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何氏如何肯,便有了一番争执。
然而在争执的时候,卫正廉气极打了卫何氏。
卫何氏一气之下就病倒了。
原本这些卫何氏是瞒着女儿的,就怕卫氏知道了也跟着伤心,只是没料到黄姨娘自作主张,差人去白府请了卫氏,卫氏知道母亲生病,怎会不来?
来了之后,在黄姨娘刻意安排下,卫氏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当时气的便要去找卫正廉理论,被卫何氏拦下了。
后来卫何氏掏心掏肺的跟卫氏讲了许多,因为知道女儿的性子,便殷勤的告嘱。
将自己的前车之鉴告诉了卫氏,让她掌控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省得到晚年凄凉,再连累子孙。
卫氏回来的时候将身边的赵嬷嬷留下了,一路上都在回想着母亲的话,想到最后卫何氏说连累子孙的话,心中便有些难受。
忍不住轻抚了一下肚子,想到白莲乖巧的样子,卫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黄姨娘之所以敢这般嚣张,不就是因为刘家,以及自己院里有个不省心的姨娘,所以,卫正廉和黄姨娘有了轻视之心。
想到白铭文,卫氏忍下了心头泛起的恶心,耳边又想起了卫何氏的话:
“蓁儿,姑爷心性不错,不过是年轻,经的事儿少,我看他也是看重你的,你稍稍用心些,姑爷肯定对你倍加好,万万不可走娘的旧路。不为自己想,也要替肚子里的孩子和莲姐儿想想。”
一路上卫氏都在想着母亲的话。
其实一开始嫁给白铭文的时候,因为心中有怨,这夫妻关系就处得极为冷淡。
直到前些时候,白铭文告诉自己,以后好好的过日子,触到了自己心底柔软的那根弦,心中就消了一些芥蒂,想着好好的过日子。加上白铭文亲口对自己说,要努力科举,将来给自己母女华衣加身。
后来卫氏算是知道为何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个词儿了,白铭文死性难改,真真是让人厌恶至极。
父亲忘恩负义,当初母亲嫁给他时,是高门淑女,他又何尝好好待过母亲,男人归根结底也是贱性难改。
可是,想到莲姐儿,想到自己母亲还有婆婆,卫氏的心仿佛被揉成了一团。
到了白府门口的时候,卫氏才想清楚,这世上之事,有几件是由着自己喜怒去随心而为,大多是披着强颜欢笑地模子,内力还不知是怎样的血泪横流呢。
就算当初自己没有嫁给白铭文,而是嫁给了那个人,如今他已是风光无限,还能记起往日的情谊么?以后长长久久的日子,难道他就不会变么?
白铭文虽然不可取,但比起自己的父亲,他至少不会去做那些忘恩负义的事情。
想到这点,卫氏的心气就顺遂了一些。
回到玉笙院的时候,还没坐稳,就看到白铭文怒气冲冲的进了院子。
卫氏眉头微微皱起,想不明白白铭文的怒气从何而来。
白铭文的怒气不是为了旁的,正是因为之前白老夫人处置含玉一事。
白老夫人是白铭文的母亲,他心中有气,自然不敢对着白老夫人,便把一腔怒火都撒在了芳华苑下人的身上。
这时候柳姨娘自然叫屈,抽出手帕双泪直流,哭诉着说:
“五爷只管发火,也不问问妾身是如何的担心含玉,自老太太将含玉带走,妾身费了多少心思才将吴妈妈送出去寻找五爷,五爷不念着一点好,回来就拿她们开刀,若是五爷对妾身有所不满,只管冲着妾身来,又何必连累他人。”
说完哭得更是伤心。
白铭文听了后便缓和了语气,带着愧疚之意温声说道:
“我哪里是对你不满,只是含玉受了伤,我心中有些着急罢了,你怀着身子,快别哭了,我不迁怒旁人就是。”
柳姨娘听白铭文说完,抽抽搭搭了一会,拿了帕子擦了擦眼泪又说道:
“妾身知道五爷担心含玉,妾身如何不担心?好容易有个知冷知热的来体贴五爷,陪着妾身。含玉本就娇弱,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受了这么多罪,就是不相干的人看着也是心疼。”
柳姨娘说着看了看白铭文的脸色,见他脸色透着铁青,便加重了几分嫉恶如仇的口吻,继续说道:
“五爷日后可莫要再宠爱含玉与妾身了,妾身看着含玉如今的模样,想想都后怕,这是五爷来的及时,若是再晚一步,想来......旁人见不得含玉得五爷宠爱,便想着法儿的捅到老太太那里,老太太就算处置了妾身与含玉,担了这个恶名,五爷也是无可奈何,难不成还要与老太太红脸不成,这样的亏,也只得含玉闷声往肚里咽。”
柳姨娘越说越是惧怕,看着白铭文的神色,心中却是乐开了花:
“日后妾身定会守着规矩,日日给夫人请安,就算怀着身孕也不敢懈怠,等含玉伤好了,也定会带着她,想来这样夫人心中就不那么生气了。”
柳姨娘说完,就见白铭文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看着他离开芳华苑的背影,柳姨娘眼底满满的嘲讽之意。
白铭文带着怒气来了玉笙院,进门看到卫氏气定神闲的坐在厅里,心中更是来气。
开口就说道:
“卫蓁,你平日里一副清高的模样,我还当你真的就是冷心冷情,如今你这番手段,我还真是小瞧了你!”
卫氏听白铭文如此说,不由得一愣,不明白他说得什么意思。
只听白铭文又说道:
“不要跟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