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粗心大意的祁佑还没察觉到祁煊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人就被拍飞了。
“好痛啊!”
屁股着地的祁佑杀猪般的尖叫,惹得叶子一阵心揪。
等他起身后,三人才发现,原来他左边屁股插着半截树枝。
可怜的祁佑再一次服下止血丹,然后乖乖的闷在旁边,不敢再吭声。
叶子探过祁煊的脉后,眉心紧紧拧起。
“我探不到牛毛针游走到了哪里,虽然只是寻常的蛇毒,但走了这么久,毒气已浸入心脉,先解毒吧。”
“恩。”祁煊若有若无的哼声。
看他还是漫不经心的样子,仿佛中毒的只是个不相干的人,叶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是不是猪啊?你现在体内有会要你命的牛毛针,还中了毒,随时会死知不知道?”
祁煊琉璃般的紫眸在短暂的怔愣后,随即猛地一缩。
“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声音依旧清冽,却带着七分冷意,三分威胁,叶子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那个……我是关心你好不好?你干嘛这么凶?切,谁管你死活!”
她转身就要走,手腕却被紧紧钳住。
“谁是猪?”
叶子咬紧牙根,打算抵死不开口。
“恩?”
只是鼻腔里发出的短短音节,叶子却听出了诸多意味。
她不想被收拾,不想被拍飞,更不想被他记仇。祁佑,对不起你了。你说过的,我是你亲姐。
“哎……”叶子笑靥如花的转过身,“我说是的祁佑啊,你干嘛拉着我,我要去给你配药,快放开。”
祁煊眸光微闪,缓缓松了手。
叶子松了气。余光朝祁佑瞥去。对方正满目幽怨的望着她,嘴角下撇,一副随时要哭的模样。
祁佐看了看三人。躲在一边无声轻笑。
“哥,你在笑什么?”
祁佑终于抓到了机会。
随着祁煊淡然的目光瞥来,祁佐整个一僵,“我没笑啊。”
“我看得清清楚楚。说,你是不是在笑话七叔公是猪呢?”
话音一落。祁佑再次遭受了一记冰冷的眼刀。
叶子无力抚额,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下,我先配解毒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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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浩宕和仲孙颢一行人。正在离叶子他们不到五十里处的地方,刚与一群人打斗完,正歇息。
仲孙颢调息完。睁开眼见孟浩宕眉心一抹散不去的愁容,关切的问:“怎么了?”
“刚才听那批人说叶家高祖跌落岩浆。当场毙命,不知真假。”
仲孙颢一脸无所谓,“真假又如何?若是她死了,你就跟那人说是你干的不就得了?若是没死,还有四个多月的时间,一定能找到她。”
孟浩宕掩唇咳了声,“沈鹤是金丹修士,没那么容易被糊弄。她真要死了,我就没机会了,若是没死,说明她掩藏了实力,想要对付,也难!”
仲孙颢闻言,面色也沉了下来,“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沈鹤这个,我听父亲提过,阴险狡诈,我担心你就算完成了约定,他也不一定会拿出东西来。”
“这也没办法,我的时间不多了。”
“唉……”
仲孙颢微微叹了口气,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孟浩宕从小机敏,天资异于常人,学什么东西都很快。于他,更是一起长大,不是兄弟胜似亲兄弟。但他从出生起就遭受非人的病痛折磨,吃的各种丹药材,比饭还多。
别看他这会看起来还不错,实际根基十分孱弱,近几年来,身体每况愈下,每年至少有一半的时间需要卧床,此次能参加仙府,都是靠着高价求来的丹药在支撑。
天妒英才,大概就是如此。
“大公子、孟公子,前方探到有人。”
听到族人汇报,两人并未放在心上。白芜平原虽大,但经不住历练的人数众多,半路碰见是常事。
见两人都没放在心上,那人欲言又止。
仲孙颢心情不好,不耐烦的问:“有话就说,吞吞吐吐做什么?”
那人神色一正,“大公子,对方只有四人,但其中有一个是女子。”
“女子?长什么样的?”
仲孙颢直觉的看了孟浩宕一眼,对方也若有所思的朝他望来。
“好像……好像是叶家那位高祖。”
仲孙颢一下子站起来,“你没认错?”
那人有些不确定,“应该……没有,不过她换了衣衫和发饰,跟在仙府里的时候,看起来有些不大一样。”
仲孙颢和孟浩宕两人对视一眼。
“行了,你去吩咐大家准备动身!”
“是。”
孟浩宕问他:“你是想去看个究竟?”
仲孙颢反问:“难道你不想杀了她,去找沈鹤换大还丹?而且,他们只有四个人,我就不信了,我们三十几个人对付不了一个女的!”
孟浩宕看了看不远处的那些人,终于抵不住治好病的诱惑,“好吧。颢,谢谢你!”
说话音,他如水光般灵澈的黑眸直直的看着仲孙颢,加上俊美妖娆的容貌,惹得仲孙颢好一阵恍神。
真是妖孽!
仲孙颢不自然的别开脸,“你我多年兄弟,说这些做什么?能治好你的病才是正经,走吧。”
叶子刚配好解毒的药让祁煊服下,就察觉到后方有不少的朝这边走来。
她心神一紧,朝祁煊望去。对方依旧神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