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步走了过去,东陵馥一挽衣袖便蹲下了身子。看着皇叔肩背处棱角分明的肌理线条,她不禁暗叹这男人的身材乃是极致完美。
伸手执起一旁的棉帕,她开始挽着热水朝他身上擦抚而去。
瞧着薄薄暖雾中沉静无言的绝美男人,东陵馥不由得想起了今日沈柔说起的书信。
那云萝公主深夜派人给皇叔送信究竟是何原由?这信的内容又是什么?还有,那女子为何要深夜前去长倾殿呢?
这一个个问题就若谜团一般,似乎其中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更甚是环环相扣。
半晌,待东陵晟终是沐浴完毕,带着周身的薄荷气息缓缓行至内室后,这女子便去到一旁替他拿来了干净衣袍。
微显拘谨的来到皇叔身前,东陵馥见他虽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可自己却是万分羞涩。
第一次,她是这般近距离的在艳艳烛火下打量他的身子。从形骨到肌理,再到他周身倾散而出的气息,无不令她灼眼烫心。
索性,她便低垂了眉目,只是凭着触碰替他穿戴衣袍。
将视线从窗外的月色拉回至身前女子,东陵晟正将她娇羞无措的模样尽收眼底时,却忽然发现了她手臂间缠绕的纱布。
那上面,已隐隐绰绰地渗出了血色。
眸光一敛,东陵晟开口道,“你傻了吗?方才为何不说?”
抬眸迎上男人审视自己的目光,东陵馥不紧不慢地应道,“因为我不想对皇叔说‘不’。”
霎时,东陵晟便一手揽上她的腰身,将她紧贴向了自己。微眯起双眸,他嗓音微冷了几分,“你今日去哪里了?和谁见面了?”
看着正以深暗目光逼视着自己的皇叔,东陵馥微有支吾的应道,“我保证,不是皇叔想的那个样子。我与霍昕只是偶遇,他送我回来而已。”
除此之外,对于今日发生的其他事,她皆保持缄默。
见皇叔眼梢的弧度已在邪魅中凝绕出了一抹危险的气息,东陵馥只觉仿若是自己撩拨挑衅了他的威权霸信。
“若是本王没记错,鱼儿方才还说绝不想对本王说‘不’。”
略显无措的轻闪着目光,东陵馥正欲开口解释之际,他却蓦地低头袭上了她的唇。甚至没有任何亲吻,他舌尖便直直地压入了她口中,挑着她的舌吸索纠缠。
这般惩罚式的吮吻,让东陵馥的唇间尽是痛麻。可便是她怎样闪躲,都避不过他的追逐,她终究都要被他霸道的吸缠着,退无可退。
此时,他滚烫的掌心已沿着她纤细的腰身探入了肚兜内,他指间流连而过的触碰,就如电火一般让她瞬间生了酥软颤麻之意。
颇为满意身前女子给予的反应,东陵晟再度将她抵上了冷硬的墙壁。看着她清水般的眸中正盈盈闪动着一许流光,他将口中的掠夺渐渐化作了缠绵的亲吻。
片刻后,待她眼中的迷媚之色开始清晰时,他忽的离开了她的唇,将她的身子翻转了过去。
只觉一抹力道按压下了自己的腰身,东陵馥的裙摆已教他撩起。便是一瞬,那酸涩的微痛之感便由他的沉入,再度占据了她的身子。
耳畔,是他浅含轻吻的撩拨,混着低哑魅惑的嗓音,“鱼儿还是不肯告诉本王吗?”
见东陵馥轻皱着小脸,唇间已是颤涩地低吟,却不言语,东陵晟忽的直起身子给予了她更为极致地沉沦。
没关系,一夜的时间。
他有的是办法让这个倔强的丫头开口说实话。
*****
翌日,兰陵殿。
斜倚在内殿的软榻上,皇后温敏彤微显倦怠的以手捏了捏眉心。这几日来,她因心中郁结,食不知味,而致胃疾复发。
将手缓缓地抚过腰肚,她执起茶水浅饮了一口后,便听得珠帘外小太监的传话声,“皇后娘娘,太医到了。”
“嗯,让他进来吧。”温敏彤轻合上眼,嗓音低慵地应了话语。
片刻后,便有一名年轻男子提着药箱来到珠帘外,挑了衣摆跪下,“臣陆横逸参见皇后娘娘。”
听闻这抹声息并非是严太医,温敏彤张开双眸看向了跪地男子,“今儿
怎么是你?”
“回娘娘,严太医因要回家奔丧,便告了三日假。这三日,都将由臣来调理娘娘的药食身子。”陆横逸轻垂眼眸,不卑不亢的应了话语。
“嗯,本宫听说你是严庆的得意门生,首席大弟子,想必这岐黄之术也是极为精妙,你便来替本宫瞧瞧吧。”
温敏彤缓缓打量过他,眉眼间尽是晦涩不明之绪。
“是,娘娘。”陆横逸起身掀开珠帘,上前几步后便再度跪了下来。
从药箱中拿出诊脉而用的丝绢,他将其铺陈在了温敏彤的腕间。以指尖探上妇人的脉息,他开始静静地默听着脉搏频率与快慢之变。
片刻后,陆横逸朝了她一揖,恭敬道,“皇后娘娘是因心中有郁,食不规律而导致了胃肠不适。臣会替娘娘开一些舒气暖胃之方来给予调理。”
“另外饮食方面,臣也会嘱咐御膳房做一些生津可口的小菜来给娘娘作为三餐的调剂。如此,娘娘配合着臣的方子加上按时按量的用膳,不出三日便能好转,一月便可痊愈。”
听得他的言语,温敏彤轻轻地点了点头。她没想过,这个样貌清俊的年轻男子,在医识见理上却是丝毫不逊身为太医院掌事的严庆。
微启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