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灼灼的看着她,付镜容笑言道,“你不也有喜欢的人吗?也愿你能早日与心爱的人长相厮守。”
望了眼院中的姻缘树,她继续道,“如此,我便先走了。下次有空,我们再叙。”
说完,这女子便携了婢女转身离去。
看着付镜容的身影渐渐湮没在人群之中,李惜微凝了双眼。
若是我喜欢的人与你一样呢,你还会这样祝福我吗?
轻弯唇角,她无奈的笑了笑。
原本,她已打算放弃对东陵钰的感情了,可昨晚发生的事却让她有种错觉,东陵钰的心里仍有她。
所以,她是不是该再坚持一下,努力争取一次?
哪怕,会伤害到这个心思单纯的付镜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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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步行在去往兰陵殿的小道上,青芜刚一踏入院内,便有一名从拐角处匆匆而来的宫女不慎撞上了她。
忙退开一步跪下,宫女朝她请罪道,“奴婢不是有意的,还请萱妃娘娘恕罪。”
垂眸看了眼她,青芜淡淡一笑,“无妨,不过你往后莫再莽撞行事了。”
“奴婢知道了,多谢萱妃娘娘。”
在她的示意下起身,宫女低着头正欲退下时,青芜却忽的似想到了什么般,朝这女子唤道,“慢着,我有话要问你。”
立刻顿住步履恭敬的候在一旁,宫女开口道,“萱妃娘娘请问。”
望了眼不远处的兰陵大殿,青芜问道,“皇后娘娘现下可在忙?”
“是的,皇后娘娘此番正在召见内务府的太监。”宫女低垂着眉眼,缓声应道。
闻言,青芜微一思疑,又道,“是什么事?”
“回萱妃娘娘,听说今日有人来长倾殿向皇上禀报,在崇宁府的江畔寻到了两具女尸。虽说尸体已腐烂到无法辨认出容貌,但从身形上来看,恐怕是云萝公主与她的贴身婢女玉岑。”宫女一字一顿的小心回着话语。
见青芜在听完自己的叙述后,已震惊得愣在了原地,宫女不禁问道,“萱妃娘娘还有别的事吗?”
瞥了眼身旁仍处在怔懵状态的女子,银珠赶忙回道,“你先退下吧。”
半晌,待这宫女走远后,她才眸含浅忧的轻唤道,“娘娘,我们这会还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吗?”
将眼中离散的流光缓缓聚起,青芜这才回过了神,“算了,既然她在忙,我们今日还是先回去吧。”
转身朝了自己所居的华音宫走去,青芜一路上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凝着心思回到华音宫,她刚一踏入,便径直去到了软榻前坐下。
将身子斜斜的倚靠上软榻,青芜佯装不适的将指尖放在额际揉了揉后,便朝随侍在一旁的银珠吩咐道,“我此番有些不舒服,你去太医院将陆太医请来。”
“是,娘娘且稍坐片刻,奴婢这就去。”银珠应了吩咐后,还不忘在临走前倒上一杯暖茶送至她手中。
片刻功夫,待陆横逸提着药箱踏入华音宫的内殿时,青芜便嗓音忧软的吩咐了殿中随侍的宫人全数退下。
听闻最后一名太监退出时掩上殿门的声响,陆横逸放下药箱坐在圆桌旁,朝她投去了目光,“你终于下定决心了吗?”
许久,见这女子只是将身子窝在软榻中,不道一语,他轻轻地皱了皱眉,“既然你没有考虑好,又何必叫我前来。”
静默片刻,陆横逸瞧她全然没有想要说话的意思,便起身提上了药箱,“你若无事,我便走了。”
闻言,软榻上的女子忽然发出了一抹声息,“我要你为我办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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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僻的孤岛上,一间修建精致考究的木屋外,霍昕与钟琳正乘着幽幽地寒风静立在门口。
看着已在屋外站了一天一夜的男子,钟琳踌躇许久后,终是忍不住开了口,“主子,若是你想见她,直接进去不就好了吗?”
凝视着眼前紧闭的房间木门,霍昕沙哑着嗓音道出了字句,“她不愿见我。”
“若是她一直都不愿见你,你便要一直守在这门口吗?如今,千山府的兄弟们还等着主子回去主持大局,与北胤皇帝一决胜负。”
焦虑的看着这个坚稳如山的男子,钟琳情急之下,已是脱口而出
。
“放肆!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了?”忽然间,霍昕卷带戾气的冷冷开口。
似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钟琳赶忙垂下了头解释道,“主子息怒,属下只是替主子感到不值,若不是主子…”
“闭嘴!”霍昕眉间一拧,决绝的说道。
正待此时,随了一抹轻悠的声音响起,原本紧闭的房门忽然教人由内拉了开来。
倏地转眸,霍昕与钟琳错愕的看向了从房间内缓缓走出的女子。只见她用手轻轻地揉了揉双眼,怎样看去都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霍昕微微一笑,眉目间尽是欣喜之色。
看了看站在他后方的钟琳,东陵馥将视线拉回了眼前男子身上。此时,他的眉梢眼角皆凝着一抹淡淡地倦色,而他的下颌处,已有乌青的胡茬浅浅泛出。
目光微微一凝,她嗓音清淡地开口道,“让你的属下给我弄点吃的,我饿了。”
闻言,霍昕即刻便吩咐了忍冬去给这女子做些好吃的东西来。
没过多久,房间内的圆桌上,便摆满了各色菜肴。东陵馥也不拘谨什么,已兀自在桌旁坐了下来。
瞥了眼自说自话的坐在她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