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秋荷轻语着吩咐了一番后,东陵馥便让她迅速离去,而自己则与玉岑二人继续坐与木桌前用着早膳。
见这二人又是私自谋划,却不告诉自己,玉岑撇嘴道,“公主倒是有什么法子,竟是只吩咐秋荷,却不告诉奴婢。”
目光落向这个醋意横飞的丫头,东陵馥笑道,“别急,待会自有你用武之地。”
二人静静地等坐了片刻后,忽有一群“贼匪”纷涌而至,竟是拦住了车队的去路。眸色微惊的看向眼前的一幕,玉岑开口道,“这便是公主所说的办法?”
东陵馥微微点头,但笑不语。
此刻,原本按序而行的马车,竟是在“贼匪”出现后,一瞬乱了方寸。霎时,那女子的惊叫声与马儿的嘶鸣声便如山洪般轰然而至。
看着顷刻间惊乱的人群,以蒙面秋荷为首的“匪头”,却是压着嗓音,粗声笑道,“听闻今日有天香楼的姑娘经过,其间还有花.魁青芜,老子自是不能错过。”
“来啊,兄弟们一起上,虏了这群娇花姑娘回去,咱们今日便有乐子了。”
霎时,由她所带领的“贼匪”便是齐声而应,朝了众人一拥而上。
眼见这群持刀的“贼匪”是冲着马车上的姑娘而来,随行的保镖自是一力当前,与他们交斗在了一起。
可因“贼匪”皆是技高武强,那群保镖根本就不是对手。几番下来,已有数人被打得残败倒地,一卧不起。
眼见他们几乎已无反抗之力,秋荷便示意手下朝了在混乱中欲要护着姑娘们逃跑的婢女追去。
不消片刻,那青芜便与其他几名姑娘教众人齐齐拦住,虏了丢至马车上,朝着一旁的山道行去。
眼见送来的六名姑娘皆半路被俘,尚在原地的婢女与保镖们已是慌作了一团。送她们进入军营,那是太子的授意,其间还有他指定的青芜姑娘。
若是此番弄丢了人,他们怕是性命难保。
眼见计划进行得颇为顺利,东陵馥忽的站了起身,朝玉岑道,“轮到我们了。”
闻言,玉岑已是心领神会的随了她一道上马,朝了马车驶去的山道追去。
此刻,受虏的姑娘们皆被反绑着以粗布塞住了嘴,挣动哭喊不得,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而马车外,“贼匪”们则是嬉笑着谈论今夜要如何瓜分几位姑娘。
正待情势极为焦灼之时,并未大乱大恸的青芜却是听闻马车外响起了一道粗厉的喝止声,“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虏女子。”
“放屁!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强虏女子了?”秋荷作状反驳道。
“哼,我们之前路过时,正遇一群倒地的大汉。他们告诉我,方才历经了贼匪的袭击,有几位姑娘被掳了去。我们听闻后,便一路追来,想必就是你们。”
听得来人这般一说,车内的姑娘们更是嘶声竭力的发出了声响。
“若说没有,你们车上是什么声音?敢不敢掀开让大爷我瞧瞧?”东陵馥粗嘎着嗓音,质问道。
瞬间,被“惹怒”的秋荷,便凶戾的斥道,“你他.妈的找死,老子的事也敢问,兄弟们给我上!”
便是顷刻功夫,马车外就再度响起了激烈的打斗声。直到那打斗中的刀剑声与哀叫声渐渐平息后,东陵馥才一把掀开车帘,同玉岑一道将马车上的姑娘解救了下来。
惊魂未定的看着满目狼藉与倒地贼匪,正待青芜欲要轻声言谢之时,那倒地的“贼匪”还不忘上演最后一出挣扎戏份。
蓦然从地上爬起,一名“贼匪”持刀便朝了东陵馥挥来,而她则是一手将青芜推向后方,动作灵敏的以“掌力”将这人打倒在地。
眼见她的功夫竟是这般了得,青芜开口道,“多谢这位大哥出手相救。”
微扬了眉,东陵馥朝她憨憨地抱拳笑道,“姑娘言重了,我与兄弟们只是刚好路过此地,看不惯这群恶霸的行为罢了。”
轻轻打量着眼前蒙有面纱的女子,东陵馥看着她的眉目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将心中的疑惑压下,她又道,“不知姑娘们此番是要去向何处?”
“我们此番本是受邀前往军营进行表演,却不想路上竟是出了这等意外。”青芜轻垂了眉眼,缓声而语。
若非她昨夜出了军营取些东西再回来,恐怕也不会遭遇此变故。
思及在方才与贼匪的打斗中,保镖几乎都已残败,名唤芊歌的女子忽的开口道,“不知几位大哥此番可有重要的事去办?”
闻言,东陵馥应道,“姑娘但说无妨。”
一眼掠过倒地的贼匪,芊歌蹙眉道,“此去军营尚有一段路程,但随行的保镖们再无能力抵抗变故。所以…”
听得她的话语,东陵馥即刻心领神会的看了眼玉岑与换过装束的秋荷,开口道,“我们此行出来只是办些琐事,若是姑娘们需要,我们可暂作保镖,将你们一路护送至军营,并保障各位姑娘这几日在军中的安全。”
见她竟是主动开了口,芊歌自是高兴,“大哥既是如此说了,不知姐妹们意下如何?”
“能有大哥一路保驾,那自是好的。”闻言,其余几名姑娘已是频频点头,而青芜也并无反对之意。
“那好,姑娘们便先上了这辆马车,待我与兄弟们将你们送至方才的地点,换乘过马车后,再入军营。”
眼见自己的计划顺利而成,东陵馥满心欢喜的招呼几人上了马车,便与秋荷和玉岑赶着车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