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接着松了口气,还好,不是。
他又小心翼翼地拿出里面的东西,一只碗。嗯?下面还有一个。嗯?还有?......
一共六只碗,全部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老赵,你有没有点常识?这碗是这么放的吗!中间不知道隔着东西啊?不对!根本不能往一起摞!”
“就是,老赵,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这点事都不懂。”
“就是,这要是真的,磕掉块漆就是一套房子。”
“我....我....”这不是我的啊!可是他都不敢瞪长生一眼,就怕人老成精的几个发现这碗是长生的。
这些要是真的,这得值多少钱啊?比同重量的帝王绿都要贵!
这小丫头是不是财神下凡啊?
几个老头数叨完赵生烟,就认真看碗,这回不用争,一人一个还富余一个。
“我看也是成化的。”
“我看也像。”
“而且也是官窑。”
“你们发现没有,这图案釉彩,怎么跟那个杯子有点像呢?”
“不是有点像,是很像!难道是一窑出来的?”
“可能。”
“不是海捞瓷。”
“我猜还是陪葬品,不然杯子碗保存的都这么完好,不可能!你看这碗底,一点磨损都没有。”
这回有人附和他的说法,古人的想法谁说的准呢,没准人家就是一个大铁箱子装一一箱子杯碗呢。(你又真相了~)
“行啊老赵,你发财了!发大财了!”
“呵呵,呵呵~”赵生烟还没想好,他到底是应还是不应。
应了就会有无数的买家掮客找上门来,长生要是不打算卖,他家三代都得被人烦。可是不应,他一时又想不到借口。
他虽然老实中带精明,但是为人处世向来实在。没有急智。大家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
“不是你的啊?我就知道,你怎么能天天走狗屎运!什么好事都让你碰上。”
“呵呵....”这可怎么办?人家猜到不是他的了!他到底是应还是不应?
长生看着赵生烟纠结的表情,以手掩面,她的师父怎么可以这么“蠢”!都这副表情了。别人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他还纠结啥呢!越纠结越显得有问题!
长生看了一眼沈迟,沈迟心领神会,起身走到几位老人身边。
“这些东西是我的,麻烦几位大师给掌掌眼。”
长生一时愣在原地,她的眼睛会说话?可以传递那么复杂的意思?可是刚刚她自己都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沈迟出去顶缸啊。
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
几个老头也愣了,他们进来就奔着桌子上的杯子去了,根本没发现屋子里还有别人,当然,长生他们两个坐在角落也有关系。
“哦,哦,年轻人怎么称呼?”
“我姓沈。”
人家不说全名,几人也表示懂,没有在意。
“能不能给我们讲讲,这些瓷器的来历?”康老头说道。他是不信什么村里淘的。
“这个,是我跟朋友淘换的,至于他从哪里弄来的,我也没问出来。”这么说,哪怕他们也不信,但是面子上总过得去。
小山村是不能说了,万一人家问是哪一个,自己也要去怎么办?都是赵生烟的朋友,他不说就是不给面子了。
而将军庙是万万不能说的,竹林阵已破。早晚有人发现里面的秘密,而他俩掩盖的时候,根本没用心,应付完事。反正根据痕迹。外人既不知道箱子里是什么,也不知道是谁拿走的。
瞎编一个小山村,人家找不到不好,找到了去当地打听,没有这个事,回来了一样给赵生烟没脸。
他以后和长生可是要常来常往的。没准还得出入潘家园,关系藏不住。与其忽悠人家白跑一趟,不如不说。
果然,几个老头表情都有些犹疑,可是都没再问。人家不说,也在情理之中,说了也可能是假的!
“我说你们几个,看了半天,一句有用的没有!这些东西到底值多少钱啊?”赵生烟说道。
“这个成化斗彩鸡缸杯,我们真说不好,你可别指望一只拍出2.8亿,那都是炒起来的,估计短时间内超越不了。不过,你这是一对,还真不好说。”
另一人说道:“可能一对2.8,甚至更多,可能也就2 万,这个没发说,走拍卖吧,而且,最近几年不要拍了。”
“至于这个碗,这个是极品,品相完美,工艺精湛,图案更是栩栩如生,之前佳士得拍卖过一对类似的,也是成化年间的官窑,3200万港币,你这个我看光品相就比那对好,而且你这个是六只一套,价值不可估量啊!”康老头说道。
长生心里默默开始算数,那一立方米的大箱子,杯子20只,盘子几十只,其他都是碗,她当时不在意,根本没有细数。不过搬箱子的时候大体看了一下,都是六只八只成套的,两只的只有几对,估计是古人对这个数字有讲究。
那一大箱子,随便摞满,根本没有其他填充物,少说也有几十套,甚至上百套啊!
不行了,她不相信那个数字!
沈迟心里也是跳了一跳,不过他只是高兴,没白忙活,真是个宝藏!不枉他差点搭上性命。
几个老头爱不释手地把玩了一会,恋恋不舍地走了。
长生这才走过来。
“长生,跟师父说说,这东西到底哪来的?”赵生烟好奇地问道。
“真是我师叔的,不是我的。”
赵生