去。
拉着白铭文就进屋去,白铭文被柳姨娘拉着,自然不好意思跟她说起是来看含玉的,便随着她进了屋。
进屋之后,柳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