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氏的院子时,杨青还在想着刚刚见到白莲时的样子,唇边的笑意荡漾,杨氏在一旁看着,有些纳闷,以前来看自己时,也没见他这般高兴过。
“你有什么喜事不成?高兴成这样?”杨氏看着杨青问道。
杨青回过神儿来,对着自己的姐姐笑了笑,说道:“没什么。”随后看了看四周,问道:“画姐儿呢,怎么不见她?”
杨氏听杨青问起女儿,笑着说:“她去玉琼馆找她十姐姐玩了。”
听杨氏说起玉琼馆,杨青的笑意更深了,杨氏在一旁看着,眼皮跳了跳,又忍不住问道:
“青弟,你是不是有事瞒着姐姐?”
“没有。”杨青说完,又深深的看了杨氏一眼,许久都没有说话,直到他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杨氏开口问:
“青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杨青低下头,想了许久才问道:“姐姐,白铭新有没有说过要扶正你?”
杨氏听了杨青的话,惊的睁大了双眼,当即便说道:“这怎么可能!虽说夫人如今在永州,但是她一没有被休弃,二没有亡故,老爷怎么可能会生出将我扶正的心思!”
杨青听杨氏说完,便抬起头,继续问道:“那么姐姐就真的打算一辈子为妾?”
杨青说的郑重,杨氏却面露尴尬,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叹了口气说道:“姐姐原也不想,只是如今我已儿女双全,老爷到没有拦着我,只是我舍不得一双儿女。”
杨青听到杨氏所说的,神色有些变化,他急声说道:
“姐姐,若是我可以照拂砚哥儿和画姐儿,你是不是可以答应我离了白府?”
杨青的话里有着急切,听得杨氏十分的不解,正想问他的时候,就又听杨青说道:“若是白铭新会将你扶正,我便再想其他的办法,可是,如今他并没有那个打算,我..”
杨青没有说下去,杨氏也听得云里雾里,她不明白杨青怎么又提起了这件事。
前几年他说过一次,自己决定不走后,杨青之后就没再提,怎么现在又开始了,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杨氏纳闷的问道:
“青弟,你究竟有有什么事儿?”
杨青终是什么也没说,笑了笑就不再提了,杨氏不离开杨青可以理解。
跟了白铭新这么些年,白铭新对她也不错,加上儿女就是女人的软肋,杨青也知道,自己让姐姐为难了。
若是再说出心中所想,只怕姐姐更难做,干脆就什么都不要说了。
之后就岔开了话题,说了一会后,杨氏看着杨青,语重心长的说着:
“青弟,再过一个月就是你二十岁生辰了,你也不小了,前两年说你,你总说等着生意做大,如今你的商号已经各地都有,你也该想想成家这件事了!”
杨青本来正端着茶盏喝茶,听杨氏这般说起,端着茶盏的手一顿,怔愣了许久才将茶盏放下,平静的说道:
“姐姐不用操心这件事了,我自有打算。”
杨氏哪里肯依,他上次回答就是自有打算。现在都打算这么久了,事情还没影儿,杨氏就得好好替他打算打算。
“我不操心谁来操心,男儿成家立业,如今你家业已成,还没有任何妻室,若是身边有贴心的人也就算了,可是我听他们说,你平日里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这让姐姐怎么放心。你要是觉得自己平日里接触不到合心意的女子,我去求五夫人,让她帮忙留意着一些闺秀,虽说你是商贾出身,但是你的商号在彭城的义举,是很多人都知道的,高门大户不好找,但是一些家中官职不高的,出身良好的,端庄知礼的闺秀还是随你挑的。”
杨氏自顾自的说着,没看到杨青在听到杨氏说通房丫头,之后又说起找卫氏的时候,杨青的面色十分的不自在,等杨氏说完,看着杨青时,还问道:
“怎么样?”
杨青的脸色微微有些泛红,十分不自在的说道:“姐姐,你别瞎操心了!”
“这怎么能是瞎操心呢,你看你..”杨青看着杨氏又准备长篇大论的开始了,心底的话便没能忍住,脱口而出:
“我有喜欢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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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铭文院子的时候,白莲跟杨青根本没有说什么,白铭文在一旁,许多的事情,家里都是不知道的,两个人也只是打个招呼,看到彼此安然无恙。
之后白莲就回了院子,杨青就去了杨氏那里。白莲回去后想想,不由得失笑,太久没见他了,听到他回来了,便也没多想,就去了白铭文的院子。
好在平日里跟杨青熟识,倒也不怕白铭文误会。
到了第二天一早的时候,白莲与卫氏说了,便着了男装出门去了。
卫氏本想拦着,京城不比永州和彭城,随着白莲年岁渐大,男装也遮不住那份女子的媚态,便不愿让她出门。
只是话还没说出口,白莲似是察觉了她的心思一般,便说了,九德号有她的股份,这个卫氏是知道的,白莲曾说杨青送给她一成的干股,作为她放还他身契的报酬,卫氏也信了。这会白莲要出去看自己的账,卫氏也知道她,这会拦着她,她主意那么大,过会还是会想办法出去,也就由着她了。
白莲出了门,就直接去了杨青在京中的住所。
他在京中购了一座宅子,并没有连着九德号,那座宅子是原先在永州的时候,白莲叮嘱杨青买的,那时杨青还纳闷,白莲怎么就知道了京中有那么一处宅子是空着的,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